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他一开口,把他跟宋以蔓都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沙哑中,带着一抹无法言喻的东西。
他又重复了一遍,“老婆,我们现在造孩子吧!”
宋以蔓下意识地往床边挪了一挪,然后说道:“冯谋,你没病吧,大半夜的!”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宋以蔓,这不是你一直建议的吗?现在爷好容易从了你,你应该高兴不是?”
宋以蔓就奇怪了,难道冯谋那方面没问题?还是大半夜的故意吓她呢?如果他没问题,干什么守着那么多女人一个都不碰?如果说半夜吓她,可现在他的目光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将她吃了一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冯谋。
她故作镇定地说:“老公,你忘了,妈说让我过两个月再生,大概她怕我生出郑崖的孩子!”
“两个月?爷等不了!”事实上他现在一刻都等不了,他觉得有把柴在他身体里烧,烧得旺旺的,让他恨不得抓个东西来灭火。
宋以蔓,就是他脑子想的那“东西”。
宋以蔓的身子,又往床边挪了一下,她佯装不在意地说:“行了,别闹了,赶紧睡吧,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宋以蔓……”他咬着牙,狼爪终于不可控制地伸了出来。
“啊!”宋以蔓一声尖叫,在冯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跳下床了。
冯谋的手顿了一下,是因为他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这么一顿,他再下床,她已经跑到门口拉开门蹿了出去。
他的牙磨的咯吱响,有个动作敏捷的老婆,真他丫讨厌!
他一路追过去,眼睁睁地看到她蹿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吴梅芝心事重重,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好不容易刚迷瞪着了,又给弄醒了,她没好气地说:“你们又折腾什么?不能消停会儿?”
“妈,我要跟您睡!”宋以蔓这是告知,而不是请示,因为她已经从柜子里拿了被子枕头出来。
“你跟我睡什么?别胡闹了!”吴梅芝声音严厉起来了。
“妈,您那药好像管用了!”宋以蔓没听婆婆的话,把被子放床上。
“什么?”吴梅芝一下子来了精神,两只眼睛不再是无精打采,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妈,冯谋盯我跟狼盯肉似的,吓的我赶紧跑过来了!”宋以蔓说着,被子已经整理好了,她坐到床上。
“你傻呀,那不赶紧趁机在一起,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吴梅芝一副恨铁不成钢、失去这个机会就抓不回来的表情。
“妈,是您说让我过两个月再要孩子的,您忘了?”宋以蔓一脸无辜。
吴梅芝微怔,她这才想起郑崖那码事,她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郑崖没得手,可这事儿终究会成为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这辈子都弄不清楚了。
她的确想趁现在让宋以蔓跟冯谋在一起,但她又会嘀咕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冯谋的。没错,现在是可以鉴定,但如果鉴定出来孩子不是,那怎么办?这孩子名义上是冯谋的孩子,她又不能不要,否则让人知道了,不但冯氏的那些人不会轻易算罢,这面子她也丢不起!
冯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妈,让以蔓别胡闹,回来睡!”
吴梅芝回过神,声音无限疲惫地说:“今晚以蔓陪我在这儿睡了,你赶紧回去吧!”
权衡之下,她还是以子嗣血统纯正为重!毕竟这个后果她承担不起!
“擦,妈,你也太不厚道了,给我吃这破药又不让我碰女人,你这是要逼死我?”冯谋在门外磨牙,此时他没忍住爆了粗口。
心力憔悴的吴梅芝也没顾上儿子的态度,她躺到床上说:“我哪知道两副药你就好了?反正这几天不行,两个月以后吧!”
“妈,那我可上外面找女人去了!”冯谋磨牙威胁!
吴梅芝看向宋以蔓,毕竟这事儿介意的是他老婆而不是自己这当妈的。
宋以蔓开口说道:“老公,你身子刚好点,还是以保养为主,别再掏空了身子,到时候治起来更麻烦!”
这话说的真是高明,既是为了他好,又没有把他往外推,让婆婆心生膈应。
吴梅芝非常赞同地跟着说:“以蔓说的没错,我看你这病就是因为前些年玩的太疯才落下的,赶紧回去睡觉,好好养养,别想别的了!”
