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啊?”
陆渊想了想,知道这件事最好有个说法,否则陆传河怕是不会收下自己的礼物,于是便道:“我是做外贸的。”
“外贸?”
陆传河有些不明觉厉。
“对!”
陆渊点点头,正好进屋,便将手里的茅台放下,道:“专门和非洲那边做生意,一个叫奥杜塞伦的国家。”
“奥杜塞伦?”
陆传河有些茫然,以他贫瘠的地理知识,只知道非洲在华国的西南边,然后还知道非洲那边挺穷的,其余的就什么不知道了。
而陆渊要的就是他的不知道,当即便讲起了许多关于奥杜塞伦的事情,什么人民生活如何艰苦了,种地如何随意了,政变多么儿戏了之类的。
听陆渊说的头头是道,尽管陆传河依旧有些纳闷既然那地方那么穷,他又是怎么挣钱的,但他也基本确认了,自家侄子做的不是违法的生意,这也就够了。
中午时分,陆传河的妻子,陆渊的婶子张文燕回来,看到陆渊带来的那些礼物之后,也是一通埋怨,随后欣喜收下。
在陆传河家简单吃了一顿饭之后,张文燕便打电话通知了她的侄子,告诉他婚车已经过来,又约定了见面地点后,当即便让陆渊开车去镇上的婚庆店。
就在陆渊开车前往镇上的时候,之前在村口的几人也来到陆传河家。
“传河,刚才那辆奔驰是陆渊那孩子的?”
有人好奇问道。
陆传河面露矜持,故作平静地点点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对,几个月前买的,唉,当时我就说他了,有钱买房多好,买什么车,买回来就开始贬值,乱花钱!”
几人自然也看出陆传河的言不由衷——嘴角就一直咧着没放下来过。
不过他们也不以为意,谁家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孩子不得显摆显摆啊?
“传河,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孩子是外面做工作的,开一辆桑唐纳人家客户看了也会瞧不起你。”
“就是,咱们都老了,可别管孩子们的事。”
“再说了,既然能买得起奔驰,那也就不在乎这点钱了不是?”
听着众人对陆渊的夸赞,陆传河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只觉得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们这么会说话呢。
这时,有人问道:“对了,传河,你家陆渊跟刘微微吹了以后,有新的对象没有?”
在农村相亲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而且,像陆渊这种条件好的男生,是最受媒婆欢迎的人群——一旦说成婚事,她们能拿到手的红包可不要太小。
陆传河赶紧摆手道:“嫂子,我可不管这些,陆渊他一天到头不着家的,谁知道在外面有没有谈对象。”
见状,众人也就知道陆渊这是不想在本地找对象的意思。
暗自叹息一个红包飞走的同时,也都觉得正常,陆渊现在可是能开得起大奔的人了,哪能回来住在农村呢?
既然陆渊的婚事谈不成,众人也就闲聊起来。
“对了,传河,陆渊他在外面是做什么工作的?”
有人好奇问道。
“我听他说,好像是跟非洲一个什么叫奥杜塞伦的国家做外贸。”
陆传河立刻将刚从陆渊这听来的信息添加上自己的理解讲述出来:
“你们不知道,在奥杜塞伦那,一个男人能娶十几个老婆……他们种地就把种子往地里一撒完事,懒得屁股里长蛆了都……”
……
就在陆传河在村子里宣扬陆渊的事迹的时候,陆渊本人也驱车来到了镇上的婚庆店。
刚在婚庆店门口停下,一名穿着夹克衫的年轻人就从店里跑了出来。
“陆渊哥,是文燕姑家的陆渊哥吗?”
年轻人笑着对陆渊问道。
“对,是我,你是文燕婶子的侄子?”
陆渊笑着下车问道。
“对,是我,陆渊哥,我叫张培德。”
张培德赶紧自我介绍。
“行,给你车钥匙。”
陆渊随手把大G的车钥匙扔给张培德:“等你把车用完告诉我就行了。”
说完,就准备离开。
“别别别。”
张培德赶紧拉住陆渊,苦笑道:“陆渊哥,你就别吓我了,这车除了你能开,我们谁也不敢开啊!”
张培德到底是年轻人,对车也了解许多,知道这辆大G的售价要三百多万。
如果是其他像什么奔驰E级或者宝马5系的话,他开也就开了,可在肃县这种县城,奔驰大G已经属于顶级豪车之列,剐蹭一点那都根本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陆渊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以为意道:“没事,有文燕婶子在呢,这么说吧,只要不是把车开河里,随便你怎么造。”
“不不不,陆渊哥,当我求你成不,你就劳驾自己掌舵,要不然我们肝颤啊。”
张培德连连说道。
陆渊大方他自然开心,但也不敢把陆渊的话当真,主要万一出什么事,就算陆渊不追究,他心里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见张培德是真的不敢开,陆渊无奈,只得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开——你什么时候的婚礼?”
“后天。”
张培得不好意思说道:“后天早晨就麻烦陆渊哥你早起,陪我去接新娘子了。”
肃县这边的规矩,新娘子进门必须得在早晨九点之前,否则不吉利,因此,婚车出发也会很早。
“嗐,不叫个事。”
陆渊自然也知道这些规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随后,陆渊便陪着张培德在婚庆店将这辆车重新装饰一遍,外面铺上鲜花,里面挂上喜庆的气球。
装饰好之后,陆渊便把婚车开回了小区。
时间一晃,来到了张培德结婚当天。
陆渊清晨早早起床,驱车来到了张培德家。
当这辆黑色大G来到他家门口之后,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在场众人自然也有懂车的,当得知这辆奔驰价值数百万,而且是张培德亲戚家的之后,纷纷露出高看一眼的神色。
“陆渊哥,你来了!“
得知陆渊过来,张培德赶紧出来迎接。
此时他穿着一身西服,胸口别着鲜花,头上抹着发蜡,看上去非常喜庆。
“嗯,不错,很有精神。”
陆渊拍了拍张培德的肩膀笑道。
“嘿嘿。”
张培德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婚车要等会儿才出发,陆渊哥你先到屋里坐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