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一直不停，两人之间本就敌对也没什么话题，白朔阳在韩花妍怨恨的目光中将从她那里夺取来的幻力结晶尽数吸收，但量实在不多根本不足以修补破损的脑域。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车辆一直启动让本就不多的燃油即将耗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完全被卡主动弹不得。
白朔阳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他仅剩的灵力必须用来战斗通过击杀能力者夺取幻晶来重开脑域，为了以防万一能不用尽量就不用，所以肯定不可能消耗在赶路方面。
可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事，别说找罗念洛的行踪了，能否前往中心城区都是个问题。
咕噜噜......
韩花妍的肚子已经叫了好长时间了，虚弱加上饥饿让这个女人陷入沉睡。而白朔阳的肚子也终于开始了抗议，所幸拿出一些压缩饼干和袋装零食以及矿泉水补充起来。
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韩花妍悠悠转醒，瞪大眼睛看着白朔阳大快朵颐支吾道：“你......你哪来的吃的？”
“一直都有啊。”白朔阳挥了挥手中的巧克力棒。
韩花妍吞了吞口水，伸手道：“给我点！”
“你有毛病啊？我欠你的？”
“不给是吧？”
韩花妍动手就抢，白朔阳一把将其按住任凭她撕闹，韩花妍此刻真的就跟弱鸡差不多，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多少，别说白朔阳了，一个强壮些的普通人估计都能按住她。
“你这都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抢，不会求人吗？”
“呵，我韩花妍从来没求过人！要么抢，要么等价交换，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老娘现在抢不过你，不过你别得意，既然知道了你有吃的老娘还会偷！有本事你就别休息！”
“我拜托你有点儿底线行不行啊？”
“底线？底线老娘有啊，但这点破事儿完全不触及到老娘的底线。”
“那我拜托你太高一些你的底线，不觉得丢人吗？”
“不可能！也不觉得！”
白朔阳好气又好笑，这个韩花妍胡搅蛮缠的功力实在了得。也是，连死都不在意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么点破事。
“要不这样吧。”白朔阳提议道：“你也说了可以等价交换......”
“拿什么跟你换？”韩花妍突然凑近，“老娘我现在一穷二白也没实力，唯一有的也就是我的身体，怎么，你要吗？”
“要，为什么不呢？”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哦......你看上我了？怪不得不杀我，贪恋姐姐的身体？之前还装的唯恐不及，怎么样，忍不住了？原形毕露了？”
“你误会了。”白朔阳推开韩花妍，“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虽然你现在没有实力，但是你可以恢复，我要你的战斗力为我所用。”
韩花妍一楞，皱眉道：“你让我做你的打手？”
“不行吗？”白朔阳淡淡道，“黑影之间的自相残杀本就司空见惯，你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吧？”
“是这样没错。”韩花妍犹豫道：“只是......看不瞬间的就干掉可以，可影响了大局我会被肃清的。”
“你不是不怕死吗？”
“不怕死和被肃清是两码事！背叛的代价比死可怕......”
“没让你背叛，也不会让你影响大局，毕竟我信不过你，只是想省些力气罢了，毕竟如果你吃了我东西替我干掉活理所当然吧？”
“成交。”
白朔阳也不犹豫当即就将一堆食物塞给韩花妍，至于对方是不是遵守约定这根本不重要，这些都是为了日后必要的铺垫。
而一切的前提是韩花妍必须活下来，而且不能背叛黑影，还需要在黑影有一定的话语权。
以韩花妍的天赋与能力，做不到以上这几点才是可笑，那就只能认眼瞎了。
吃饱喝足后的韩花妍望向闭目养神的白朔阳，她抿了抿嘴角，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不是说产生什么爱慕之情，而是不理解对方的行为。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而且她对自己的样貌与身材都很自信。
这样的自己对方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以肆意妄为。
为什么要这样做？
“喂。”满怀疑惑的韩花妍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别演了好吗直接点，老娘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你真相知道？”白朔阳回应道。
韩花妍冷笑道：“废话，痛快点儿吧。”
“你说自己的妹妹遭遇霸凌，遭到杀害，你为了给她报仇而被执行协会通缉，你说自己没错。”白朔阳睁开眼，“我认同你观点，我也说过了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只不过会做的比你更好更隐秘，至少不会蠢到让执行协会找我麻烦。”
“你说我蠢？！”韩花妍又恼了。
“别激动，这是事实。”白朔阳笑道：“你太冲动了，不懂隐忍，克制不住复仇心，违背了既定规则也就怪不得被追杀。”
“当然，你后来反杀执行协会的追击者也属于自保行为，弱小就要有被杀掉的觉悟。”
“你我之间本无任何恩怨瓜葛，我并非必须杀你不可。”
“而且我认为你和我很像，所以......算是动了恻隐之心吧，这个理由可以吗？谁都有至亲之人，那些所谓的为了大义不讲亲情的人在我看来才是罪恶，那些帮理不帮亲的谁不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说白了都是自私而已，都是为自己考虑，为了赢得称赞，沽名钓誉让自己站在所谓道德的制高点。”
“什么是道理？还不是人定的？终归是自己画了一个圈跳进去出不来。”
韩花妍又是凑近了白朔阳仔细打量着他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没看出来啊，你确定自己不是黑影在执行协会的间谍？”
“别猜了我和黑影没关系。”白朔阳再次推开她道：“怎么想和怎么做是两回事儿，既然人类给自己画上了圈子制定了规则，那么身为人类的一员就跳不出去，谁想违背自然就是异端。”
“笑话。”韩花妍冷哼，“规则是强者制定的，你等着看吧，很快规则就会改变，谁也阻止不了。”
“地狱之后就是人间，是这个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