靠!他能睡的着吗?他在外面挠门,说道:“妈,我可进来了!”
宋以蔓心里还很担忧,这冯谋不会要硬抢吧!难道真要跟他睡了?其实她倒不是把贞洁看的太重,婚都结了,还矫情地要身子干净,那不是太可笑了?虽然她知道冯谋外面很可能没有女人,但这厮的行为她还是觉得很脏,这种二货,她真是不屑跟他上床。
要是真的选,她还不如选潘政那样的正常人,最起码跟她在一个频段上是不是?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顺便把门反锁了,冯谋在外面拧了拧门,没拧动。里面是老妈,到底他忍住没踢门进去。
吴梅芝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已经很累了,她闭着眼睛说:“冯谋,你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睡不着,你们谁都别想睡!”他压着暴躁的声音怒叫:“宋以蔓,你给我出来!”一边叫还一边在外面挠门,真跟狼似的。
宋以蔓不吭声,等着婆婆出头。
果真,吴梅芝哼哼道:“冯谋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让我死吧,有这样不孝的儿子折腾妈不让妈睡觉的吗?你再来折腾,妈就让厨房给你熬三碗药!”
再喝?再喝他就得喷血而亡了,冯谋虽然难受,可也受不了自家老妈这极品叨叨,他不甘心地挠了一爪子,恨恨地说:“宋以蔓,你等着!”然后不甘心地走了。
冯谋满心火气地回到房间,十分恼火地把门踢上,他躺到床上,心想着找个女人过来泄泄火,也恶心恶心你宋以蔓,可是他脑子里一遍遍闪过的,居然除了宋以蔓就是宋以蔓,他好歹资源那么多,但现在竟然一张脸都想不起来。
好似那些女人千篇一律都是一副充满欲望的嘴脸,没有差别,他看都不想看,更别提去碰了。
他想要的,就是宋以蔓,真是奇怪,那个要么是蠢女人要么是女汉子的宋以蔓,竟然在他眼前晃的都是娇娇媚媚,她的眼是那样湿润,一汪清潭般,她的唇是那样粉软,肯定十分甜美,她的皮肤,光滑如瓷,手感一定非常的好。她的身材,更不必说,波涛汹涌,小腰不盈一握,怎么看都是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死女人!”冯谋觉得口中更干,脑中完全没有了找别的女人的念头。
他骂骂咧咧地冲进浴室,冷水激的他一个哆嗦,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洗冷水澡受过罪?他一边叽缩地洗着,一边嘟嚷,“老太太这是折腾什么呢?气死爷了!”
冯谋感觉自己真叫一个水深火热,想到那屋的俩女人睡的正香,他这气就越拱越旺,寻思着明天非得好好气气宋以蔓不可!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神清气爽地起床准备去公司工作。
吴梅芝昨晚折腾的累了,没起来,宋以蔓也没惊动她。
把自己收拾妥当,她才发现包还在冯谋的房间里没有拿出来。她就好奇昨晚冯谋是怎么过来的?
大白天的,她没什么可怕的,冯谋总不能再追着她要睡觉生娃吧,她大胆地进了屋。
冯谋倒是醒了,不过他躺在床上,神色恹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显然昨晚他肯定不好过。
奇怪了,如果那药真管用,冯谋邪火难灭,为什么还在家呆着,不出去找女人或是不找个女人来恶心自己?她可不认为冯谋在这方面那么听妈妈的话。
她哪里知道,自己昨晚已经成为大少yy的对象。
冯谋心里不爽,冲了一晚上的凉水澡,没有休息好,心情也不好,能有精神就怪了!
但是他一看到宋以蔓就来精神了,他不把昨晚那事儿找回来,他就不甘心,于是他当然想到公司里的那个女秘书,他老婆看到,一定会很生气。
于是躺在床上的大少,那腿又抖了起来,“一会儿跟我去趟公司哈!”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公司?”宋以蔓问他,脑子里却想起昨晚的事,要是冯谋一看他的贴心人被她给辞了,不知道会怒成什么样儿。
不过有个疑点,冯谋既然喜欢那奶牛,为什么昨晚不找那奶牛呢?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难道他昨晚是装的?为了逃避吃药?很有这个可能!
