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相貌,俊朗的白衫丝毫不输于陈天。而且若论功夫,更不用问,白衫明显甩陈天几百道街。
更何况白衫本身就是花之谷里面的人,如果西魔宗打算暂时在此逗留一段时间的话,那么借用其身体再好不过,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而陈天的身躯面貌,则很容易招惹来麻烦。
想到这里,西魔宗的脸上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将目光不觉投递向白衫所在的方向。
“小子,算你点背,怪不得我。”
西魔宗喃喃地说道。
随后,他又恋恋不舍地贪婪望了安详昏迷中的卓娅,喉结蠕动了两下,“小美人,不用着急,过会儿本尊神就会再回来,到时候,嘿嘿……”
他的笑容,此刻邪恶极了。
随后,西魔宗朝着白衫的方向急速飞去。
他屏气凝息,尽量不想惊动白衫。
这倒不是因为西魔宗惧怕白衫,而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打斗上,而是打算尽快更换寄体,然后迫不及待地折身回来,好好地欣赏着花仙子,并将其拥有。
如意算盘已打好,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步,那就是搞定白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千米、八百米!
五百米、两百米!
西魔宗距离白衫愈来愈近,此刻后者正在聚精会神地修炼着魔法,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逼近自己。
“小子,受死吧!”
西魔宗逼近白衫后,从身后方骤然出手。
由于并非是生死较量,所以西魔宗出击并非使劲全力。
毕竟他要留着白衫的身躯作为新的寄体,绝对不能将其击毙,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要摆平白衫并非易事。
因为对方的身手也十分了得,对付一般的高手也是绰绰有余。
西魔宗出招的瞬间,白衫便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
只见他头也不回地向前飞跃数丈,尔后在确定离开攻击范围后,这才转过身来,威严喝道:“什么人,竟然敢偷袭本少!”
白衫发现,偷袭自己是一个年轻人,陌生的面孔,浑身杀气腾腾,很显然,对方并不属于精灵族。
他想不到对方年纪轻轻,攻击力竟是如此的惊人。
当然,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设有屏障的花之谷。
“你究竟是何人?”
白衫厉声呵斥道,只见他施展魔法,周围的树木迅速地移动着,围绕着他和西魔宗形成了一圈直接约莫数百米的城墙。
那城墙足足有十几米之高,异常宏观。
“年轻人,不要紧张,我不会取你性命的。”
西魔宗笑眯眯地回应道,“现在谁敢要你性命,我西魔宗第一个取他狗命。”
毕竟他是需要借用白衫的身躯做寄体,所以绝不能让对方死亡。
“西魔宗?”
白衫面露迷茫,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不解的是,如果西魔宗真的要保护自己,为何刚才会突然发动袭击,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不明白对方的言行举止,只当这家伙是个疯子。
“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花之谷的?”
“小子,对我说话可要客气一些,尽管我不会取你性命,但是教训教训倒不介意。”
西魔宗轻蔑的笑容,很明显根本就没将白衫放在眼里头,“我若想去某个地方,还不是来去自如?”
“可是若想来到这里,必须得有精灵果才行。”
“花之谷?什么狗屁玩意。”西魔宗鄙夷地笑道,“在我面前,一切障碍形同虚设。”
“说出你来花之谷的目的,否则取你性命!”
白衫摆出了蓄势待发的架势。
“啧啧啧,年轻人,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嘛,你现在的表现很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
西魔宗弹指一挥,一道光波疾如闪电来到了白衫面前。
白衫大吃一惊,面露惊骇之色。
因为西魔宗的功夫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
他急忙双手掌心向前,合并而出,一股浅灰色的旋风随之涌动而出。
“轰!”
尽管灰色旋风将光波阻挡下来,然而冲击力依然让白衫失控般地飞身后退了数丈,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错,不错,居然能够抵挡我一击,而安然无恙,比那个窝囊废的躯体强多了。”
西魔宗见状,甚是满意,他口中所说的窝囊废,自然指的是陈天。
他愈发觉得,选择白衫为新的魂魄寄体,乃正确的选择。
毕竟白衫与陈天之间,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下的区别。
“你来花之谷恐怕是别有企图吧。”
白衫警惕地打量着西魔宗,愈发觉得如此强劲的高手,突然降临到花之谷,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想领略一下此地的风景罢了。”
“可是这里并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千百年来,还从未有人如此使唤我。”
“千百年?”白衫大骇不已,他望着西魔宗那张年轻的面孔,并不觉得对方的年纪很大。
他不觉产生了怀疑,“真是笑话,小子,你最擅长的是不是吹牛皮,看你的样子不过十七八岁。”
“那就让你瞧瞧,本尊神究竟是不是在吹牛皮。”
西魔宗悬浮于虚空之中,煞气遍布全身。
在方圆数公里,皆有那股强烈的煞气弥漫,浓重的压抑人心。
白衫的呼吸不觉为之一滞。
他觉得要下手为强,毕竟面对西魔宗这等绝世高手,如果被动还击的话,必然很难对付过来。
在他的意念控制之下,那些由树木形成的围墙从四周列车般冲撞而来,山呼海啸般。
由于白衫起了杀心,志在必得,所以围墙高速冲撞所夹裹的力量十分巨大,几乎令天地为之色变。
呼呼的风声在四周响起。
“雕虫小技。”
面对如此残暴的攻击,换做别人,恐怕早已吓破了胆。
然而西魔宗却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他双手负于身后而立,衣袂随风拂动,倒有几分修真高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