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如风般从寿仙楼窜出,往前山方向而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隐约可见此黑影是头走兽,兽身上坐着三人,其中一人在前驾驭,而后两人只是紧挨在前者身后。虽然此走兽也不算小,但一下子坐了三人,还是显得有些紧促。
这道黑影正是狰狞兽,而在其背上所驼的是方仲和两位道人,只是此刻的两位道人在方仲身后低伏身子,一动也不动。
狰狞兽转眼就穿过无数宫殿阁楼,离紫霞宫已不远,只要出了紫宵宫,向左便可至麒麟崖。方仲自信到了麒麟崖后,凭着山下的深渊密林与自己的遁术,即便悬天真人亲来,能否追上也是两说的事。正在狂奔之间,前方火光大亮,十来个昆仑弟子突兀出现在前方,正好拦住方仲去路,其中一人喝道:“叛教之徒往哪里走?掌教真人早已……”此人话还未说完,方仲却置若罔闻,狰狞兽毫不停留,直奔众人冲来,离着还有十来丈距离时,雷光一闪,一个硕大雷球闪动着电光从方仲剑上飞出,一声巨响,砸入人群之中。无数弧光闪烁,这群人顿时惊呼惨叫声一片,人仰马翻之下,离着近的当时便已人事不知,离着远的虽然侥幸没有重伤,但心惊胆颤,纷纷从原地飞身而起,向两旁闪躲。方仲从这些人中一穿而过,继续往前奔去。这些人竟然不能阻拦分毫。
哼!一声冷哼传来,虽然不响,但在方仲耳中却如惊雷一般。800方仲前冲的身子一震,霍然向空中看去。
在黑沉的夜‘色’中,一人头戴道鹅黄高冠、黑‘色’道袍飘扬,面‘色’‘阴’沉的悬浮在半空之中,正是昆仑派掌教悬天真人。正是此刻的他已无从容之态,看向方仲的眼中如‘欲’喷火。
“想不到本座当初手下留情,却是养虎为患。方仲,你不但叛教,还是魔教内应,杀我童子,如今还想逃哪里去。”悬天真人说完,手臂一伸,腰间剑光一个盘旋,一柄方仲熟悉之极的宝剑出现在他手中。这柄剑正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带回昆仑的惊虹剑。只是不知这悬天真人为何取此剑在手,照理以其身份,所配之剑的威名绝不在惊虹剑之下。
方仲仰头喝道:“在下并非魔教的人,你那童子不是我杀的。”
“你当本座还会信你的话么?”悬天真人冷笑一声,又向周围道:“没我吩咐,谁也不需动手,本座以叛徒之剑惩罚叛教之人,最是恰当不过。”远处相继出现的无数昆仑弟子听了此言,纷纷各祭剑光的远远落在半空或者房顶之上,隐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绕着方仲形成。
悬天真人单手轻轻一划,那惊虹剑瞬间发出一道璀璨剑光,足有十来丈长,从半空中刷的一声,瞬间划过方仲所在之地。等剑光过后,这才轰然一声巨响,一道深达数丈的沟渠出现在地面之上,被剑光所及的树木、石头全都化为了乌有。
就在那沟渠底部,方仲高举双剑,双臂颤抖,满脸都是慎重之‘色’。方仲并未解除鬼附之相,这才勉力接下了这一剑,而悬天真人举重若轻的样子,就有如此威势,自己绝非对手。方仲默念口诀,狰狞兽发出一声低沉嘶吼,二者同时在眼中红光一闪,驭兽诀已发动起来。面对强敌,方仲根本不敢托大,稍一闪失就可能身首异处,故此毫不犹豫的‘激’发了狰狞兽与自己的神志联系。此驭兽诀是瑶鹰王所传,他是驭兽堂四‘精’卫首领之一,所传当然‘精’妙万分,只是此诀的不妥之处也十分明显,便是人兽互相影响,容易被恶兽的戾气所左右。
方仲才一‘激’发此诀,就觉心中一股狂暴之气狂涌而出,只想大战一场,才能一解心中怨气。狰狞兽身子一动,已从沟渠之中窜出。悬天真人身形缓缓下落,同时把惊虹剑一祭而出,在空中一个旋转,已到方仲头顶,然后无数白‘色’剑光铺天盖地的落下,如狂风暴雨一般,正是翻云覆雨诀中的‘蔽日干云’。此剑诀笼罩之广,以狰狞兽速度亦无法即刻脱出此范围。方仲一声大喝,浑身‘阴’气席卷,蓝‘色’剑光暴涨开来,如云‘潮’涌动,向上抵挡,居然也是使用的翻云覆雨诀中的‘开云见日’,此两招虽然同属一套剑诀之中,但所取作用正好想反,一为困敌,一为破敌,谁剑法‘精’妙、修为更高、宝剑更犀利,谁就胜算更大。
寿仙楼内,那个方仲放过一马的中年弟子见人去楼空,连忙把周围倒在地上的同‘门’搀扶起来。原本以为这些人‘性’命难保,谁知仔细一看,除了数人被雷火之力伤得重一些外,都无‘性’命之忧。这些人也知方仲其实手下留情了,除了咒骂几句,也只好原地盘坐的疗起伤来。
就在这时,听得脚步声响,那中年道人一惊,生怕方仲去而复返,连忙喝道:“是谁?”
那脚步声一停,淡淡道:“老夫听得此地有打斗之声,特来查看一二。”随后一条白‘色’身影出现在那道人面前。
“原来是卢师叔,你来得正好,弟子正担心此地防守之人不足,师叔亲来,弟子也就放心了。”
“你们这副模样,莫非人已被救出了?”
那道人惭愧地道:“那方仲只怕比传言的还要厉害一些,我等几个无用,没能把他擒下,还请卢师叔责罚。”
卢公礼道:“方仲就算从这里出去也逃不了多远的,其实人被劫走是小事,这四兽灵牌可是重中之重,别出什么差错才好,要不然,掌教真人绝不会轻饶你们。”
那道人轻叹一口气道:“灵牌没事,那方仲并未在意。”
卢公礼微微一笑道:“很好,很好。”忽地手臂一动,已掐住那道人脖颈,在此人惊骇而又不解的目光之中,一声脆响,已被卢公礼掐断了咽喉。此人一时不倒,被卢公礼抬着往那几个受伤打坐的弟子走去。这些人面‘露’恭敬之‘色’的正想说话,卢公礼去轻轻一抛手中尸体,顺势‘抽’出那道人腰间长剑,身子一个模糊,就在那道人的尸体还未落地的时候,其余之人已惨呼之声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