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强?”
曾月华早知道纪沫的实力很强,不过今日看来,她发现自己以前还是低估了纪沫。
刚才储慎施展的丹火归虚术,曾月华虽然没有亲身领教,但从其释放出的恐怖气势便能断定,如果是她去硬接,就算用上玄阶防御法宝,她也要殒命当场。
能一击灭杀她的强大攻击,却是被纪沫十分轻描淡写的扛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和纪沫之间有着很大的实力差距,没想到这差距不是很大,而是极大,天壤之别!
“哼!”
纪沫冷哼了一声,单掌伸出,随即一股无形之力裹挟储慎的那颗金丹转眼落入掌中。
然后,纪沫带着储慎的金丹和雷娴儿,回到了徐铭等人的身边。
直到此时,储慎和盛虚子等灵虚仙门的强者才回过神来。
“还我金丹!”
变得苍老,修为大幅跌落的储慎,急切的大喊一声。
盛虚子等四人也是纷纷飞掠到了储慎身旁,隔着老远看向纪沫等人。
五位灵虚仙门强者的目光,皆是死死的盯着纪沫。
“还你金丹?”
纪沫面无表情的回道:“拿两万块中品灵石来换吧!”
双方约定,若是灵虚仙门输了这场比斗,便要向长生道观奉上两万块中品灵石。
“老夫灵虚仙门掌门盛虚子,敢问阁下是何人?”
盛虚子开了口。
“我是何人,与你何干?”
纪沫并不想跟对方说太多客套话,既然已经出手,那就索性更强势一些。
“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只有我们输了,才会奉上两万块中品灵石,可我们并没有输!”
盛虚子一副要讲道理的样子,“长生道观的雷娴儿绝对接不下储慎的丹火归虚术!”
“抱歉,我并不认可你的这个判定!”
纪沫回道:“储慎施展燃血术就已经违反了约定俗成的比斗规矩,最后又施展秘术,更是过分!”
“比斗之前,谁也没说不准施展燃血术或别的秘术!”
盛虚子争辩道:“在修仙界,约定俗成的规矩并不能约束每一场比斗!”
“还有一点!”
纪沫补充道:“不论是在储慎施展燃血术之前,还是在他施展丹火归虚术之前,雷娴儿都已将他击败,只是不想继续伤他,不想取他性命,才停了手,不然的话,他根本施展不出那两种法术!”
“胜负未定,雷娴儿自己愿意停手,那是她的问题,不是储慎的问题!”
盛虚子不买账。
其实他也心里明白,雷娴儿确实是在比斗中两次手下留情。
若是雷娴儿不停手,储慎或许能有施展燃血术的机会,但肯定无法在燃血术刚刚结束的时候施展出丹火归虚术。
然而——
已经打成了这个样子,储慎为了取胜,为了灵虚仙门的颜面,不惜折寿,不惜修为跌落到金丹初期,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盛虚子不论如何都不可能退让,哪怕灵虚仙门是理亏的一方。
“想不到堂堂灵虚仙门,竟也会这般耍赖!”
顾依云嗤笑一句。
“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也没用!”
曾月华同样出声支持纪沫,“我劝盛虚子前辈还是光明磊落一些为好,免得灵虚仙门被整个崖东修仙界嘲笑!”
“是输是赢,你们说了可不算!”
盛虚子依然嘴硬。
“那谁说了算?”
纪沫问道。
这场比斗并没有第三方的强者介入,顾依云和曾月华虽不是长生道观的人,但她们早已表示站在长生道观这边。
双方都觉得,胜负很容易判断,没想到会成如今这样。
“这……”
盛虚子一时无言以对。
“要不你们再派一个人跟我打一场,以此分出胜负?”
纪沫提议道。
本来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既然刚才的那场谁都不能令对方认输,那么再打一场就成了比较合适的选择。
只不过,纪沫刚才肉身硬扛储慎的丹火归虚术,着实太过震撼人心,在场的几位灵虚仙门强者根本不敢跟纪沫一较高下。
即使是盛虚子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神识根本窥探不出纪沫的修为!
而且,在他们想来,人家敢主动那么提议,显然是有底气的。
因为有了储慎和雷娴儿的一场比斗,若是再打一场,一旦对方占优,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是的!
盛虚子等人心虚了!
“当然,你们几个一起上也行!”
纪沫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句,让盛虚子等人更加心虚了。
“灵石……我们给了!”
没有犹豫太久,盛虚子取出了两万块中品灵石,换回了储慎的金丹。
五位灵虚仙门的金丹期强者灰溜溜的离开了五瀑谷。
他们很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们便请一位元婴期强者一同过来了。
作为昌国最强大的二流修仙宗门,灵虚仙门至少跟一个一流修仙势力关系不浅。
“感谢两位过来给我们撑场面!”
待得灵虚仙门的五人消失于天际,纪沫微笑着向顾依云和曾月华致谢。
“纪道友客气了!”
曾月华苦笑着说道:“即使我们不在,纪道友也能轻松应对的,我们来了,反倒显得我们小觑了纪道友!”
“纪师弟,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顾依云似有深意的接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咱们都回吧!”
纪沫开始打岔。
徐铭和雷娴儿在此时不敢多说什么。
“纪师弟,灵虚仙门未必能咽下这口气,你可要小心防备才是!”
提醒一句后,顾依云纵身飞起,御剑而去。
“有需要的地方,随时传讯给我!”
曾月华也离开了。
“走!”
纪沫带着徐铭和雷娴儿飞入半空。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金竹峰,徐铭去忙宗门事务了,雷娴儿则是跟着纪沫来到了金竹峰西侧断崖旁的小院。
刚进小院,雷娴儿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弟子知错了,请太上长老责罚!”
“知错就好!”
纪沫挥了挥手,“责罚就免了,你受伤不轻,回去疗伤吧!”
“谢太上长老宽恕!”
雷娴儿缓缓起身,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
太上长老出手相救的时候,她便意识到自己不该在比斗中手下留情。
太上长老虽然没有跟她计较,可她还是万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