“啊……反正让你去趟你就去趟嘛,哪那么多的话?”冯谋懒的想理由。
“我可是忙的很!”宋以蔓说着,拎起了自己的包。
“有个业务,给你们公司,要不要?”冯谋随意地说,也不管编出的这个理由好不好。
“什么业务?”她问完,笑道:“你要有业务给我,那就代表你的公司有麻烦了,冯氏要倒么?”
“死女人,瞎说什么?想要的话就跟我去公司!”冯谋眼里露出恶狠狠的光芒。
宋以蔓想着去看冯谋暴怒的表情,她点头说道:“好,我去,你赶紧准备!”
总算有他期待的了,他从床上一跃而去,去洗漱。
宋以蔓则趁机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改了杨高被拉黑的设置,然后又放到桌上。
不是她故意要害杨高,而是收拾冯谋,就得想办法让他身边的人服从自己,否则的话她收拾冯谋就会有难度。
大概是冯谋太期待自己这回的手笔了,所以没让她伺候,也没有为难她,自己很利索地收拾好了。
宋以蔓还以为冯谋什么事儿都不会干呢,这不是干的挺好?敢情以前就是犯懒,以后得让他伺候自己,把以前的找么回来。这几次的过招,让宋以蔓对自己越来越有自信。
两人吃了早餐,一起出门,一团和气。
车子驶出去,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冯谋眼尖地看到潘政的车在门口停着,他眼一亮,立刻狠踩油门,如上次一般将车横插在潘政车子前。
冯谋斜眼睨她,“女人,这场景熟悉么?”
何止是熟悉?简直就是场景重现,只不过当时她在潘政车里,现在还少个林青,但她不会承认,她给他一个不解眼神,“什么?”
“行,能装!”冯谋说着,甩门下车,这回不用他敲玻璃,潘政的车窗就主动落了下来。
潘政自然是在这儿主动等她的,昨晚他让人去冯谋别墅门口看了好几次,结果都没看到她的车出来,他心里就后悔了,两人分居不是很好?他干什么找麻烦让宋以蔓找到冯谋?
电话不能打,他也只好今早来看看,是不是发现一点端倪?
冯谋双手插兜,眼梢斜挑,精致的五官配上他那风流不羁的表情,在阳光下沐浴出贵气的雅痞。
“潘政,不够意思哈,是朋友你怎么随便透露爷的行踪?爷受不了老婆无度索求来躲躲,你倒好,那么快就把爷给卖了!”
不得不说,冯谋这话的确刺激到了潘政,他看向宋以蔓,宋以蔓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更不要说解释了。
潘政脸上的表情未变,转过头来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早晨的,发什么疯呢?”
“行,倒是都会装,不过没关系,装吧!等爷的娃儿生出来,看你还怎么装?”冯谋说着,转身走回自己的车上,关门,车子流畅地驶离。
潘政眼角抽搐,太阳穴青筋频频闪动,他原就深沉的眸,瞬间化为幽冷,那深不见底的瞳,让人有一种心惊的汹涌。如今那种心情,他再也压制不住,他眸内不断翻涌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狂魅,如果哪天他真的无法克制,或许就是他强势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冯谋开着车一蹿一蹿,心情很好地问:“女人,就不怕潘政心死如灰?”
“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宋以蔓不冷不热地说。
“狠心的女人哈,你看他那表情,快死的样儿!”冯谋说完,嘿笑一声,“真爽!”
她轻瞥他一眼,心想这男人太恶趣味了。
“我说,这辈子你想跟潘政,估计也只能做做梦了!”冯谋兴致未减,仍旧不遗余力地刺激她。
“我可没说我想和他一起,冯谋,有意思没意思?非得让我承认我给你戴了绿帽,你就乐呵了?”宋以蔓心想懒得理你吧,看你这穷得瑟,真是她不出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强敌?
果真,冯谋的眼睛瞬间就立了起来,叫道:“哈!女人,你果真给爷戴绿帽了?”
她微微撅了下嘴,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你再这么怂恿下去,那可就说不定了!”
