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献看着红芜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死死地低着头,无声地流着眼泪,任凭泪水滴落在地面,他一时也说不出责怪她的话了。
“罢了!
事情已然发生这么久了,我又有什么好怪你的呢?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
白献叹息一句,走近红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
“这事你也不必耿耿于怀了,我了解我父亲,纵然没有你,当年他也不可能答应我和衣儿在一起。
好了,别哭了,泽儿如今都这么大了,你这个做母亲的,还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快擦干眼泪,回嫣红院去吧!
今日,有劳你了!”
白献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而院门外,白泽还在等着红芜,待白献出来时,白泽对白献行了一礼,白献冲他笑着点头一下,便是往雪院去了。
目送了白献,白泽遂走回长宁院去,温暖地唤着红芜:
“母亲,听云柏说乌城的荷花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带上婉儿,到乌城走走可好?”
闻言,红芜抬起头来,眸光闪动,以袖拭泪,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道:
“……好!”
……
因白老爷子随红叶云游四海,阚羽萱便觉白府中不会有人再想害她,故而她说服白丘暂且继续在妖界住着,好好享受一段时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阖家团圆之乐。
早就当腻了家主的白献,则趁着白丘还留在妖界的时候,决意将家主之位传于白丘。
但如今,白丘为了来去自由,却是坚决不肯继承这家主之位了。
白献便是“威胁”白丘,若他不当这家主,就不让阚羽萱入白家祖籍。
白丘也不是个吃软怕硬的,他坚决提出:要他做家主可以,但他只做个挂名的,实际的家业还是必须由白泽来打理。
白献本以为白泽不会答应干这份出力又不得功劳的差事,可没想到,白献一开口,白泽就爽快地答应了。
白丘继位,平辈的其他兄弟便必须离家造府,而白泽为了方便帮助白丘打理白家家业,便是破例仍住在白府,只白炎和他的妻妾们搬出了白家,另外开府。
白丘继任白家家主后,便是开始筹备婚礼。
定下婚礼之日后,白献就派人通知了白老爷子他们,然而白老爷子只回一句“眼不见心不烦,他们一定不会在那日之前回去”,这大概也就是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他不管了的意思吧!
婚礼的筹备如火如荼,在婚礼举行的前三日,雪衣说什么大婚之日的前三天,新人不得相见,否则婚后会不吉利,便是硬拉着阚羽萱一起到白府的温泉别院去住,大婚之日也决定由此处接亲。
在温泉别院的这三日,阚羽萱过得就像苦行僧一般,每日跟着雪衣同一时间起床,然后做女红绣品,为婚礼那日备随手礼,晚上再被雪衣督促着按时就寝,过得毫无娱乐活动,十分无聊无趣。
大婚前夜,阚羽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婚礼使她紧张,而是她迫不及待想赶紧回到白丘身边,摆脱这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一想到阴日之后,她又能恢复一觉睡到自然醒,不必一天到晚拿着针线的生活,她恨不得闭眼睁眼就立刻天亮了。
可是由于太过兴奋,她越是逼着自己早睡,就越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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