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了吗?!”
阚羽萱眼泛泪光,心中的感动之情止不住地泛滥。
“如果爱你是傻,执着是傻,那我就是这天下最傻的人!我也甘愿做这最傻的人!”
白丘说着,双手已环上了阚羽萱的腰,将她拉进怀中,然后低头欲吻。
“放开萱儿——”
而这时,追出来寻找阚羽萱的无尘,在巷道口处看到了这一幕,便是丢下手中的拂尘,大喝一声地向他们跑来。
“师兄!”
闻声,阚羽萱一惊地看向无尘,下一秒,却是被白丘的手强行扶正了脸,然后当着无尘的面,与白丘吻在了一起!
见状,无尘大怒,眼睛瞪圆,心中一股热血上涌,他从未觉得如此愤恨过!
他跑上前用力一拉阚羽萱的手,同时猛地一推白丘的肩膀,便是将他们二人分开,随即将阚羽萱护在身后,怒吼道:
“邱言!你欺人太甚!”
吼罢,他就松开阚羽萱的手,欲向白丘的脸上挥拳。
“师兄,算了!”
阚羽萱是紧张白丘的,故她一发现无尘的动态,便是急忙伸出双手拉住了无尘那攥成拳头的右手,成功拦下了这一拳。
白丘本就没打算对无尘出手,他就是要多制造一些让阚羽萱紧张他的机会,如此一来才能加强阚羽萱心中对他的情愫,使她最终无法再压抑住自己心中对他的炽烈感情。
“算了?!
他非礼于你!”
无尘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阚羽萱。
“非礼都非礼了,你打他,也不可能让时间倒流!
况且你我现在代表的是整个青云观,若是被人看到你我在这里私下斗殴,别人以后该怎么看青云观?!
我反正是要去吃饭了,你要和他算账,那你就自个儿慢慢跟他算吧!”
阚羽萱故作生气地一甩无尘的手,便是抱着拂尘走了。
“离萱儿远点,你若再对萱儿无礼,我定不饶你!”
无尘只好隐忍下来,严肃地警告了白丘一句,然后就追着阚羽萱而去:
“萱儿!萱儿!你可是生我的气了?萱儿……”
“很好!
总有一天,我会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你!
萱儿是我的,从前是,将来也还是!没人能夺走我的萱儿!”
白丘对无尘的警告自是不屑一顾,他根本不把无尘放在眼里,他很清楚他最大的阻碍,就是阚羽萱她自己。
一天的道之辩论下来,阚羽萱无聊到连连打呵欠,一排坐姿整齐的女道中,就她显得最突兀:
她左手捧着拂尘,右手架在自己的膝上,支着下巴,身子向右歪斜,不是打呵欠,就是频频犯困地点头!
对面的无尘和白丘见了,皆是忍不住笑她,只是一个低着头尽力憋笑,一个直勾勾地盯着她微笑。
不知是谁从“道是天地万物永恒不变的规律”讲到了“妖万恶,尽除之”的结论上,阚羽萱越听越是刺耳,瞬间什么瞌睡都赶跑了。
她正襟危坐,却见白丘一点都没有想反驳的欲望,她便猛地一举手,大声道:
“我有异议!”
接着她站起来,才看见刚才发言的人就是住在她隔壁的那个,真知观观主的女儿——金臻儿。
金臻儿见是阚羽萱来驳自己,便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转头并不看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道即滋生万物,那么妖亦是道之衍生。
存在即合理。道既生出妖,必有其存在的意义,若是一概除之,岂非是说道生妖是道之错?
再说妖万恶,道家云,天地万物负阴而抱阳,一阴一阳谓之道。
道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矛盾本身,除了阴阳矛盾,它还有诸如难易、祸福、强弱、刚柔、美丑、善恶等等的矛盾!
故天地万物,没有什么是唯一性的,即妖并非万恶,人并非全善!
在这大殿之上,你我之间,或许就有包藏祸心的恶人,在妖之中,自然也会有与人为善的妖物!
再有常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说阴一个人本身就同时具有善恶,大善不可覆盖小恶,大恶亦不能遮住小善。
故我们需以全局的眼光来审视这世间万物,一概而论、以偏概全皆是目光短浅,皆不合道!”
阚羽萱洋洋洒洒、义愤填膺似地反驳着金臻儿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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