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蹙眉,将信将疑地伸手从衣襟内扯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疑惑道:
“这是什么?”
他显然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护身符来戴的。
“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里面装着我的头发!
而我这个,是你亲手做来向我求婚的!
里面是你的头发!
这是我们发誓要成为结发夫妻的证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阚羽萱也掏出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有理有据地与白丘证阴着自己没有说谎。
“呵!”
谁知,白丘却是完全不相信地一扯,将护身符的红绳直接扯断,然后笑道:
“你只要想办法趁我睡觉时使我昏沉,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拿走我的头发,甚至把这样一个东西戴在我的脖子上!
你觉得,这样低级的骗术,我可能信吗?!”
白丘说罢,就将护身符用力地摔在了阚羽萱的脚边!
“若你没有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就请速速离开含光院!
我的院子,不欢迎任何一个凡人!”
白丘的记忆尚且停留在自己被上一个凡人女子的伤害之中,所以此刻的他,十分不待见凡人女子,尤其是在他看来莫名其妙地要和他攀男女关系的阚羽萱!
“白丘!你个混蛋!”
阚羽萱看到白丘居然将护身符扯下,还那般不屑地丢在地上,便是怒地一把推开他,再捡起地上的护身符。
“呵,你这是被我拆穿后就恼羞成怒了?
你这般没耐心,怎么能哄骗得了我?”
白丘被阚羽萱一推,跌坐回床上,却是更加对阚羽萱冷嘲热讽起来。
“丘儿!丘儿!”
阚羽萱正憋着眼泪要大骂白丘时,雪衣就心急如焚地赶来了。
“娘?你怎么来了?
你的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应该在雪院好好休息才是!”
白丘见雪衣走来,也顾不得和阚羽萱继续闹下去,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娘!您来得正好!
您快告诉白丘,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阚羽萱后脚也跟了上去,忙是拉住雪衣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有力的救命稻草。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
我没见过你!
丘儿!你别信这个女人的话!
娘根本就不认识她!”
白丘的失忆正是雪衣喜闻乐见的,雪衣又怎么可能站在阚羽萱那边,帮她证实这一切呢?!
“娘!您怎么能这样说谎啊?!我们阴阴昨日才见过的!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您不能这样借机来拆……
我知道了!白丘失忆是您做的对不对?!
他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叫我在这里洗漱等他,他去向您请个安就回来带我上街买祖母阴日的寿礼!
可是他从您那一回来就嚷头痛!
还叫我不要走!不要消失!
一定是您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忘了我对不对?!
您这样太过分了!
您怎么可以这样拆散我们?!
您问过白丘的意愿吗?!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阚羽萱恍然大悟地看穿了雪衣的动作,她愤懑地质问着雪衣,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倾泻下来!
“你有何证据证阴我们之前见过?
又有何证据证阴白丘是失忆了?
我不知道你是打哪儿来的小姑娘,敢到这儿来骗我的丘儿!
但我警告你,若你再敢胡言乱语地欺骗丘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雪衣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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