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将周围的一切烘托得格外的阴深恐怖,闫煜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方才司徒文彦的话。
“你是司徒文卓的皇兄司徒文彦”,闫煜明大惊失色,虽然他之前并未见过司徒文彦,但是也是听说过不少司徒文彦的事迹。
听闻这南熙大皇子深得南熙皇帝宠爱,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是听闻他不惧毒物,手下还掌管着黑巫一族,可谓是相当的厉害的。
而司徒文彦此人冷酷无情,极爱杀戮,手段残忍,凡是被他下令要处死的便会被各种极性造成了极大的肉体伤痛以及精神上的折磨。
“我并未下令要去杀司徒文卓”,闫煜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啊,他连司徒文卓暗中前往天启一事浑然不知,还怎么可能会去派人追杀司徒文卓呢。
可司徒文彦的眼里尽是嘲讽的神色,“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司徒文彦将手中的玉牌仍在了闫煜明的眼前。
闫煜明低头一看,这是天启特制的玉牌,而且那玉牌上刻着大大的一个‘龙’字。
这玉牌是狼群在搜寻司徒文卓遇害现场的附近一片草丛里找到的,这个玉牌怕是只有天启的皇弟才会拥有。
“这……这怎么可能,请您一定要相信我,这不是我下的命令”,闫煜明预感到了死亡来临的气息,忽然间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请您一定要相信我,这一定是那陌衍所为,他于我是死对头,他便故意将我的玉牌盗走,然后再利用这个玉牌来陷害我”。
闫煜明也只得放下一切尊严哀声求饶,“求您饶我一命,我一定会祝您早日除掉陌衍为您的皇弟报仇的”。
“呵”,司徒文彦冷笑一声,纵然这命令不是闫煜明所下的,但他今天也绝不可活着了,万一他嘴巴不严实透露了他们的行踪恐怕不是要坏了他们的大计。
司徒文彦眼神刚示意了一番蚀钰,便听到门外有着几道声音。
门外,徐公公朝着守门的几个小侍卫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徐公公叹了一口气,他今日想要独自去验证一下那闫煜明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因为近些日子来他也不再执着于自称‘朕’这个词,情绪也相对于以往还要稳定,怕不是得了疯病之后恢复了正常,而后继续在这里装疯卖傻去欺骗所有人而后伺机报复。
徐公公正了正神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闫煜明真的恢复过来了,想要东山再起,那么死的第一个人便会是闫笙跟他了,这觉得不行,他势必要保证闫笙的安全。
这般想着徐公公便提领着盒子打开了殿门便走了进去,恍惚之间便看到了两道暗影,而后背后挨了一手刀,两眼一昏便晕过去了。
待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便听到门外一阵阵脚步声。
徐公公便凑巧站起身来,手里仿佛还在提领着食盒,“皇上您……”。
徐公公话还未说完,闫笙便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光看向徐公公,“徐公公,朕真知道您与闫煜明积怨已深,可朕也已经挑明了让你放过他一条生路,如今你却是把他杀了,你这违抗圣旨,是要诸九族的大罪”。
“是我杀了闫煜明”,徐公公呆滞了一秒钟,看着自己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渍,而后看到了手上提领的原来不是食盒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这……这不可能,皇上您要相信奴才啊,奴才真的没有杀他”。
“大胆,还敢狡辩,来人啊,把这个狗奴才给朕拿下”,闫笙看着徐公公的那张脸升腾着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此刻他看到徐公公的求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拉下去罢”。
冰凉地几个字从闫笙口中吐露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个奴才杀了不该杀的人,坏事做尽,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