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生活的无奈
“我只有一个问题。”沈壹道。
风鹤立挑眉道：“什么？”
沈壹认真道：“可不可以不去。”
“哈哈哈。”
风鹤立和金宏校长都忍不住笑了。
答案显而易见。
风鹤立说：“我们秘堂做事，有功劳赏之，有错罚之，非常公平，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我会尽量满足。”
沈壹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慢慢想，日后可别后悔。”风鹤立温文尔雅，笑容迷人道。
金宏校长在一旁吃酒吃饭，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他的任务已完成，接下来的事，就不归他做主了。
细作，也可以称之为间谍，或奸细。
自古以来，干这行的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沈壹一直以来的梦想是升学，毕业，拜入黄泉宗，有个稳定工作，一步一步往上爬，从练气、到筑基，再到金丹，一步一个脚印，安稳度日。
可天不遂人愿啊。
安稳是种奢望，他的生活里只有一地鸡毛。
他之前受了校长不少好处，如今该还债了！
沈壹结束了沉默，抬头直视风鹤立那深邃明亮的双眸，沉吟道：“我想要一条天灵根！”
风鹤立笑容依旧，没有被沈壹的狮子大张口所吓到。
他道：“可以。”
“不过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筹备，天灵根可是紧俏货，不少宗门高层都盯着呢，为了给自己的后人后辈谋福利，那帮老家伙们，可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没脸没皮的很。”
风鹤立微笑道。
“好的。”沈壹点头道。
他其实本打算讨要一粒筑基丹，可想来，还是灵根比较重要些。
再者，筑基丹都是练气巅峰期的修士为了突破晋升才会图谋的。
他隐藏修为，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练气六层修士，在此等场合下，讨要筑基丹多少有点不合理。
他决定，先讨要天灵根，若风鹤立不答应，他再退而求次，选择筑基丹。
没想到风鹤立还挺大方。
说要天灵根，他直接就答应了。
“风长老，您让我去御兽山当细作，具体是干嘛？”沈壹问。
“到时候伱会知道的。”
“那我该怎么去万兽呢？”
“放心，我们会为你将一切准备妥当，你只需要听候我们的安排即可。”风鹤立笑道。
金宏校长也笑道：“别操心啦，快吃菜吧，什么时候出发，该怎么去万兽，有我们安排，你只管安安心心上路。”
沈壹勉强一笑，举起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肴肉，送入嘴中，胡乱咀嚼。
“唉。”他心中叹息一声。
过了一会儿。
风鹤立起身离去，说是有位朋友等他，要跟他商量些事情。
雅间内，只剩下沈壹和金宏校长。
校长专心吃吃喝喝，沈壹一脸忧愁，显得心事重重。
校长见状宽慰道：“放轻松，让你当细作，又不是让你去送死，你怕什么？等你活着...顺利回来以后，不仅会得风长老器重，还会连升三级，一跃成为秘堂高层之一，地位绝不会低于我，甚至有可能，我还得称呼您一声‘沈兄’呢！”
“唉。”
沈壹唉声叹气道：“当细作自古以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且我的好友可都在永生城，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金宏校长脸色一变，急忙道：“呸呸呸，你可别瞎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关乎你性命，你还是慎言吧。”
“再说了，朋友嘛，等你去了万兽，也能结交到，不是么？”
朋友....
沈壹忽地道：“我能不能再见一面老猫和上官慎。”
“老猫不行，他已经被送往彼岸岛的孽镜监狱，已经不在永生城了，上官慎在训练营，你还是不见为好。”金宏校长说。
“老猫的刑期是几年啊？他会不会在牢里被关到死？”
“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他的刑期不多不少三十年。”
“三十年.....”
