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现在没有药方,我找谁的血喝去?”
阚羽萱不是真的想要继续靠白丘的血调养自己和胎儿,而是故意用这让白丘难以拒绝的理由,强迫白丘答应把她带上。
阚羽萱一听云柏说他派去了很多人,可都有去无回,她就没办法只是留在这白府静静地等着白丘带回好消息了。
她必须跟着白丘,就算是死,也要跟白丘死在一起。
“我亦可以为你……”
白泽刚想主动请缨,当阚羽萱的血包,就被阚羽萱直接拒绝:
“不行!
我与你无缘无故,怎么能用你的血!
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丘,让我跟着你吧!
你不在我身边,我喝不下血的时候该怎么办?”
这些天,白丘皆是用吻来平复阚羽萱饮血时的不适感,她这么说,无非又是挑起白丘对她的占有欲。
“……你这丫头,果真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好吧,我就带着你一起,不过路上凡事你都必须听我的,不能轻举妄动!”
白丘不仅怕阚羽萱吃苦受累,也怕路上遇到精怪时,学过一些道术的阚羽萱会不顾孕体地动手帮他。
“好!我都听你的!”
阚羽萱应罢,他们二人明日就启程去石隐山寻聚宝盆一事,便算是彻底地定下来了。
……
白露院的这餐晚宴,吃了很久才结束。
阚羽萱与白丘离开白露院后,云柏才抓着白泽摇头道:
“人家的身和心不仅不在你这儿,还牢牢地绑在别人那里,你何苦还要给自己寻烦恼?”
“你不懂。
有些风景只要看过一眼,就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想忘也忘不了。”
白泽在白露院门口,目送着阚羽萱走在黑夜里的背影。
“可我没觉得这道风景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云柏不解地回忆着阚羽萱今晚的一言一行。
“于你没有,于我却是不可错过!”
对白泽来说,他路过了很多地方,看过了很多景色,唯在阚羽萱这边停下了脚步,觉得这边风景独好,就算是一生都看不够!
“唉!你家的人还真是个个情种!
走,谷申,带我去我的厢房,你家主子怕是还要再这看个一时半会儿!”
云柏说罢拍了拍白泽的肩头,就转身让谷申先领他回厢房休息去了。
白露院门口白泽一道身影,远远地注视着,那道越来越隐约难辨的风景走远……
含光院。
白丘宽衣解带,敞开衣襟,由着阚羽萱在临睡前给他心口处的伤换药。
“疼么?”
阚羽萱小心翼翼地揭开白丘心口处的纱布,看到那发簪大小的洞眼,心疼地拧紧了眉头。
“不疼。”
白丘淡笑着注视着,心疼地观察着他的伤口的阚羽萱,他虽然不想阚羽萱过于担心,但他确实喜欢看到她这副在意他的表情。
“……”
阚羽萱不相信地抬眸看了白丘一眼,又低下头开始为他的伤口擦药。
白丘每日都要在这伤口上捅上一下,让血流出,再敷药止血,反反复复,怎么可能不疼。
阚羽萱知道,他不仅疼,而是定然一日比一日疼。
一想到自己全然不知白丘这些天来为她默默所作的付出,阚羽萱就忍不住自责。
一想到白丘背着自己,日日咬牙在旧伤处捅上一下,只为取出一杯心头血供养着她,阚羽萱就忍不住泛起泪光,替他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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