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也是哈哈大笑,感觉这个许坤有些滑稽,不过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种话,多少有些为老不尊。身边的洪诗娇俏脸绯红,不知是喝酒还是害羞的缘故,看起来格外妩媚。
霍云珠和许坤喝了三杯之后,洪诗娇也端着酒杯过去敬酒,许坤道:“车轮战啊,我这酒量可不行。”
项诚道:“说话的时候你比谁都行,喝酒倒不行了,喝!”
霍云珠道:“诗娇,他要是不喝完你就站在那儿等着。”
许坤笑道:“怕了你们了,得,我喝完!”许坤又喝了两杯酒,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要去洗手间,张扬看到他喝多了,陪着他过去。
来到洗手间,许坤笑道:“小张,我这人平时开玩笑习惯了,你别介意。”他说话有些大舌头。
张扬道:“哪能呢,许市长很幽默!”
许坤呵呵笑了一声,站在那里好半天没『尿』出来,他转向张扬道:“小张,你出去等我,有人看着我……我还真『尿』不出来。”
张扬不由得想笑,真以为谁想看他那颗花生米,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等了好半天,才看到许坤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许坤道:“高了,今天喝高了,我这人就是不忍心拒绝美女……”他打了个酒嗝道:“小洪……不错!”
张大官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许坤的眼神显得有些『色』『迷』『迷』的,张扬咳嗽了一声,心说你丫也太不含蓄了,就你这种老牛也想吃嫩草?不怕把你的四只蹄子都给『尿』湿了?
许坤回去之后,项诚向他的双脚上瞄了一眼道:“还好啊,鞋子没湿啊!”想不到素来古板的项诚也突然幽了一默,酒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许坤酒后话多,在这种场面下,他又不是最高领导,所以说得越多喝的也就越多,其结果必然是不出意料的喝多了。张扬帮忙把他给扶到了房间内,心说这厮的确上不了台面。就要离开的时候,想不到许坤居然拉住霍云珠的手不放。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霍云珠笑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找桶水来浇醒你?”不知是霍云珠的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还是许坤酒劲上头,总之是老老实实的睡了过去。
张扬和霍云珠一起走出门外,霍云珠道:“许副市长就是这样,一沾酒就得喝多,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可不让他喝他还不高兴。”
项诚迎面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许坤的情况,张扬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喝多了。”
项诚道:“这个许坤,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他向张扬道:“小张,你下午有没有事?”
张扬本想说自己有事,可项诚既然这样问自己,证明还有下文,张扬对项诚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好奇,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了项诚的突然改变,于是摇了摇头道:“没事啊!”
项诚道:“没事就好,你陪我去薛老那里去一趟。”
张扬顿时明白项诚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搞了半天还是薛老的缘故。
项诚心中的『迷』惘并不比张扬少半分,他此次来京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探望薛老,可联络薛老之后,才知道薛老目前住在燕西一号,项诚并没有去过那里,可是薛老告诉他张扬知道地方,让张扬带他过来,薛老传递给项诚的这个信号不可谓不清楚,虽然项诚内心中充满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疑问,有一点他可以断定,薛老对张扬显然是非常的喜欢,在张扬前来京城之前,他并没有听说张扬和薛老之间认识,可来到京城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把薛老哄得如此开心,项诚不得不佩服这厮投机专营的本事,他猜想到张扬一定是通过薛伟童的关系才联系上了薛老,进而取得了薛老的欢心。
张扬和薛老走得太近对项诚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上午他和薛老通话的时候,薛老居然说了一句张扬不错,正是这句话让项诚的态度突然发生了改变。
项诚的执政能力虽然非常一般,但是他的政治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往往就有这样的一些人,眼高手低,官场中也不例外,项诚恰恰属于这一种,其实眼高手低并非一个贬义词,眼高手低,却又认不清形势的人才可笑。项诚最大的长处不仅仅是有着过人的眼力,他还很有自知之明。在过去,他的底气来自于薛老,他知道凭借自己和薛老的关系,无论惹下多大的麻烦,薛老都会为自己出头,薛老这个人重情重义,当年他对薛老的救命之恩,薛老不会忘记,可现在张扬不知动用什么手腕巴结上了薛老,这就让他的优势『荡』然无存,他必须重新审视自己和张扬的关系。
张扬开着他的坐地虎,项诚坚持让驻京办的司机开车,美其名曰这是为张扬着想,酒后驾驶被人抓住了是小事,可万一出了交通事故就麻烦了,项诚是个稳重的人,这也是他『性』格中值得夸赞的一点,也是薛老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之所以出动张扬的这辆车,是因为张扬这辆车的牌照比起驻京办的任何一辆都要牛『逼』的多,车牌在很多时候就是通行证,项诚也是第一次坐进了张扬的这辆越野车,感觉空间真的很大,比起他的那辆奥迪要舒服得多。
项诚道:“这车空间真大!”
