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接近中午的时候,白丘才从房间出来,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的娱乐新闻的白泽,听到了有人下楼的脚步声,遂看向了楼梯,淡淡地调侃道:
“我还以为你们今日是不打算再出房门一步了,我玉中灵力所剩不多,你们要是再多待几个时辰,恐怕我命危矣!”
“咳咳~今日就由我来为大哥输送灵力。”
闻言,楼梯上的白丘便是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到了客厅。
白泽遂起身拿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灵玉,递到白丘面前。
白丘见白泽并不摘下灵玉,便是微微挑眉,脸上那复杂的神色仿佛在说:“难不成之前萱儿都是这么近地帮大哥输送灵力的?!”
白泽大概看出了白丘没说出口的质疑,便是开口解释道:“这系着灵玉的长绳是用我的头发编制幻化,有输送灵玉之效,而我如今离不了这玉中的灵力,所以不能完全摘下。”
“……难为大哥了,不过大哥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修复大哥的妖丹。”
见昔日妖力强大的白泽如今只能靠着别人输送的灵力苟活,白丘就不禁为他感到惋惜叹气。
“不必遗憾,至少我的修为大半都不曾浪费,况且,你不是一直在想办法替她延寿么,如此一来,定能达到不小的效果吧。”
失去了一千多年的修为,白泽心中自然也会有惆怅,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修为在阚羽萱身上,他在生死关头用自己的修为护住了阚羽萱的性命,他心里也就好受多了,觉得这一切还是很值得的。
“经此一事,萱儿只要能好好地活到寿终正寝,我便知足了,不敢再多求其它。
不过,大哥多次以命相护,实在是让我不禁猜测,大哥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白泽服下忘情药的事情,白家的人几乎都是知道的,阚羽萱虽然还没有跟白丘提过那日在水牢中跟白泽发生的事情,但是白丘一直以来还是能感觉到白泽对阚羽萱的不同的:
尽管白泽在人前总是很克制,掩藏得也很好,但白泽总能在紧要关头不惜一切地去保护阚羽萱,就说明阚羽萱在他心中的地位绝不一般。
“我该想起什么?”
白泽故作一脸茫然地反问白丘。
“……大哥为谁哭过吗?”
白丘见白泽不愿意正面回答,便是又从另一个方向迂回地试探着白泽。
“不曾,也不会。
我从小便明白该自强,不论所遇何事,都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我不会为了任何事哭。
我从小勤勉刻苦,虽不如你天赋上乘,但也算修得一身本领,为的就是保护好母亲和婉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们,自然也就不会因为任何人哭。
从前不会,如今不会,他朝依旧不会。”
白泽自然知道白丘这问题的意思,若他为了阚羽萱而流过泪,那就说明他把过去忘记的一切都想起来了,所以他如此回答,就是想要给白丘吃一颗定心丸,表明他是绝对不会与白丘争抢阚羽萱的。
“大哥,其实有一句话我从小就想告诉你,在整个白家,我最敬佩的人不是祖父,也不是父亲,而是你。”
白丘这话并没有半分虚假,虽然他从小和白泽并不亲密,但白泽从小到大那果敢公正的待人处事,以及他那自立自强、不骄不躁的个性,都很是让白丘折服、钦佩,甚至一度以他为榜样。
只是小的时候,白丘因为缺乏母爱,父亲又对他十分严苛,而白泽有母亲关心,有妹妹黏缠,又备受父亲重视,所以那份钦佩也渐渐地被嫉妒所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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