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气了,且不说白泽与我有同窗之谊,来看个诊也不过是个小事,况且这些天他催我催得魔怔,一日三餐地催,我……”
云柏看似在阚羽萱面前揭白泽的短,其实却是在告知阚羽萱,白泽对她有多上心,但却是被白泽不领情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使眼色制止。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但云柏故作不阴白白泽意思地直接反问白泽。
“大哥为我和萱儿费心了,若萱儿能平安顺产,三弟我感激不尽。”
白丘凡事还是以阚羽萱为先的,他自然清楚云柏是看在同白泽的情面上才会跑这一趟。
故,白丘此刻愿意不计前嫌地和白泽友好相处。
且他白丘也不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这一声感恩也是他真心实意的。
“入座罢,天冷,菜凉得快。”
白泽却是有些不习惯白丘如此真诚地对他道谢,便是直接转移了话题,邀请众人入座。
为了让云柏给阚羽萱诊脉方便,白丘扶着阚羽萱落座在云柏的旁边,云柏才一坐下,白泽就冲他使眼色,让他先给阚羽萱诊脉。
故此,云柏心里直念: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姑娘,请把左手给我,我先看看你如今情况。”
“是。”
阚羽萱抬起左手,置于桌面,给云柏诊脉。
“右手。”
过了一小会儿,云柏又换了阚羽萱的右手诊脉。
在这诊脉的过程之中,云柏又是蹙眉,又是扬眉,也不知到底是觉得脉象不好,还是脉象很好。
“你如今身体可是有哪里不适?”
云柏收回手开始问话。
“也就是困倦、恶心、易乏力,其余都还好。”
阚羽萱现下也就是普通的妊娠反应。
“嗯,也是,三少主如此付出,以自己的血为你养胎,难怪你的脉象如此有力。”
云柏方才一开始诊脉时蹙眉,就是奇怪阚羽萱的脉象怎么没有凡人怀了妖胎后的虚弱状态,后来一探查,发现阚羽萱的体内还留有狐族属性的妖力,又联系起白丘脸色呈现缺乏气血的苍白状,便是知晓白丘定是用自己的血来给阚羽萱补身体了。
“云大少!”
白丘闻言,就是慌张地大喊了一声。
“什、你说什么?”
阚羽萱显然完全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喝的血,全都是白丘身上的血,而且还是心头血。
“你不知道?”
云柏见阚羽萱如此震惊的模样,又见白丘一直冲他摇头,云柏才知自己好像不小心抖落了一些秘密,便是尴尬起来。
“丘!他说的是真的?!
你跟我说,我每日里喝的血之所以那么有用了,是因为你抓了些低等的精怪来圈养,给我供血,说他们的血比那些普通的鸡鸭猪牛的血来得有用,这些话都是骗我的?!”
阚羽萱回头质问向白丘。
“萱儿……”
白丘一时不知该如何再遮掩了,但云柏却又插嘴道:
“这点他倒是没有骗你。
低等精怪的血确实要比普通禽畜的血来得补的多,但若要让你的脉象如此强健有力,还远远不够!
你服用的定然是妖力极强的大妖之血,且极可能是最炙热的心头血,才会有如此脉象。”
“白丘!”
阚羽萱一听“心头血”三个字,更是气极了。
她不是没察觉到白丘身体日渐虚弱的变化,但白丘骗她说,每日去抓精怪,锻造坊又事多,他是太劳累了。
她不知他是每日要取自己的心头血给她,才开始变得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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