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境界
明亮的月光下，漆黑的夜空中，茂密的树梢上，一抹神秘的金色不断地快速来回闪烁着。
夜星现在完全是无意识的在凭借着本能飞翔，好在这种本事他练了也将近两年了，已经成了一种身体本能，否则，指不定会撞到那颗树上去了那。
虽然夜星理性上告诉自己鬼谷吐纳术对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自己不用想了；可是这人把就是那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你越想得到，别人的东西总感觉比自己的要好，所以现在夜星的心里面痒痒的，好奇的欲望怎么拦也拦不住。
“恩，我出来也将近有一个时辰了，按照我自己的情况推算的话，现在应该还没结束那！自己回去应该还能听到点什么东西。”
犹豫了下，夜星觉得天色也晚了，自己也该回去睡觉了，毕竟明早还要早起赶路那！
轻摆蝠翼，夜星变换方向，朝山洞赶了回去，半路上还特意飞下去了捡了一大把的树枝。
看着近在咫尺的山洞，夜星双翼的摆动幅度越来越小，距离地面也是越来越近，回到地面特意紧了紧手里面的树枝，然后装作毫不在意的开始迈动脚步，进入了山洞中。
夜星的耳朵不断地轻微抖动着，寄希望听到点什么，可是却没有听到一丝的声音，“怎么回事，咋没声了那！难道是传音入迷？”内心疑惑的夜星走进了山洞之中，看着双双盘腿而坐，默不作声，像是进入了深度修炼之中的天明与盖聂，他们现在的呼吸声几乎是轻不可闻。
见到如此景象，夜星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不过好歹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不是白来的，夜星的脸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就连呼吸都没有絮乱，动作更是顺畅自如，把手中的树枝放在火堆旁，加了一些进去，让火堆的火光更明亮了一些，山洞内的温度与亮度也升高了些。
夜星好奇的看着在摇曳火光的映射下显得张牙舞爪的盘坐影子，一时间有点入神，“怎么会那么快那？”
“你回来了！”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夜星被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依然在闭目盘坐的盖聂，夜星小心地道：“大叔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恩！”盖聂淡淡的回道。
“我去外面捡了些夜晚燃烧的树枝，夜里寒风大，这荒山野岭的生病了可就不好玩了！”
“你很细心，多谢了！”
夜星实在忍不住自己心里面的好奇心，又看了看盘坐不动的天明，忍不住问道：“大叔，天明进入这个样子多久了啊！”
“多半个时辰了！”
“啊！”夜星一时间惊讶的合不拢嘴，心里面颇为有点接受不了，他本来以为自己第一次入定的时间已经够短的了，却没相到天明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成功了，夜星第一次入定的时候虽然昏迷了，但是大概的时间还是知道的，虽然也不是太长，但绝对比不上天明。
似乎知道夜星心中的疑惑，盖聂难得的又说道：“天明的资质真的很好，习武的天资万中无一！”
夜星心里面乱乱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从动漫上面就知道天明习武的天资很变态，没想到在现实里自己遇到了这么打击人！”想到这里夜星，轻轻叹了口气！“唉！”
“习武之人天资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努力，在我看来你的天资虽然比之天明要差上一筹，但是在江湖中也是很少见的了。
在者努力方面天明不如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全身上下时刻都在运行修炼着真气，连走路睡觉都没有时刻放松，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无一不是江湖中的先天高手，你小小年纪能做到这种程度实数罕见。
你的真气想必也是在你这样的努力下才能晋升后天二层的吧，这样努力下去相信用不了几年你的真气就能到达后天巅峰了！这个年纪就能如此努力，相信你以后的成就也不可限量，而且你还有那样的一项独有的天赋，上天对于你和天明都是钟爱有加！
而且我看你的行事性格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夜星听着盖聂的话，心中很是有些自得，夜星知道盖聂这种人轻易不说谎话，所以他不会是在安慰自己！能让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剑圣这样称赞，夜星觉得自己以后也有吹嘘的资本了。
当听到自己几年才能晋升后天巅峰的时候，夜星有点失望，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像燕丹传功这种好事基本是落不到自己的头上的，自己还是努力修炼好争取日后的一个难得的机会的好。
“如果能够把握住那个机会的话，相信自己也有可能一步登天！”想到这里夜星紧了紧手，“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能够时时刻刻运转真气是个小bug那，没想到虽然不是大路货但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能力啊！先天高手基本都能掌握！可为啥那老货就没有那？唉······”
