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的实力自然无需赘言,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阻挡自己的妖兽竟也是这般的强大。
如果不是亲自交手,他都不敢相信,这凿齿居然能够抵挡住自己这么多招,而且对方几乎是毫未损。
不知不觉间,一人一兽的打斗已然过了五六十招。
柳长生一边挥舞着利剑,一边观察着,凿齿手中的盾牌倒也坚固,这么多下竟然还没有损坏。
不过他柳长生也非吃素的,利剑犀利的攻击力在那盾牌上划出一道道剑痕,纵横交错,异常醒目。
柳长生觉得,按照这种趋势下去,他必然会击败对方的,只不过他要尽快结束战斗,毕竟万一有飞剑宗的弟子赶来,自己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
因此,他手中的力道陡然加强,利剑每挥出一次,皆夹杂着开天辟地之威力。
凿齿的面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面容紧绷,似乎在强大的攻势面前,变得很吃力。
只不过,这家伙并没有轻易退缩,依旧在咬牙坚持着。
“噗……”
柳长生双臂灌力,身躯高高跃起,然后凌空而下,剑身上爆出了排山倒海之威,当空而下,直奔凿齿的头顶而去。
剑气凌然,压力剧增,凿齿不敢硬接,急忙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赶紧将盾牌高举了起来,试图将无穷无尽的剑气阻拦住。
然而下一秒钟,他手中的盾牌就断为了两截,被锐利无匹的剑气生生砍成了两段。
凿齿半扬着脑袋,双目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一缕鲜血从他的额头无声无息地而下,幸亏盾牌化解了柳长生剑气的百分之九十的力量,要不然的话,他定然会尸搬家。
“不自量力的家伙,居然还敢跟我抗衡。”
柳长生落地后,耍着手中剑,得意洋洋地冲着受伤的凿齿说道。
“休要张狂!”
凿齿一手攥着一截断损的盾牌,高喝一声,斗志昂扬地向柳长生展开了攻势。
不得不佩服这妖兽,在强大恐怖的剑气面前,居然没有选择弃剑而逃,而是继续留守在山洞之中,可随时有可能击杀自己的敌人激斗着。
“既然你一心要寻死,老子今天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在击伤凿齿过后,柳长生的自信力明显爆棚,甚至是十分自负,他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将对方摆平拿下,然后有惊无险地接近凌云剑。
“砰、砰、砰!”
剑与盾牌相接,持续不断地出交错撞击之声,惊天动地。
凿齿手中的盾牌不断地变小,地上残缺不全的残盾越来越多。
从目前来看,柳长生已是牢牢掌控了局面,打败妖兽,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凿齿必输无疑。
凿齿的步伐,不断地沉重地向后退去。
柳长生则是越打越猛,他们不觉间又返回到了山洞之中。
不觉间,一人一兽向里前进了百千米,山洞的景色也生了变化。
洞的过道不再狭窄,变得豁然开朗,在一条山路的两边,是幽蓝色的河水。
只不过这河水是静止的,死一般的沉寂,令人望见,不禁心生胆战心寒。
那水的颜色,也要比平常的河水要暗蓝许多,仿佛其中隐藏着无数幽灵一般。
奇怪的是,表面上看,河水十分的澄澈,然而用肉眼却根本水下的景物,能见度几乎连半米都没有,十分的怪异。
而且接近湖水时,会让人产生一种忽冷忽热的感觉,犹似错觉一般。
柳长生左右巡视,不曾见到任何一柄剑,看来凌云剑还在山洞更深之处。
不管怎么样,先解决眼前的这只人形兽再说。
念及此,他加快了挥舞利剑的频率,唰唰唰唰,眼前皆是银剑银光霍霍的幻影。
不觉间,凿齿的脸上冒出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冷汗。
曾经有很多人冒险前来此地,皆被他所解决,想不到今日到来的少年,竟会拥有如此惊天骇俗的绝世武功,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分心之际,凿齿猛遭柳长生一脚,被其击中腹部,然后一个不慎,跌落到了河水之中。
那暗蓝幽深的河水,打破了平静,柳长生望着在水中挣扎着欲要爬上岸的凿齿,突然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儿。
因为如果有东西坠入到河水中的话,肯定会在附近点激起涟漪水花,然而尽管这河水也被打破平静,可是整个河面的水都开始变得沸腾起来,似乎有火在下面燃烧着。
“吼……吼……”
凿齿嘶鸣着,吼叫着,面庞上的表情变得很是痛苦。
柳长生察觉到,从妖兽那里脱手而出的盾牌,在向水中下坠的过程中,盾牌的面积急锐减,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如果不是因为凿齿那铠甲般的坚固身躯,恐怕这家伙也会像盾牌一样融化。
凿齿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准备从河水中攀爬出,然而柳长生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你这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我不会给你上岸的机会。”
柳长生说完这话,利剑干净利落地斩下,瞬间将凿齿的一只手斩落了下来。
凿齿痛的再次跌落到河水之中,痛苦不堪地在水里挣扎翻滚着。
鲜血顺着伤口向外喷涌,泉水一般,很快便染红了周遭的河水,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不知道为何,柳长生隐隐觉得,这河水之下,说不准隐藏着别的妖兽,要不然的话,为何凿齿要这般迫不及待地爬上岸,似乎对这暗河充满了深深的畏惧与恐慌。
河水变得愈的沸腾,仿佛豆大的雨水砸落到了河面一般。
而尽管凿齿皮肉粗糙,只不过最外层那坚固的皮已经融化,露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肉,甚至有的地方,森森白骨触目可见,异常的令人发指,头皮炸裂。
凿齿痛不欲生,它似乎没有了出路,不管上不上岸,都将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的选择,河流是死亡之地,可是岸边站着的柳长生也不会给他任何爬上岸的机会,一旦靠近,便是锋利一剑。
很快,他便停止了挣扎,整个庞大的身躯消失不见,唯有一副白色的骨架无声无息地降落于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