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目光芒布满昊天镜镜面,所有人被那刺目光芒所迷,无法直视,不由自主闭眼低头。虽然昊天镜没有传来巨响之声,却可想其碰撞之激烈。昊天镜此刻便如一轮炎炎烈日,散发的光芒照耀万物。此刻莫说动手,连睁眼一见都难,大法师若是趁着此刻逃走,众人根本无法阻挡。
刺目光芒终于黯淡下来
方仲抬头一看,昊天镜中重新显露出大法师所在法台。法台早已不成法台,裂痕遍布,碎屑一地。在这狼狈不堪的法台之上,大法师的身影单手前伸,前方一轮明晃晃的淡金色金轮,在其手掌之中转动不止。被刚才激烈冲撞而被震得四处飞散的碎屑漫天飞舞,窸窸窣窣如下雨一般飘洒而下,落到大法师身前时,被那淡金色金轮一扫,便即消失不见。!
大法师居然靠着这一只奇异金轮把钉头七箭书所化的金光一扫而灭
不只方仲看到这惊人结果,龟甲之上的仓堂主手一松,长弓“啪嗒”一声落在脚前,那本就苍老欲死的面容一瞬间有如死灰。
“哈哈哈……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本法王一时大意没有使用本命法宝,这才让你等有机可乘。如今双轮在手,又怕谁来。”大法师的狂妄之声在水月洞天中不停回响。
“这……不可能!唉……”仓堂主在喊出这一句后,身子一软,向后便倒。赢奎慌忙一把扶住,急道:“师父振作起来,我们还有一箭未射,未必无功。”
仓堂主颤声道:“护教大法师……修为深不可测,单靠此箭……杀不了他。为师豁出性命不要才使得这钉头七箭书施展成功,没想到依旧无用,想起来……真是死不瞑目啊……”
赢奎道:“不试又怎知无用!”他心有不甘,捡起仓堂主掉落的长弓,把这最后一支桑枝箭架在弦上,对准了草人。草人身躯已烧着大半,只留上半身看上去还算完整,赢奎拉满弓弦一放,箭去流星,直奔草人脖颈,噗的一声,刺了个对过。
大法师神魂所附草人移后数步,便即站稳,向赢奎道:“这副皮囊任凭你射!”虽然如此说,还是扭头看向昊天镜。昊天镜中金光攒射的一幕又浮现而出,这一次,大法师法身把另一只几近透明的银轮向前一抛,在万道白光之中与金光撞到一处。
光芒消失,钉头七箭已全部施展而出。大法师草人胸前贴着的那张写有‘护教大法师’字迹的符纸无火自燃,转眼化为飞灰。
众人扭头再看昊天镜,镜中人影立而不倒,一金一银两道光芒环绕周身不止。
“这是何物,竟能抵挡我昊天堂禁术?”赢奎大失所望之下,脱口而出问道。不止他有此疑问,便是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此问,这大法师一开始明明只有一个转经轮护体,连同他那金刚不坏法身,俱被钉头七箭书破掉,若他早有这金银二轮在手,何不早早取出,非要逼至这等地步才用。
大法师傲然道:“谅你们也不知,此物乃是本法王立身之本,先有此二轮才有本法王之名号,名为日月蘸金轮的便是。”
“日月蘸金轮!?”方仲在一旁听得仔细,再一想那大法师名号,似乎那黑鳄上师称呼其为大明轮法王,若把大明轮的‘明’字拆分开来,岂不正是日月二字。那大法师说此轮是其立身之本,先有二轮而后有法王之名,按此说法,只怕这日月蘸金轮比大法师更有来历。可是当昊天镜中显露大法师使用那日月蘸金轮抵挡金光的那一幕,总让方仲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草人身躯上的烈火已蔓延至胸部,把大法师神魂拘役于草人之内的符印之力飞速流散,不用多久,其神魂便可从草人之中脱身而出。到那时,神魂瞬间便可以回归肉身。
方仲向大法师道:“请问大法师,你那金轮从何处而来?”
草人冷哼道:“自然是我随身携带。”
方仲摇头道:“我明明看见是你从别处召唤而来,并不曾带在身上,若在身上时,大法师何以会法冠跌落、头上血流,弄得这般狼狈。”
草人听方仲揭其所短,怒道:“是我低估了你这小孽畜,待再见你时,让你知道本法王的厉害。”
方仲道:“那也要再见到我时,才说这等狠话。”
草人道:“你不要走,我一回去便会亲自来此,今日之辱当加倍偿还,少不得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方仲怒道:“大法师既然如此憎恨在下,临别在即,不如我再送你一程!”说罢,纵身跃至草人身前,火岩剑一扫,把草人的头颅割飞。方仲如此轻易便得手,那是因为草人除了这头颅之外,躯干俱都在大火之中燃烧,连四肢都已在烈火中化为了飞灰,根本无反抗之力。
草人的头颅尚在空中,兀自竖目裂嘴盯着方仲。方仲一催法力,火岩剑剑身灼热,往头颅正中一剑劈下,一分两半,然后被烈火一卷,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当草人不复存在,拘役大法师神魂的力量亦不在有,大法师的神魂之身随之消散于无形,不见了踪迹。
仓堂主目睹此景,再也坚持不住,把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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