“爷什么时候怂恿你了?”冯谋不乐意地问她。
“你刚才那尖酸刻薄的样儿,不是逼我给你戴绿帽是什么?”宋以蔓斜他,一脸的鄙视。
“爷可没有……”
“行了,你闭嘴吧,还说呢?你不让我心情好点,我给你戴一摞回来,翠绿的、苹果绿、深绿、祖母绿、宝石绿,应有尽有,想要什么色就有什么色!”她掰着手指数。
冯谋的眼里又要冒火了,“你要是敢,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宋以蔓一脸无所谓地说:“反正我也尝遍天下男人什么味儿了,死也无憾,不过你大少就惨了,这绿帽可得戴一辈子,让人嘲笑一辈子,你这辈子不用选别的颜色帽子,也够省心的了。”
“你……”冯谋气的,嘴角抽抽抽,这死女人,嘴怎么就毒成这样了?
宋以蔓左臂撑在扶手箱上,侧过身看向他,眉间漫出笑意,调侃地说:“对了,你大少放狠话不都是我让你死全家这类的么?那你也发发善心,把我那一家子也给收拾了,这也免得我死不瞑目,你帮我报了仇,我给你多说点好话如何?不然你坏事做这么多,我真是不忍心笑着在天堂看你在地狱里哭!”
“宋以蔓!”冯谋要不是开车,非得掐死这个女人不可。
她抬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哼道:“记吃不记打的货,不是说让你叫我心情好点吗?”
“靠!”冯谋这下再也忍不下去,来了一个急刹车,直接把车横马路上,不收拾她就不算完。
宋以蔓一看他要来真的,笑问他:“怎么停车了?不想给我生意了?不想给我就下车了!”她说着,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只要他一动,自己就跑下车。
冯谋眼珠子转了一转,他怎么把这碴忘了呢?到时候等她气疯再收拾她,没准还能看到她跟那女人打一架,到时候场面一定好看。于是他打消收拾她的念头,又重新启动了车子,说道:“走,先谈工作再说!”
给她生意?他那么爱她呢?打死她都不信,所以她自然把他这种异样的反应,跟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估计冯谋这是想找个女人恶心自己呢,没关系,正合她意,到时候看他怎么暴跳如雷吧!
现在最煎熬的就是杨高了,昨晚一直联系不上冯少,今早又担心影响冯少休息没敢打,等冯少来了,他可怎么跟冯少交待啊!这可是头一次冯少主动要求留下的一个秘书,他真没想到冯少喜欢的是这类型,不过也是,男人都喜欢身材性感的嘛!
他正着急,冯少就来了,他一看就傻眼了,还想着说少奶奶几句坏话来着,结果少奶奶一起跟着来了,他想把自己择出来都不行!
宋以蔓看向杨高,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拎着包直接优雅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冯谋,你说的生意呢?”宋以蔓不紧不慢地问,唇边带着笑意。
杨高只觉得刚才少奶奶那一眼,看得自己后背凉涔涔的,说不出的渗人。
冯谋坐到椅子上,晃着脚说:“杨高,去把爷的心肝找来!”
杨高刚冒出来的冷汗,刷就下来了,他怎么有种预感?今天冯少跟少奶奶是想把自己当夹心儿饼挤呢?他脸上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冯少,高秘书已经被打发走了!”
“什么?”冯谋立刻坐直了身子,刚才的悠闲瞬间不见,眼睛也跟着立了起来。
杨高瞥了一眼宋以蔓,看向冯少说:“昨晚,少奶奶让属下把人给打发了!”
“什么?你是谁助理?你听她的干什么?”冯谋算是知道宋以蔓为什么一直以胜利的姿态笑,原来这女人背地里给他下刀子,真阴毒啊!他的好计,这得有多不甘心!
杨高立刻说道:“冯少,少奶奶说那是太太的意思,还让属下听到太太发脾气!”
冯谋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昨晚就搞了这么一出,合着她一直在看自己笑话呢?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很高明,一想到自己被这女人耍,他就气的哇哇叫,“你不会给爷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你死人啊!”