沈壹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
老猫是佛国细作，他任务失败，哪怕黄泉宗放过他，佛国也不可能会放过他。
在监牢里待个三十年。
总好过在外面遭受佛国的报复与追杀要强。
等三十年之后，佛国应该也会遗忘此事，不会再计较。
到时候，老猫从监牢出来，就可以过上隐姓埋名的安稳日子。
金宏校长说：
“原本，按黄泉宗法律，若是他宗细作，被咱们逮到，首先，黄泉宗十大酷刑挨个在细作身上来一轮，将他好好折磨折磨，再打入死牢，选个黄道吉日斩了，斩之前，还得将细作的魂剥出来，打入寒冰地狱或火山地狱，再折磨他个几百年，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嘶！”
沈壹倒吸一口凉气。
细作被抓到的下场这么惨吗？
“安心，咱们黄泉宗没人性，不代表其他宗门也这样。”金宏校长劝慰道。
“我信你个鬼！”
沈壹小脸煞白，暗骂道。
道门整体来说，虽比佛国、魔道和妖人仁慈些。
但在整治“细作”的问题上，一个赛一个残忍。
若是被抓住或发现，自己最好是赶紧自杀为妙，省的受尽折磨，最后就连灵魂也不得安宁！
吃饱喝足以后。
校长对沈壹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我送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沈壹好奇。
“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而已，去了你就知道了。”金宏校长地笑容有些意味深长道。
这引起了沈壹的好奇心。
吃过晚饭，二人来到了酒楼客房。
金宏校长早就预定了一间房，还是情侣套房，房间里粉红色的灯光很是暧昧，地上洒满了红玫瑰花瓣，到处还点着香氛蜡烛。
气氛烘托的很到位。
跟自己学校的校长一同来情侣套房。
总感觉怪怪的不说。
令沈壹心中疑惑更甚。
教他对一旁笑眯眯的金宏校长愈发戒备。
他发誓，若是接下来金宏校长敢脱衣服，嘴里还恬不知耻地说些，“我就是送给你的礼物！”类似这种混账话。
他立刻马上毫不犹豫撞死在这地方！
沈壹面无表情，暗暗想道。
金宏校长冲着沈壹嘿嘿一笑，快步走到能容纳七八人在上面打滚的大床边，将床上帷幕拉开，露出了躺在床上，手脚被束的一对母女。
美妇人年方三十几岁，长相妖艳、身材前凸后翘，看上去十分诱人。
小女儿十一二岁，容貌可爱，粉雕玉琢，小脚丫白嫩精致.....
母女二人面色惊恐，泪眼婆娑，都还穿着那日的水墨色旗袍与白色武道服，看来是校长有意而为之。
“我调查过你的经历，好好享受吧，我在门外等你。”
金宏校长笑了笑，遂之离去。
.....
夜。
沈壹和金宏校长共乘飞舟，返回二层。
飞舟内。
金宏校长唠唠叨叨跟沈壹说道：
“我知道你画符天赋好，是个符道天才，今后若是突然在永生城消失了，难免会惹人怀疑，为了合理解释此事，你可以对外宣称，今后要离开永生城，去了奉歌城拜黄溪之大师为师。”
“奉歌城是黄泉宗的殖民地，黄溪之大师，虽然只是二阶符箓师，但他是黄泉宗资历最深的一位符箓师。对黄泉宗忠诚，教学水平一流，宗门内的符箓师九成以上，都是他的学生。”
“当今黄词司的司长郁心崖便是黄溪之的高徒。”
“如今，黄老年事已高，已退隐，而你是他最后一位弟子。”
“好。”沈壹点头应道。
“后天的升学考核你不用去了，倒是明日的升学晚会，你想去就去吧，怕是以后.....”
金宏校长忽然闭上了嘴。
沈壹默默地看了眼校长，心想道：“你是想说，怕是以后就没命参加这种活动了，所以及时行乐吧！”
“总之，这几日你就安稳地待在二层，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管跟我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金宏校长忽然笑道：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喜欢一个女孩，叫....林可乐对么，你想要她吗？”
沈壹苦涩一笑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或许吧。”
金宏校长仿佛明白了什么，收敛了笑容。
为了不引人耳目。
沈壹仍旧还住在学校宿舍，不过校长很大方地给了他五百枚灵石，让他这几日好好奢靡一把。
可校长和风鹤立愈是这样。
沈壹心中就愈是忐忑。
对将来的命运感到渺茫和无助。
他心中烦闷，没有回到宿舍睡觉，而是去找了阿燃和苏鸦。
边缘区域房租便宜。
阿燃如今虽然跟秘骨塔签约，不缺灵石，不过他并不打算将宝贵的灵石浪费在房租上。
宁愿在边缘区域租房，也不想花大价钱，挤在城市中心地段。
苏鸦也是如此。
他天天宅在家中，哪也不去，有地方住就好，不挑剔。
敲响房门。
阿燃来开的门。
他似乎是刚刚洗完澡，短发微湿，水汽蒸腾，腰上缠着一条浴巾，古铜色肌肤，八块腹肌，线条优美，如同一条健硕的公狗。
“小壹，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阿燃惊喜道。
“没什么，来看看你们。”沈壹道。
“刚好，我叫了外卖，一起吃吧。”
“嗯，好的。”
沈壹走进屋内，却不见苏鸦身影。
“苏鸦呢。”沈壹问。
“他去见网友啦，说是在直播间遇到一位粉丝，也是永生城人，正巧也住在二层边缘区域，离这里不远，粉丝约他，他就去了。”
阿燃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和一瓶冰红茶走到了餐桌旁。
桌上，摆放着几百串烧烤，一盘干锅牛蛙和一份凉拌牛肉。
“鬼仆可是跟僵尸一样值钱，小心苏鸦独自在外，让歹人捉了去！”沈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