阚羽萱之所以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是因为她这些日子下来已经清楚地了解到了此刻的白丘根本打不过自己,所以她想借此机会好好地灭一灭白丘的威风,以报昔日在含光院晨练时白丘常借机戏耍她的“仇”。
阚羽萱的修为高于白丘这一点,白丘已经心中了然,此刻让他在对招中感到震惊的并不是阚羽萱比他厉害太多,而是阚羽萱的一招一式竟和他一样,来自白家!
“你是白家的人!
谁派你来的?!
是我父亲?还是我祖父?”
白丘自认为摸清楚了阚羽萱的底细后,便是更加暴躁地质问起阚羽萱来。
“我算……半个白家人?
但我不是你父亲派来的,也不是你祖父派来的,我是自己找来的!”
阚羽萱与白丘竹剑对无生,两兵相抵,面对面地对答着,但要不是阚羽萱用灵力罩着竹剑,这竹剑早不知碎了多少段了。
“自己找来的?
呵!那你找我所为何事?有何企图?”
白丘显然不太相信阚羽萱的话,认为她就是替白家出来抓他回去的。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只是看你喝得这么醉,又自己一个人,怕你会发生意外,担心你才跟着你的!”
阚羽萱一脸真诚地回答着,她知道这个时候的白丘还是个叛逆到离家出走,又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少年,才会一直这样质疑她的用心。
“呵!你这话听着可真是好笑!
我一个妖,在这凡间,有什么可担心的?”
白丘冷笑一声,可这话里不仅有质疑,还有一种孤独的味道。
阚羽萱察觉到白丘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孤独感,心中不免又泛酸了起来:
“谁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凡间的人心一点都不比妖简单,否则你今夜也不会为那个人买醉了不是吗?”
但阚羽萱这话不仅没有安抚到白丘,反而激得白丘更加悲愤地用无生弹开了她,反驳道:
“你知道什么!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屈居人下,受制于人,她一定是被迫的!”
“被迫?!
什么屈居人下、受制于人?!
你给她的金银珠宝还少吗?!她真想要离开戏楼,早就能离开了!
她之所以不想离开,只是因为你在她眼里太过飘摇!你虽然能给她很多的钱财,但是你的身份对她来说太过神秘了,她和你相处这么久,始终无法摸清你的家境、你的身份,所以她不可能把你当成依靠,更不可能选择跟你离开戏……”
阚羽萱见白丘居然为了逃避被灵芝蒙蔽戏弄的事实,开始自欺欺人地帮灵芝开脱,便是恨铁不成钢地想要他清醒一点!
但这些事情,白丘刚来凡间的时候可能不懂戏楼的规矩,可如今他在凡间待了两个多月,天天都去戏楼,怎么可能还不知晓。
白丘当然知道灵芝从不向他开口要他帮忙赎身,是因为无法信赖他、依靠他,白丘当然知道灵芝背着他转而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是因为她找到了比他更值得托付的人。
白丘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但他就是不想面对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的事实!
“住口——你要是再敢污蔑她一句,我就叫你s(死无葬身之地)……”
白丘握紧了手中的无生,浑身散发着比之前还要可怕的杀气,好似这次真的要对阚羽萱痛下杀手一般,但是他不知道为何,明明想要对阚羽萱放出狠话,可刚发出一个“死”的音,嘴巴和舌头就好像不受他控制似的,打了结一般,怎么都说不下去。
“s……s……s……”。
白丘不信邪地,又努力尝试了几次,可始终就是停留在这个音节上,连一个“死”字都说不清楚,更别提后面的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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