他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让这女人看这么长时间笑话不是?于是他把这种蠢的行为,罪魁归到了这蠢助理头上。
杨高一脸的冤枉表情,他赶紧解释道:“冯少,昨晚我一直给您打电话,可是您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啊!”
“屁!爷的手机就在爷身边,一直开着,你看看有你的来电哈?找借口也不找个高明的!”冯谋说着,还自己把通话记录调出来查看,有他电话个毛!
杨高的额上早就汗流如雨了,他顾不得抹汗,赶紧表心意,“冯少,属下真的打了!”他还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记录说:“冯少,属下的手机上,还有拨叫记录!”
“你的意思是说爷的手机会说谎?”冯谋眼睛吊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本就不爽,再碰到属下这么挑衅他,简直要爆炸了。
他哪知道宋以蔓诡计那么多,在他手机上动手脚?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他的手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没,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属下真的打了,属下要是说谎,就天打雷劈!”杨高举着手说。
宋以蔓摇摇头,一个人被逼得只能用发誓来表清白,真是可怜,跟在冯谋身边有什么好呢?她是有信心把这人给拉到自己阵容中。
发誓没能让冯谋心里舒坦些,反而更加生气,本来这事儿不是你对就是我对,现在说他冯谋不对,他能乐意?于是冯谋拿着手机给杨高拨号,说道:“发誓没用,验证一下你的话!”
杨高还没反过味儿来,他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闪着“冯少”二字,杨高的脸瞬间白透了,这手机简直见了鬼了,怎么回事到底?
宋以蔓看着杨高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心想着一会儿发发善心,救救他吧!
“杨高,你死定了!”冯谋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见得有多气。
宋以蔓看时机差不多,她站起身来说:“行了,为难一个下属有什么意思?我也懒得看你们俩演戏,说好的生意呢?赶紧给我!”
“给个屁,爷那么爱你?”冯谋气的往椅子上一靠,话也跟着发狠了,他这儿一点好没落到,吃了那么大的亏,还给她生意?想的真美!
宋以蔓也不急,她抬了抬眉,张着嘴说:“呀,你又说了不算,好吧,我去找妈评理去!”
本就烦的冯谋,一想起自家老太太就更烦,他可不想招惹那老太太,他先把这局扳回来再说,于是挥下手说:“杨高,在公司找个活儿给她公司!”
这算是把她给打发了。
宋以蔓很开心,别管活大活小,这是一种胜利。
她拎着包走到门口,又转过身,看着腿都在抖的杨高,唇角微勾,不徐不疾地说:“杨助理,去给我安排个车,送我回公司!”
杨高赶紧抬头看大少,冯谋不耐烦地抬了抬下巴,赶紧把这女人送走再说,不然总觉得她在看自己笑话。
杨高巴不得赶紧走呢,见冯少放人,他赶紧就脚下抹油出了门,生怕冯少后悔收拾自己。
宋以蔓走出门,上来就对还没缓过劲儿的杨高说:“杨高,冯谋的车钥匙呢?给我,我开他车走!”她知道杨高那里肯定有冯谋的备用钥匙。
可怜的杨高,身上未干透的汗又重新冒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说:“少奶奶,冯少的车……不让别人碰!”
她当然知道,冯谋爱车如命,碰了他的车比碰了他的女人后果更严重。她就是故意的,她现在要不断把冯谋踩在脚底下,趁着婆婆跟她一起住,冯谋不能怎么着她,她就要让冯谋忍自己成了习惯,以后他再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她就是要一步步地降服冯谋这个硬骨头。她相信没有什么人驯服不了,就看你有没有耐心和毅力,她既然不能离婚,那就以驯服大少为乐趣!
宋以蔓侧过身,看向杨高微微一笑,说道:“杨高啊,以前的事我就不说了,现在形式怎么样,你应该看的明白。我跟冯谋谁说了算,你大概心里也有数了吧!虽然你的主子是冯谋,可站对了队,是件极重要的事!”
“少奶奶,我不明白!”杨高觉得现在比刚才更可怕,难道要他背叛冯少?他不想死的惨!
