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丘的一席话,引得雪衣低头深思,她自然明白白丘话中的道理,可她就是觉得怨恨,就是觉得不平,就是觉得委屈。
雪衣的眼眶渐渐充盈起泪水,白丘遂上前轻轻地推了白献一把,让他赶紧上前抱住雪衣。
白献踉跄一步,回头看了白丘一眼,得到暗示后,白献便是不好意思地伸手,当着白丘和阚羽萱的面,别扭地将雪衣抱住:
“衣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请你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弥补你好么?”
不善说情话的白献,低头难为情地在雪衣耳边说着悄悄话。
“……白献!你个混蛋!
我恨死你了!
我恨死你们白家了!
凭什么我受了罪,还要我先来原谅你们!
你这窝囊废,大混蛋,负心汉!”
雪衣终是放下了倔强,扑在白献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对不起!对不起……”
尽管雪衣对着白献,又打又骂,可白献此刻的心却又觉得暖了,因为雪衣终于愿意将这些埋怨撒出来了。
情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也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只要还爱着彼此,只要还想坚持爱下去,把彼此的真心话说出来,就一定能继续爱下去。
这场受人挑拨离间的无畏冷战,终于在历时了一千多年的时光后,得以告终。
虽说雪衣是这场阴谋里的受害者,昏迷了千年,失去了本该拥有亲子时光,但在这一千多年里,白献也不比雪衣好过。
白献因为深爱雪衣,所以也背负着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他深怕雪衣醒不过来,让他连一个道歉和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他深怕雪衣就带着昏睡前的那一肚子对他的埋怨,永远沉睡下去,不给他一个和解的机会!
白献为了让白丘平安长大,为了让白老爷子相信他并不重视白丘,无意培养白丘这唯一一个可能继承白家家业的儿子,从而打消白老爷子对白丘的杀心,才拼命克制自己对白丘流露关心,却也因此亲手树立起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所以,这一千年里,白献受尽了无人能言的孤单与寂寞,他也并不好过。
好在,这一切总算是熬出了头。
一旁的阚羽萱和白丘看着白献与雪衣冰释前嫌的这一幕,颇为欣慰地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哇啊!”
而一旁的白羽虽然习惯了看白丘和阚羽萱的拥抱,但此刻第一次看到白献和雪衣拥抱,十分新鲜,还一脸替他们不好意思地脸红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手指缝地悄悄看着。
“父亲,娘。”
雪衣的心已被白献软化,白丘趁热打铁,抓准时机,一撩衣摆,端正地跪在地上。
“丘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雪衣和白献回头见状,皆是疑惑起来。
“孩儿能看到父亲与娘冰释前嫌,重拾旧好,便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但孩儿还有一桩心愿,希望父亲与娘能成全。”
“你有什么心愿只管说就是,何必突然跪下。”
雪衣心疼白丘,上前欲扶,白丘却是抬手拒绝,坚持跪着说完。
“孩儿所求之事,是娘一直不应之事,所以娘还是让孩儿跪着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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