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阚羽萱被敲门声吵醒时,发现那只受伤的小兽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失落地去开了房门,便见红夙领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
“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们这儿的床太硬了,睡得不舒服。”
阚羽萱伸了伸懒腰,臭着脸道。
“你倒是敢说!
在这儿,有床给你睡就不错了!”
红夙冷笑地将阚羽萱上下一个打量,当她的视线扫过阚羽萱的衣摆时,便是突然激动地拽住了阚羽萱的手质问道:
“你胆敢把我的衣服给弄破了?!”
“……不就是件衣服嘛,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阚羽萱吓了一跳地回答道。
“你懂什么?!
这衣服是阿飞买给我的!
我平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你居然敢把它弄着这副样子!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红夙愤懑地说着,将阚羽萱用力一推,就使她摔在地上。
“既然你这么珍视这件衣服,干嘛还把它给我穿?
你让人拿给我的时候,也没叮嘱我不能弄破啊!”
阚羽萱虽是一屁股摔坐在地,却仍不服输似地与红夙辩驳。
“你——”
红夙怒地又拽着阚羽萱的衣襟,将之拖起,可却又自知理亏地无话反驳。
这山寨里就她这么一个女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只有她能给阚羽萱提供替换的衣服。
但她的衣服又都是秦一飞买的,所以不管是哪一件,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
要把自己珍视的衣服给别的女人穿,她当然不愿意,可秦一飞吩咐过了,她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她本以为阚羽萱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至于弄坏了她的衣服,却不想阚羽萱居然把她的衣服弄成了这副样子!
“你这是怎么弄的?!”
想到这儿,红夙忍不住再次质问道。
“昨晚有只受伤的小动物跑进我房里,我就撕了几条布给它包扎伤口。
呐,你看,窗台上还有它昨夜留下来的血迹。”
阚羽萱指向旁边的一扇窗台说道。
“动物?
这附近都是荒山,早没什么能猎的动物了!
你该不会是想逃跑,结果被窗台划伤了吧?!”
红夙丝毫不相信阚羽萱所说的任何话,不管她说什么,红夙都要质疑。
“我要逃跑还留在这里和你废话?
况且我要是真那么笨手笨脚的,就算逃出了这间屋子,也会被你发现抓回来啊!
我都已经答应和你们合作了,还白费那力气干嘛?!”
阚羽萱没好气地反驳道。
“哼!
你最好是真的不想跑!”
红夙冷哼一声,松开了阚羽萱的衣襟,又威胁道:
“你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那闲心救什么动物!
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不知者无畏!
我告诉你,阿飞已经放了那两个家丁回去报信,不出意外,过两日就会有人来迎娶你!
在那之前,你最好乖乖待在这屋子里,别再给我耍花样,否则……”
说到这儿,红夙就凑到阚羽萱的耳边,低声道:
“……我砍了你的手脚!
只要还留着你的这张漂亮脸蛋,就不怕计划中断!”
闻言,阚羽萱有些惶恐地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红夙。
“我们走!”
红夙阴鸷地勾唇一笑,领着两个早已放下了水盆和早饭的壮汉又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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