“你不明白,也是对的。比如说冯谋的手机为什么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也不用明白,你只需要明白,你应该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否则不用我出手,你都会在冯谋手底下死的很惨,你可以补脑一下自己的各种死法!”宋以蔓在谈生死的时候,也在微笑着,看不出来一丝狠意!
但是杨高,惊讶的不能自已,原来昨晚的事,是少奶奶动的手脚,太可怕了。冯少好歹收拾人的时候还生气,可是少奶奶居然温温柔柔地就把人给整了,简直是杀人无形啊!
他面对如此可怕的少奶奶,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他咽了咽口水说:“少奶奶,那个……属下不敢惹冯少!”
“呵!”宋以蔓轻笑一声,说道:“你站我这边儿,就算是我的人,我不但不会让你为难,做出要冯谋命的事,反而我还会保你在冯谋面前的安全,让他态度对你好些,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站在哪边很重要,有的人呢,就是因为站错了队,结果……”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宋以蔓又是一声轻笑,“你自己想吧!”
“车钥匙!”宋以蔓摊开手,声音带着冷意。
杨高还在犹豫,不过看的出来,他的心已经动摇了。
宋以蔓笑了一下,把手伸回来,说道:“不说以后了,一会儿我走了,你如何面临冯谋的怒火,这还是无法解决的事对不对?现在把车钥匙给我,我让你先安全度过面前这一关!怎样?”
这个诱惑,可太大了,刚才冯少生了多大的气,他是看到的,这回恐怕真不能善了,于是杨高牙一咬,说道:“好,少奶奶,我答应您,可我不会做对冯少不利的事!”
他还是有底限的,别再逼他了!
“当然!”宋以蔓颔首。
“我现在就拿给您!”杨高说着,快步进自己办公室,拿了备用钥匙,交到宋以蔓的手中。
宋以蔓挑了下眉,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帮你过去,以后的事,我看你表现!”说罢,她拿出手机,给冯谋打了过去。
冯谋一看宋以蔓的电话,没好气地接了,“有毛事!”
咦?态度很恶劣嘛!
不过没关系,她就是喜欢看他生气。她带着笑意说:“老公,忘了告诉你,昨晚我不小心把杨高的号码给屏蔽了,今早我才想起来,赶紧给你调了回来,怕你生气,我没敢跟你说!”
瞧瞧她那得意的语气,那是不敢的意思吗?分明就是故意!
杨高瞪大眼睛,少奶奶竟然胆子这么大,直接就跟冯少这样说了,果真是有实力啊!他选择少奶奶当靠山,应该没错吧!反正冯少跟少奶奶也是一家人,谈不上背叛是不是?
冯谋当然被气坏了,简直要哇哇大叫了,他怒道:“宋以蔓,你丫给爷等着!”
他算明白了,被宋以蔓结结实实地给涮了一把,关键她还在看自己的笑话,简直是气死他了。
“你丫女人在哪儿?”冯谋想杀过去,一把掐死她。
“老公,动武那是粗人干的事儿,有本事你动动脑子收拾我?我等着呢,呵呵!”宋以蔓的声音轻松,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杨高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行,爷非得玩死你不可,玩心计,你还差点,等着!”冯谋狠狠咬牙。
“好啊,我等着!”宋以蔓说罢,按了电话。
杨高从没信心,现在已经是无比崇拜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以前他以为冯少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原来真正厉害的是少奶奶,人家少奶奶是深藏不露。
于是他谄媚地说:“少奶奶,要是冯少发现他的车不见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就说我掐着你脖子逼你拿出来的!”宋以蔓轻松地说。
“那要是冯少问我为什么不跟他汇报,怎么办?”杨高又问。
“呵,这就更简单了,你就说,我说了,如果你告诉了,那我就……”她的步子蓦地停了下来,转过头,笑意一冷,凉涔涔地说:“拔了你的舌头!”
杨高吓的赶紧一捂嘴,脚步一顿,宋以蔓轻松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留给他一个温和的笑。
杨高算是见识到了,真正吓人的,不是冯少那种吓人方式,而是少奶奶这种笑里藏刀,太可怕了!
