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存先哭喊了很久,哭到嗓子沙哑。
忽然,她发现卧室外的撞门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她偷偷的掀开被子一角,朝着门口的位置看去。
本来关上的门,此时打开了条缝隙,缝隙外还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中仿佛藏着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闫存先吓得整个眼睛都瞪圆了。
她来了,那个活着就惹人厌,死了都不消停的家伙已经进来了。
……
“咚咚咚!”
空无一人的阳台上,突然传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1点15分。
咔嚓……
林北直接捏碎了有些锈蚀的大门铁锁,轻轻一推……天台上的声音像是被惊动到,突然消失。
铁门后的天台是漆黑一片的世界,外地的月光似乎到了这里就完全消失了。
呼!
砰!
身后的铁门忽然自己带上,天台上的风呼呼的吹着,在这黑暗中宛若隐藏着无数的厉鬼。
林北慢慢的在天台上走着,双眼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检查着天台上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于是又重新走到铁门前,双手轻轻的推开天台的大铁门。
呼!
砰!
突然有一股阴冷的风朝着这边吹来,刚刚被林北推开的大铁门,猛然又剧烈地关上。
林北对着铁门渐渐的驻足十几秒,他就这么站在铁门前与铁门外面的黑暗对视着,似乎要看清黑暗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东西?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个人就这么对着一个铁门,又对视了十几秒,林北这才收回视线。
然后他正准备转身离开铁门,准备再在阳台寻找一番。
结果才刚转身踏出第一步,突然眼前的天台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个摆放着许多桌子的教室。
只不过教室里的格局有些诡异。
众多的桌子围成了一个圆圈,而在这个圆圈的中间摆放着一只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书籍,这些书籍拦住了三方,形成了一个**,勉强可以放得下一个脑袋。
在这个教室里隐隐可以听到那无尽的谩骂声,还有笑声。
“这是那个女孩之前的处境吗?”
“这次看来和那个村庄一样了,都是由一个人的记忆世界所引起的污染。”林北两眼眯起,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气。
一切的一切都有着它的源头。
这种记忆的回放一般都是因为它的发出者生前拥有着极大的怨念,然后在这个地方与周围的磁场产生共鸣,最终整个空间展现出了这一切……
教室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尽。
但是这个教室里除了那些摆放顺序怪异的桌子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于是,林北走出教室,一走出教室,他看到了一个充满血色的世界。
许多的学生在这个教室里走动着,每个人都被血色缠绕着,他们拥有着两张面孔。
一张就是正常人类的面孔,而另一张则包含着邪恶,嗜血。
林北在教学楼里走着,穿过了许多人的身体,但他没有在意。
“滴嗒!”
“滴嗒”
教学楼的外面传出雨落在地上的声音。
林北朝着栅栏外伸出一只手掌,一滴雨滴砸碎在他手掌心上。
此刻的教学楼外,正在下着绵绵细雨,但是这些细雨带给人的并不是绵绵轻抚,反而带给人的是那一种钻心般的痛感。
林北感受着外界的温度,看着眼前砸落在掌心的绵绵细雨,以及这整个充满血色的世界,这是代表着你内心的痛苦吗?
林北目光深沉,思索着些什么。
绵绵细雨,随着太阳的出现,雨势渐渐的停止。
头顶上方的乌云消散,逐渐有血丝的阳光照洒而下,一片血日阳光。
林北闭目微微的感受了下阳光照在面颊皮肤上的温暖,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温暖,反而感受到的是那无限的冰凉。
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暖色调的东西,一切在这个世界代表的都是血腥寒冷。
“既然是记忆回放,那么很快就会有怨气主体出现了……”
林北忽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精芒,脸上表情很冷静,但是偶然间也会闪过一抹复杂。
他看着眼前。
被血色浸染的世界。
一体两面的学生。
散发着血色光芒的太阳。
教学楼的不远处还有着充满了更深层次血色的办公楼。
“这就是谣言给人带来的伤害吗?”
“嗯?”
林北突然一讶,转头看向身后的过道,只见原本那些笑着交谈的学生逐渐的隐藏了他们那张温和的笑脸,露出了另外一张邪恶嗜血的面容。
他们分裂在过道的两旁,死死的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过道中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低着头,快速的在这个过道中走着。
但是周围的人似乎不想让他这般快速离开,于是,只见无数的谩骂和嘲笑开始出现。
隐约还可以听到“当了&&还要立牌坊。”
“就是就是,看她长的这么漂亮,外面不知道勾搭多少人……”
“你们知道教导主任吗?据听说教导主任和她有一腿……”
“不是吧,教导主任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还敢跑了许多来我们学校闹事的小混混……”
“知人知面不知心,懂不懂?而且你没发现教导主任一直是一个人吗?每天都是在学校里呆到很晚,以前我就说一个孤老头子在学校呆这么晚不正经,现在看吧,果然是这样的。”
听着这些话语,林北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愤怒的神色,这些学生说的话有些太难听了吧?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动手,因为他在这些学生的谈话中发现了一个之前一直没有出现的人物教导主任。
而且他在刚刚走过的那个女生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实质的阴气,所以他知道那个真正的怨灵还没有真正的出现,现在都只不过是一种记忆的回放,他不管做的再多都是徒劳。
于是他静静地等待着,却又时刻警惕小心着,准备随时出击。
不管这个女孩究竟有多可怜,但是他终究不是人了啊!
这个学校几千号学生,总不能都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