张扬道:“老『毛』子的东西就是大而且皮实!不过是个油老虎。”
项诚道:“大街上倒是不多见。”
张扬笑道:“薛伟童送给我和嫣然的订婚礼物!”
听到张扬这么说,项诚的心头又是一紧,他知道张扬和薛伟童是结拜兄妹,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
张扬的坐地虎进入燕西一号的时候,看到后面薛伟童开着兰博基尼赶了上来,薛伟童绕到坐地虎的左侧,抬起头看到开车的并不是张扬,后面张扬落下了窗户,笑道:“妹子,我在这儿呢。”
薛伟童笑了笑,率先将跑车开进了别墅大门,张扬的坐地虎并没有开进去,而是停在了外面。项诚带来了一些地方特产,倒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张扬帮着他拎了下去。还是表现出对领导的尊重,让项诚走在前方,自己落后一步。
薛伟童看到项诚,惊喜道:“项伯伯,您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项诚笑道:“童童,越变越漂亮了,我上午到的。”
薛伟童今天穿着一身美式军装,最近整天在外面跑,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加上头发只有寸许长度,乍一看以为是个男孩子,和漂亮可沾不上边。
张扬道:“头发越来越短了!”
薛伟童笑道:“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所以我索『性』剪短了,这样见识就可以变得长长的。”
张扬和项诚都笑了起来。
薛老正坐在二楼阳台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听到下面的动静,睁开双目道:“项诚来了!”
项诚亲切道:“薛老,是我,我来陪您聊天啦!”
薛老笑着向他招了招手道:“上来!”
项诚快步走了上去,张扬抬起头朝薛老笑了笑,他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和薛伟童一起在院子里站着,薛伟童道:“你们俩怎么混到一块了?”
张扬道:“什么话啊你?他是我顶头上司,我跟他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薛伟童笑道:“可我听说你们俩不是一直都不对乎吗?”
张扬道:“公是公私是私,工作上的分歧,又不是什么私人恩怨,我对领导从来都是很尊重的。”
薛伟童一脸的不信,她闻到张扬身上浓烈的酒气:“喝酒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领导来了,话少说酒多喝,这是官场的规矩。”
薛伟童笑道:“什么鬼规矩,你少蒙我,对了,今晚没事吧?”
张扬道:“有事儿,我得陪项书记。”
薛伟童道:“不用你陪他,每次他来京城总是陪着我爷爷聊个没完,我看啊,今晚还不知什么时候走呢!”
从薛伟童的话里,能够听出薛老和项诚的关系真的是非常亲密。
张扬道:“你有啥正事儿?”
薛伟童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三哥,你埋汰我是不是?什么叫我有啥正事儿?我全都是正事儿,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开开眼。”
张扬道:“别卖关子,说清楚,不然我不去!”
薛伟童笑道;“你要是敢不去,我就跟我未来嫂子打电话,向她举报你在京城里勾三搭四。”
张大官人叫苦不迭道:“我哪有啊?我现在过得跟苦行僧似的,从嫣然走后,我压根就敢正眼瞧其他女人,更别说勾三搭四了,妹子咱不能害自己哥哥吧。”
薛伟童道:“我不是女人啊?”
张扬心说我还真没把你当成女人看,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少不得要伤她的自尊,张扬笑道:“你是我妹子,不一样啊!”
薛伟童道:“我不管,你今晚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