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林凡点了点头,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有多么的棘手,保护杨茉的那四名保镖是什么实力他不清楚,但是保护李馨儿的那个利剑分队有多大的能耐,他大约有数,就连这么一支由精英军人组成的队都被团灭,那么对方的实力可想而知。
“另外还有一件事,有关部门的代表托我给你带个话,要求见面,不知道林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他们手里应该有线索。”
王老爷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不过他清楚,和林凡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裂痕,刚才林凡的话很直接,他帮了王家多大的忙,王家以后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现在就通知他们吧,越快越好。”林凡立马答应下来,目前掌握真实线索的也只有那个负责保护李馨儿的秘密部门,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为营救李馨儿进行合作。
和王老爷子谈完话,林凡知道在这里也得不到任何额外的帮助,于是他起身告辞,离开了王家大院,临走的时候,向王老爷子要了回来时他开的那辆越野车的使用权。
从王家大院出来,林凡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对王家的印象可以是差到了极致,这一次去西疆,虽林凡有自己的打算,可也是九死一生地帮王老头的儿子解除了诅咒,想不到回来以后,王老头竟然敢这么对待他。
可仔细想想,林凡心里又释然了,对方为了保护茉,四名保镖,三死一残,而且在港岛的袭击又展现了那么强劲的实力,王家为此而有所顾忌也是人之常情,他们毕竟是一个大家族,不像自己这么无牵无挂。
如果王家这一次为了帮助林凡而贸然得罪了那伙袭击者,恐怕每一个王家的子弟都会不得安宁,王老头万万不可能不顾家人的安危而帮助自己。
想通这一点,林凡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他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上去,为了办事方便,林凡特意向王老头要了这辆军用越野。
坐上驾驶位,林凡发动汽车,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只绒毛稀疏的鸟,正盯着面前的平板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着里面播放的动画片。
自从把玄鸟从那处地下祭坛带出来后,还不到半天的时间,林凡就有些不耐烦,这家伙太难侍候了,除了蛇胆和鹰肉,还有一些水果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吃。
可水果还好,蛇胆也能买的到,可鹰肉这种东西让林凡去那里弄,无论什么种类的鹰都是保护动物,而且现在有养殖繁育毒蛇的,还没听过有养殖老鹰的。
最后林凡被逼的没办法,干脆不管了,每天买上一斤牛肉和一些水果,也不管玄鸟吃不吃,幸亏后来玄鸟迷上了上网,林凡特意给它买了一本平板电脑,这才算是让这只上古神兽安分下来。
每当他看到玄鸟拿着平板电脑在那里玩得津津有味时,林凡心里就想起来一句很有名的话,在网络的世界里,你不知道对方是人还是狗。
上车以后,林凡也没说话,直接发动汽车,准备先回到住处,尽管他心里很着急,很想立刻将茉和李馨儿救出来,可他同样清楚,这种事情记不得,越是着急,越容易踩进别人布置好的陷阱,上一次矿井内的遭遇让他铭记于心,有时候不光要有实力,更要有脑子。
现在他必须保持冷静,把所有的线索都归纳一遍,临走之前,他不仅仅要求王家保护茉,还有周老四,以及叶媚,王家没有线索,那么周老四和叶媚两人不一定能提供什么。
想到这里,林凡开车回到住处,然后抱着玄鸟和平板电脑上了电梯,玄鸟忽然发出一声感叹:“唉,现在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想不到一向弱的人类,竟然能发展到这种地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科技力量?”
林凡没空理会这只玄鸟,他心里正在琢磨着到底是谁掳走了茉,袭击了李馨儿,从刚才的谈话里,林凡已经可以肯定,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林凡把自己的仇人划拉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两伙势力的身上,一伙儿是金三角的大毒枭巴颂,一伙儿是那帮欧美杀手。
到了家门口,林凡打开房门,走进去,将玄鸟扔到沙发上,然后把平板电脑放在玄鸟的眼前,拿起客厅的电话,准备把周老四叫过来好好问一问。
“小子,爷饿了,快给爷准备几枚新鲜的蛇胆。”一个声音在林凡的脑海里响起,自打学会了上网,这只玄鸟话不再像以前那样称孤道寡,反而越来越像痞子话。
林凡心里正郁闷着呢,于是很不耐烦地:“等一会儿再说,没看我忙着呢,这里哪来的蛇胆,等一下我去超市给你买牛肉干,将就着吃吧。”
“从一回来,爷就看你心神不宁,气血浮动,怎么着,遇到麻烦了,有难处,出门报爷的名号,吓死他们。”玄鸟大咧咧地,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林凡瞥了这只鸟一样,翻了翻白眼,自顾自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周老四的手机号。
过了约莫有十几秒钟,对方终于接通了电话,周老四的声音在话筒里传出:“喂,我是周永昌,你找哪位?”
“我是林凡。”林凡语气有些冷,临走时安排给周老四的任务,对方并没有完成,如果这一次周老四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又没有得过去的理由,林凡肯定不能轻饶了他。
“是,是……,是林先生啊,我该死,刚才没看号码,林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周老四在电话里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语气充满了惊慌。
茉出事后,周老四就一直过得提心吊胆,林凡临走时郑重其事地让他暗中保护杨茉,可现在茉却被人掳走。
周老四见识过林凡的手段,也清楚那个女孩和林凡的关系,所以他觉得这一次的失职肯定会引起林凡的暴怒,自己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