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老子不育。”
骆青和轻笑一声:“这个理由可真没诚意。”
既如此,多说无益。
她拿手机拨了个号:“程队,我这儿——”
话没说完,手里的手机被江织截了,随手一抛,稳当地丢进了酒杯里:“之后呢?”
之后啊……
她回头,冲他嫣然一笑:“生个男孩,继承骆家。”
浮生居,梅苑,地字四号房。
薛宝怡正冷着个脸,袖子还被人抓着。
白梨眼眶红了一圈,泪花坠而不掉,哭起来的样子着实惹人生怜:“二爷,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薛小二爷平时也是个怜香惜玉的,这会儿,很不耐烦了:“少跟爷拉拉扯扯的,把手松开。”
她手是松了,放到腰一侧,把裙子的拉链拉下去了。
薛宝怡挑了个眉,笑得浪『荡』:“你是不是觉得小爷的床很好爬?”
她手指勾缠着,似是无措,似是害羞,低着头,偶尔怯怯地看他:“二爷,我的身子是干净的。”
小女儿娇羞的神『色』全在眼里,又不乏妩媚。
薛家的小二公子,可是高枝,名门望族天之骄子,若攀上了,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即便入不了薛家的富贵门,也至少能在娱乐圈得一庇护。
白梨踮起脚,双手攀在薛宝怡肩上,倾身凑近,大胆地挑逗:“方理想可以伺候好你,我也可以。”
她手往下。
薛宝怡后退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表情嫌恶地扔开,嘴上是笑着,话里都是冷刀子,他不似正经一般,说:“女人还是得懂点儿羞耻。”
骂她不知羞耻咯。
他掸了掸西装,就跟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哦对了,我跟方理想没睡过,她看不上我。”
他转身走人,刚迈出脚,身子晃了一下,甩了甩头,突然觉得眩晕。
这熏香太浓,嗅着让人觉着发燥。
他再抬脚,趔趄了一下,扶着墙,再甩了甩头,眼前天旋地转。
“二爷,”身后,女人的手缠过来,抱住了他的腰,“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薛宝怡站不稳,屋里的灯光昏昏沉沉,令人眼花缭『乱』,他单手扶着墙,推开腰上那只手:“给我松开!”
女人的手柔若无骨似的,缠着他转了个身。
“我们试试好不好?”她似有若无地撩拨,手从他腰上拂到他胸口,整个身子贴上去,“人家会好好伺候你的。”
他身体晃了一下,抓住了胸口那只手。
“方理想……”
他头发昏,嘴里最后念了这个名字。
浮生居门口,周徐纺和方理想刚到,两人一人戴着口罩,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周徐纺走在前面,方理想跟在后面:“你知道在哪一间吗?”
周徐纺闷着头往前走:“不知道。”
“那怎么整?”浮生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后四栋,梅兰竹菊苑各一栋,有百来间房。
周徐纺说:“一间一间地找。”
也没别的办法了,方理想分红:“那我去梅兰苑,你去竹菊梅苑。”
“好。”
周徐纺真一间一间找的,从一楼找到了三楼。
最靠里是天字号房,门锁着,她正要用蛮力推开,门却自己开了,她手来不及收回,撞了上去。
“咳咳咳……”
这一锤……
江织咳红了脸:“你怎么来了?”
周徐纺赶紧给他『揉』『揉』:“我不放心。”
这时,骆青和从里面走出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看着江织说:“我在长龄医院等你。”
说完后,她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周徐纺身上掠听过,随后离开。
好讨厌啊,这个人!周徐纺很不喜欢骆青和,特别想冲上去教训他,她忍住了,先问江织:“她开了什么条件?”
江织没有说。
周徐纺猜:“是不是提了很过分的要求?”
“嗯。”江织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周徐纺一听,丹凤眼都瞪圆了:“你答应了?”
他又嗯了一声,受了委屈似的,巴巴地看着她。
周徐纺非常生气,觉得骆青和就是个牲口,她忍不了了,手好痒,要打人:“我现在就去把她打死。”
觊觎别人男朋友的精……
气死她了!
江织拉住就要冲上前的她,笑着哄:“不气不气,我骗她的。”他把她拽到怀里搂着,“怎么可能给她,我的子子孙孙都是你的。”
“……”
这时候了还耍小流氓,周徐纺脑袋一甩,不想理他了。
江织笑出了个小虎牙,把她拉进了房间。
“咣!”
门被他关上了,他把小姑娘抵在门上,摘了她的口罩,俯身啄她的小脸。
周徐纺被他闹得痒,躲着:“江织。”
他继续,心不在焉地应:“嗯?”
她便不动了,手放到他肩上,稍稍踮起脚,把脸凑过去给他,睫『毛』抖着,问他:“骆青和是不是看上你的美『色』了?”
江织抬头,『舔』了一下唇:“她是有病吧,老子那么讨厌她。”
周徐纺表情正经:“你不要说粗话。”
行吧。
江织不说了。
“我觉得她喜欢你,”周徐纺有些生气,“她还想给你生孩子。”
若骆青和只是想要个继承人,找哪个男人都行,随便她挑,可她偏偏要找身体不好的江织。
周徐纺又不傻,看得出来骆青和存了私心,江织在她心里,总归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江织不想提那个女人,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你给我生孩子。”
周徐纺瞪他:“不要岔开话题。”
他俯身,呼吸落在她耳边:“是真想。”
他抓着她的手。
“你——”
她眼睫『毛』一颤,闭上眼了:“……小流氓。”
江织笑:“嗯,我是小流氓。”
大流氓!
“江织。”
他继续他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周徐纺声音细细软软的:“你不育治好了吗?”
“好了。”
梅苑,地字四号房。
方理想敲了敲门,说:“贵宾服务。”
里面女人的声音略微耳熟:“不需要。”
方理想继续敲,声音更大:“贵宾服务。”不开门,就敲到你开为止。
还好,里面的人识趣,来开门了。
方理想一瞧,居然真是熟人:“白梨?”对方脸上也戴着口罩,但那双狐狸眼,方理想一眼就能瞧出来,就是白梨。
白梨见被认出来了,反手就关门。
方理想伸出脚,抵住门:“干嘛呢,这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