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微于是尝上两颗,确实是鲜甜。
以前她倒是没有机会尝过。
南荣祈见堂溪微吃的不亦乐乎,于是将整个盒子的离枝都塞给她。
那边的九方月穿得一身耀眼的石蕊衣裙朝这边走来,依稀还看得见她两侧腮帮子鼓鼓的,正惬意的往这边走。
手里亦同样捧着个食盒。
九方月捧着食盒一过来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朝堂溪微手上拿着的食盒去拿那离枝。
堂溪微笑她:“你怎么嘴里塞了俩,你还要惦记着别人家食盒的,你是一嘴吃一手哪,哪个都不耽误。”
九方月亦是笑,随后艰难的咽下这口中的果子,又紧接着将离枝塞进嘴里。
一边吃还不忘打开自己的食盒介绍道:“这是北朝太子拿给我的,叫荆桃,可甜了,就是太小了,这里面还有核,虽然好吃就是果肉太少了。”
随后又将食盒递给了堂溪微:“我吃过很多了,拿过来给你们尝尝。”
待三人吃的差不多,月氏青和柳下辞才走了过来。
两个人提溜着眼珠子,垂涎欲滴的看着。
月氏青骂道:“你们三个在这忙里偷闲吃果子也不叫我们!”
于是他一抓一大把,一点不管还没伸手的柳下辞。
柳下辞于是看着月氏青将两个食盒的果子尽数拿了去,于是愤恨的看着南荣祈道:“枋长,你管不管的,他全都拿走了,我可还一个没吃呢!”
南荣祈于是一把将身后的月氏青薅了过来,让他与柳下辞分几个。
九方月吃的足足的,肚子亦有些鼓起来了。
她伸着懒腰道:“这春天就是好,春暖花开,果子还多。
本来我还觉着又是什么寿辰宴,什么贺礼,我还怪烦的。
但是如今看来,你们瞧瞧,这些个太子来我们龙夏,多其乐融融,多和善友爱。”
九方月傲娇的挑了挑眉,颇有些骄傲的意味:“我可不记得这些太子去凤临的时候有拿这些东西过去,看来阿,还是我皇伯伯人缘好啊!”
月氏青同样点点头,嘴里还吃着果子含糊道:“我觉得那花知命就是出生寿辰他就不太好,也不是说冬天出生不好,是他一个冬日的寿辰非得大整个十日,我看别国太子肯定有些怨言的,像我们圣上,这出生日子挑得多好,春天耶,新生的季节,多好,不冷不热。”
五人于是齐齐摇头,对花知命深恶痛绝。
“西云太子谢青、西云公主谢宁!
东离太子祁夜清规、东离公主祁夜清媛到!”
不远处,驿夫驾着马飞奔过来。
五人于是正经了起来。
双双拱手,头微微低下。
这下,可就剩下个南陌和凤临未到了。
西云国的马车在前,东离的马车在后。
南荣祈见西云国的太子和公主与众随从自马上下来,于是拱了拱堂溪微的手肘道:“西云国的礼单就有你负责清点吧。”
堂溪微点了点头,随即跟在西云太子与公主身侧。
谢青看了一眼旁边的堂溪微,脑子一闪。
他对堂溪微是有些印象的。
想起来她就是那日在凤临被花学叫到殿中为难的侍女。
他记得堂溪微应当是什么郡主的侍女,怎么如今跑到驿站来当驿夫了?
于是他出口调侃道:“你身份挺多呀?你不是龙夏郡主身旁的婢女吗?怎得如今又来驿站当差了?”
堂溪微眼皮子往上抬了去,眼里还有丝丝的讶异,饶是想不到谢青会这么问。
倒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堂溪微脸色怪异,谢宁解围般的拍了她哥哥一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人家龙夏的事,你还多嘴上了。”
而后又对堂溪微笑道:“我哥他就是爱开玩笑,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也行。”
于是堂溪微被眼前这对兄妹逗的笑了一声。
而方才,东离的马车就停在西云后面。
祁夜清规是骑着马的,对南荣祈与堂溪微手肘相碰的细节,看得一清二楚。
也知道南荣祈是故意支开的堂溪微。
于是祁夜清规身旁的祁夜清媛带着戏谑的嘲笑道:“哥,你这么快就有对手了?你看看,几个月不见,你怕是已经被心上人忘记咯~”
说罢她又朝南荣祈看去:“这个对手,看起来可不一般噢~你怕是没机会了。
他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势在必得阿~”
祁夜清规于是负气的瞪了祁夜清媛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于是祁夜清媛好似听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哼,上次还不是靠着她,才给他们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现在嫌她小孩子了?
南荣祈看着堂溪微走了进去后,他便不再言语,不过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柳下辞问道:“这个东离,谁去清点?”
南荣祈不接茬。
他从不想与祁夜清规接触,谁爱清点谁清点,反正他不去。
但是除去南荣祈,其他三人倒是热衷过去。
九方月自荐:“我去吧,人家太子救了我两次了,我看他人还不错。”
月氏青于是也抢:“我也要去,不然等会就是凤临跟南陌了,我觉得还是东离好。”
柳下辞哼了一声,算了,他比较大一点,不比月氏青和九方月,少不更事,于是大度道:“那我让给你们好了。”
不过他接着又道:“不过下一个南陌就归我了,凤临我可不伺候!”
南荣祈知道这意思,便就应承了下来:“那凤临就我来吧。”
如今他们对待凤临的态度,确实是需要有些小心谨慎,是以让他交给别人,他也是不放心的。
九方月和月氏青见祁夜清规和祁夜清媛下了马,于是上前跟了过去。
剩下的南陌,是晚间才姗姗来迟。
而凤临,还未到。
这倒也正常些。
凤临的人,最喜欢压轴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