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呕——”
阚羽萱忽闻一阵血腥味,恶心地睁开了眼睛,但看到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后,更是觉得恶心难当了,便是直接捂着嘴跑了。
“大少主,剩下的便是你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
白丘见状,只好匆匆地丢下这句话,收了剑去追阚羽萱了。
白丘带着阚羽萱和红团小兽先回了厢房休息,白丘一想到自己若是回来得晚一些,阚羽萱方才必定就命丧于此,他便不免生气:
“一大早不好好待在屋里,为何到处乱跑?!”
“天大亮了,你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你出事,就想去找云柏问问你的情况,谁知道云柏会在偷听云晁和那个长家人说话!”
阚羽萱委屈地低着头解释起来。
“我若出事,这府里必然一早就闹得动静极大,把我当成了贼人处置发落。
你跟我一起来的,他们必定也会来抓你,怎么可能让你安安稳稳地待在这屋子里!”
白丘汗颜,他点拨着阚羽萱,根本没必要担心他会出事,他若出事,必然有征兆。
“我知道!
但我就是担心,就是害怕有个万一嘛!
所以,我原本只是想去找云柏问问,又不是直接奔去那院子找你!”
阚羽萱也不是没想到这一点,她只是关心则乱。
“……”
闻言,白丘只能是长叹一气,不再用教导阚羽萱的口吻说话,而是又恢复日常的宠溺,将阚羽萱搂进怀里:
“我的傻娘子~以后千万别这么冲动了!
这里是妖界,你比我更容易有个万一!
以后你多为我想想你自己,只有你平平安安的,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做别的事情!
你若有个好歹,我原没有万一,也会责怪自己,给自己一个万一的!”
“以后我不轻举妄动就是了!
不过,你到底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天都亮了也不回来,害我为你着急!”
白丘一温柔地哄起阚羽萱来,阚羽萱就敢理直气壮地埋怨白丘的不是了。
“我早就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我就先去将云晁与长家人达成的契约,和一些来往信函交给了云柏。
我再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小雪人几乎都被大雪埋得没了顶了,我猜你看到后肯定要重堆一个。
可我怕你一直玩雪会着凉,就想着,去给你找一些陶土来,让你在屋子里用陶土做我们一家三口的陶人,来代替那些雪人!”
白丘为了给阚羽萱找陶土,这才离开了云府一会儿,待他回来时发现阚羽萱不在,他便赶忙去寻,好在他及时寻到了人,否则真要自责而死。
“原来你是去给我找陶土啊?!那你倒是给我留个字条再去啊!
害得我白担心!还害得我心惊肉跳地跟人家打了一场!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多想你快点来救我!”
阚羽萱顿时气得直打白丘的胸膛发泄,白丘只当她这是在撒娇,他轻轻搂着她任由她打,并主动承认错误道:
“我的错!我该打!
我该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出现,不该让你为我那么担心,那么害怕!
以后不管我去哪,做什么,我一定都会告诉你!
你在睡觉,我就留张字条给你,不会再让你为我着急了!”
听到白丘这样说,阚羽萱才没那么气不过了,但她仍旧推开白丘,将手一摊,没好气道:
“我的陶土呢?”
看到阚羽萱这副气嘟嘟的可爱模样,白丘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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