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落所说的话,谢诗音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正是因为谢诗音太明白了,这还没捂热的中馈权很有可能要还给萧瑾佩,谢诗音这才急猴猴地找来苏锦落,想跟苏锦落“结盟”,一起对付萧瑾佩。
谢诗音的脸色让苏锦落心头一阵舒服。
她懂,二婶这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份,以好在以后的合作当中取得主动权。
只不过,她可不是一个真的未满十四岁的小姑娘,什么事情还需要长辈拿主意。
总之一句话,二婶想要拿捏她,甚至是让她把苏鸣玉当成第二个苏鸣凤那般捧着,不好意思,三个字:办不到!
“天色还早,急什么,二姑娘过来坐。”
谢诗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苏锦落别那么着急。
谢诗音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让苏锦落觉得一阵好笑,同时也发现,不但苏鸣凤进步了,就连她这个闹腾腾跟只报晓的公鸡似的二婶竟然也懂得了“忍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
“二姑娘可是个苦命的,这世上哪有一个继母会是好的,好在二姑娘吉人自有天佑,逢凶化吉,二婶在旁看着,对二姑娘是真真心疼。”
谢诗音再面对苏锦落的时候,堆了一脸的笑容。
“多谢二婶的心疼。”长辈慈,苏锦落羞涩一笑,变回那个柔顺的小姑娘。
那清新如荷般的娇姿,看得谢诗音眼睛都直了,大叹,二姑娘哪儿还有半点刚才的那种霸气!
虎父无犬女,二姑娘比大姑娘更像大伯。
“二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良久,谢诗音才叹了这么一句出来。
谢诗音只能说,她的鸣玉之所以比不过二姑娘,那是因为没娘的孩子早当家。
“二姑娘可知,你母亲之所以犯了那么多的错误,还是丁点事儿都没有的原因吗?”
已经与苏锦落有几次交手后,谢诗音不想再浪费时间,知道跟苏锦落的合作怕是错不了的。
“自然是因为大姐姐。”苏锦落青涩如新的笑容,让人看着当真是欲疼在心口中,捧在手心。
苏锦落这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模样,看得谢诗音阵阵眼热。
如果说大姑娘的宜静宜动乃是装的话,那么二姑娘的可算是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功力比之大姑娘是更高一层。
谢诗音也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小白兔般的苏锦落,那是装出来的,可人家装得太真了,真到她揪不出对方一丁点的小辫子。
“二姑娘说得不错,的确是因为大姑娘。”叹完之后,谢诗音连忙进入正题。
“只不过,二姑娘不知道得还有更多。”谢诗音摇头,之前她说萧瑾佩是个好命的,实际上,萧瑾佩真是个好命的。
“你祖母最是一个信‘命’的人,十几年前有个得道高人叫清风道长,一张金口,铁齿神断,但凡是他批的命,就没一个是有错的。”
说到那位清风道长,谢诗音眼里满是崇拜及懊悔,感情可是丰富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