当感叹的夜星听到盖聂说自己的独有天赋的时候，夜星还是很有些窃喜。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夜星心里一惊，“不好难道表现太过了被怀疑了？”
身体有点发僵的夜星良久也没有等到盖聂的下文，身体放松了一些，努力回想自己这一世过世的亲人，面色自然地涌现出一股悲伤，“少年老成！？我想任何一个经历了家破人亡，亲人惨死，两年原始森林独自过活的少年都应该会变得成熟起来了吧！”
说到这里夜星有点落寞的倚在了石壁上，身子向阴影中缩了缩，仿佛这样做才会令他得到一些安全感！
盖聂听到夜星说的话，讶异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夜星，他多年的阅历与自己细微的观察都告诉自己这个少年说的都是真的，想到此处，盖聂的心中对于夜星也多了一丝怜悯。
这一刻的夜星半是演戏半是真实的情感流露再加上山洞内的光线原因成功的骗过了盖聂，而且还取得了盖聂的一丝同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意外之喜。
盖聂看着抱着双腿蜷缩在阴影中的夜星，一生旨在于剑的他这一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经历让人心酸的少年了，同时他的心中也萌生了相助的念头。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逝着，心情半是忐忑半是哀伤的夜星突然听见盖聂淡淡的道：“在修炼上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话，可以来找我！”
夜星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向着盖聂看去，同时迎上了盖聂那双平淡中隐含鼓励的双眼，盖聂看着夜星惊喜中带着茫然，茫然中夹杂着忐忑，忐忑中又有一丝怀疑的复杂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刻夜星心中的忐忑哀伤全部被这巨大的惊喜驱赶不见，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夜星心中极力告诉着自己要冷静，可是心中的激荡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本来以为自己要搞定盖聂，取得他的信任的话是一份浩大的工程，结果却发现只是见面的第一晚就搞定了！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亦假亦真，无可挑剔啊！”
“大叔真的可以吗？”
“恩”
等到了确切的答复，夜星心中安稳了一些！“大叔，我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你这样的程度啊！”
盖聂看着夜星眼中好奇的光芒，想了想还是委婉的道：“这是要看个人的际遇，也许只要几年也许需要一生！”
听到盖聂的回答，夜星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振作精神，趁机开始询问江湖上的一些事！“大叔！修炼的具体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在江湖中，基本可以分为后天与先天！后天三层，先天三层。江湖中大多数武者因为资质所限还有道的领悟不够，多是后天武者居多，所以大多数人都是用三流，二流，一流来划分后天境界！
而到了先天之境，人数就会陡然减少，凡是这个境界的人，在江湖中无一弱者；到了先天之后每一个小层次的跨越都会变得十分的艰难，但战力的提高也会是十分明显。
不过，闯荡江湖，境界并不能完全决定胜负的归属！诸子百家每一家都有其独门的手段，千奇百怪，有的更是防不胜防，比如毒，一个手无缚鸡的人如果用毒出神入化的话，连我疏忽之下都会中招。
每个人行走江湖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一个大意就可能丧失性命！所以在江湖上最重要的就是谨慎，注意观察每一个细节。”
夜星听着盖聂平淡的话，脑海中浮想联翩，突然他小声的问道：“先天之上是什么境界？”
盖聂微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叹息着说道：“那离你还是太远了，等你晋升先天之后，才有资格去了解先天之上是什么境界！”
盖聂的避而不谈让夜星有些失落，不过听盖聂话里的意思，先天之上确实是有的，知道这一点对夜星来说已经足够了。随后夜星开始思考盖聂先前的话。
仔细一想他的话也确实有点道理，境界虽然是用来衡量战力高低的，但却不能简单地用来衡量生死胜负，最典型的两个例子就是月儿与天明了。
月儿最初的时候没有真气低微却能够凭借西施毒让盖聂失去了真气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当然这也是因为盖聂没有丝毫防备才会那么简单就中招了，由此可见用毒之人的可怕之处。
而天明恰恰相反，他在墨家有了巨子燕丹传的浑厚真气，最低都是先天一层的真气，却完全无法随心所欲的战斗，战斗力也是时高时低，高的时候能和阴阳家护法，长老过上几招不落下风，低的时候却连一个儒家弟子都打不过。当时看动漫的时候夜星也是对天明醉了。
盖聂看了一眼沉思的夜星，最后意味声长的说道：“一个高手的诞生都是从一次次的生死考验中诞生的，无论是真气，招式，轻功，暗器等等都要有自己的手段与应对方式！”
随后留下夜星一个人陷入思考之中，重新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