宋以蔓走到地下车库,一眼就看到冯谋那扎眼的跑车,流畅的线条,几千万的车,就是漂亮,她虽然是冯家的少奶奶,可还开不上这样档次的车。
她坐进车里,挂了档,轻踩油门车子就如箭般飞了出去。太爽了!她优美的指尖轻敲着方向盘,自语道:“冯谋把车开成那渣样儿,简直太瞎这车了!”
她将冯谋的墨镜拿了出来,戴在自己的脸上,车窗半敞,享受着暖风给她带来的速度上的感受。
跑车加美女,风将她长风吹起,她戴着宽大的墨镜,凭添了几分霸气,她轻扬的唇角,带着无比自信,这道引人的风景,又不知在多少人心中埋下无法遗忘的种子!
有人,天生就是吸引人的目光,不再掩饰自己的宋以蔓,终将成为那颗最亮的宝石,为自己磨砺出无法估量的价值!
宋以蔓流畅地将车停在国贸,在此等她的司拓,被这一幕惊的移不开视线,这是他见过的那个女人吗?既不同于那个懦弱的少奶奶,也有别于职业化的宋总,这个张扬的女人,肆意的、毫不遮挡的惊艳之美!
她熟练地停好车,他才发现看女人开车,也是一种享受。
她向里走去,司拓眼看她要进门,这才堪堪开口,叫了一声,“宋以蔓?”
她转身,看到司拓,笑着调侃了一句,“大明星不怕记者偷拍吗?我可怕绯闻,有事到我办公室来说吧!”说罢,她率先进了门。
司拓刚想说没有他的同意,记者不敢乱写。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窈窕的身姿已经消失在门口。他只好跟上,可不管他走多快,她总能先他一步,比如上电梯,又比如进楼道,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滋味儿,真是不那么好受。
一路走进她的办公室,他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的公司并不算很大,但一切都井井有条,一眼就能够看出她的管理能力。
宋以蔓在椅子上坐下,问他:“郑崖出icu了吗?”
不用问,司拓来找自己,除了郑崖的事儿没别的。
“刚出!”司拓说着,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
“哦!我还说等他出了icu,我去看看他呢!”宋以蔓随意地说着。
瞧瞧,这女人的语气,跟郑崖朋友似的,脸真大。他质问道:“郑崖变成今天这样,不都是你害的?你好意思去见他?”
“郑崖能说话了?”宋以蔓笑,说道:“看来恢复不错啊!”
郑崖能说话了之后,司拓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这下把他气的要命,什么事儿啊?什么便宜没沾着,反倒自己被整的快家破人亡了,丢不丢人?
这又不能骂,一骂郑崖就要休克,要不早能出icu了,就因为司拓,郑崖又硬生生在里面住了几天。司拓一点脾气都没有,要说这郑崖惨的,要是没他出钱,这厮连icu都住不起了。
不能骂郑崖,司拓只能来骂宋以蔓了,反正他又不怕冯谋。
“宋以蔓,我真没见过有女人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你当初那样做,想过后果吗?”司拓不留情面地说。
宋以蔓没有生气,反问他一句,“那你知道郑崖打算对我做什么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司拓没话了,他只看到最惨的是郑崖,宋以蔓这个女人谈笑风声地坐在这儿,他忘了开始是谁先挑起这事儿的。
宋以蔓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真没想到司家未来的家主会这么天真,如果你的对手这样算计你,你会手下留情自取灭亡?同理,我做出什么应该也不为过吧!”
司拓没想到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不过转念一想,她身边有冯谋有潘政,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略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郑崖既然没对你做什么,你就应该跟冯谋解释清楚!你看郑崖,差点就死了!”
“我为什么要解释?郑崖是我的朋友吗?我有这个义务吗?”她笑了一下说:“再说,你以为冯谋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如果冯谋还认为郑崖把我怎么样了,郑崖现在还有命躺在医院里?早就归西了!”
说话太损了,司拓自诩毒舌的也被她给气的够呛,这女人真是跟冯谋天生一对,都长了一张毒嘴。
这还不算完,宋以蔓跟着说道:“更何况,我也知道郑崖受委屈了,我这不是打算要去看他呢!”
这话更让司拓生气,他一下子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你可别去,你不去还好,你去了郑崖又得回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