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夜幕就彻底降临了。
阚羽萱回到含光院后,就直奔卧房喝水,她这一路上跟白丘哄话、争执,把她的嘴都说干了。
一刻钟后,阚羽萱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白丘知错而返,便是还没见到人就冲着外边嚷嚷道:
“琴坏得那么严重,怎么修得那么快就……”
但当她看到走到门前的人是谷申时,立刻就失望地改了口:
“怎么是你啊?
白泽让你来的?”
“是。
这是主子让我给姑娘送来的果子,还有姑娘的食篮和鞋袜。”
谷申提着阚羽萱用来装三阴冶的食篮和遗落在藏夏湖里的鞋袜,以及另一篮子水果走到门前,躬身回话道。
“麻烦你跑一趟了,不过这水果我就不收了,你带回去吧!”
阚羽萱可是不敢再收白泽的东西了,免得白丘知道了又要生气。
“这些果子并非主子所送,而是藏夏湖的那些小妖小精托主子带回来送给姑娘,以表对姑娘的喜爱之情。
若姑娘不肯收,主子只能再跑一趟,退还给藏夏湖里的妖精,代为转达姑娘的心领之意。”
谷申故意这么说,以让阚羽萱不好意思再拒绝。
“……好吧好吧!我收下就是了!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和那些小妖精,不过你请他以后别再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下次他要再送东西,我打死也不会收了!”
阚羽萱避讳白泽,但不想拒绝那些可爱的小妖精的好意,她接下了两个篮子,又有言在先地如是强调着,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白泽的意思,她都是最后一次收他送过来的东西。
“姑娘,主子从前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以主子的身份才能,要什么样的贵家淑女没有,可主子唯独看上了姑娘!
主子从前都是被迫招待那些贵家淑女,说得不好听一些,从来都是应付,他嘴上和气,心底却是不胜其烦的。
可独独面对姑娘,主子嘴上冷漠不饶人,心里却是十分珍视和姑娘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的!
也只有和姑娘在一起,主子才能放开自我地开怀大笑,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神情……”
谷申真是一心为白泽效力,这会儿见阚羽萱有决绝之意,就开始拼命替他说起好话,听得阚羽萱一脸尴尬:
“打住!打住!快别说了!
你说再多,再动人,我也不可能因为感动就抛弃自己的夫君,和你家主子在一起啊!”
“姑娘,三少主是最有可能要继承白家的人,他朝他为家主,真的还能一心一意地对姑娘一人吗?”
谷申坚持不懈地帮着白泽煽动阚羽萱离开白丘。
“我相信白丘!
若是家主之位和我必须舍去其一,他一定会选择跟我远走高飞!”
阚羽萱自信且坚定地回答道。
“姑娘,千年来,在姑娘出现之前,我一直坚信心中只有白家利益的主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受感情之事困顿,可终究是世事难料!
姑娘怎么就能确定,他朝不会有另一个姑娘,扰乱三少主的心境?”
谷申说完,就转身走人了。
“你又不了解白丘,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他不会就不会!
喂!”
阚羽萱追出门去反驳,但谷申根本不理睬,她嚷了两句,步伐极大的谷申就转出后院了,她只能堵得慌地甩袖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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