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被周宁海拖到翊坤宫外,但是她不断地挣扎着,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周宁海从不手软,命令几个小太监拖着她出去了。
这夏氏是皇后的人,敬妃也知夏氏是咎由自取,但还是有些担心。
“贵妃娘娘,此举会不会不妥?”
年世兰瞥了一眼敬妃,“敬妃,你几时变得胆子这么小了?区区一个常在,本宫发落了就发落了,这夏氏是景仁宫那位的人,本宫早就与皇后不死不休了,更何况,她不会为了一个蠢货和本宫撕破脸。”
“话虽不错,可你今日罚了她,怕是会传到皇后耳朵里。”
“怕什么?难道皇后还能来翊坤宫找本宫对质吗?”
“贵妃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说,皇后会不会借着夏氏做些什么小动作?莞嫔的身孕已经八个月了,若是这莞嫔有什么意外,皇上怕是要问责娘娘的。”
这倒是提醒她了,以皇后的心机,利用夏氏的可能性不小,而夏氏在皇后眼里一直就是颗弃子,既然是弃子,若是恩能够发挥作用,那自然是最好了。而且这夏氏恨年世兰,恨甄嬛,那这就够了。
“槿汐,去把本宫罚了夏常在抄写佛经,夏常在不服被本宫罚跪的事情想法子传进景仁宫。”
敬妃不解,“贵妃娘娘这是何意?这不是方便皇后动手吗?”
年世兰深知甄嬛的孩子是生不下来的,但是甄嬛的孩子没了,要找一个替罪羊,而这夏冬春,就是最好的人选。
“本宫就是要让皇后动手,皇后势必会传出消息,到时候,本宫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景仁宫,皇后虽然被禁足,但是人脉不少,因此夏氏被华贵妃罚了的消息自然就传进了景仁宫。
“娘娘,夏常在被华贵妃罚跪,似乎很是不服气,娘娘可要帮帮她?”
皇后想了想,“罢了,夏氏头脑蠢笨,难当大任,本宫又何必帮她。”
“娘娘,奴婢愚见,莞嫔的胎已经八个月了,若是因为意外早产,娘娘以为,责任在谁?”
皇后倒也不是没想到这一层,若是将夏氏推出去,莞嫔的孩子是保不住的,而皇上也会降罪华贵妃,自己不过就是折了一个夏氏,这个买卖,对于皇后而言,是稳赚不亏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出不去啊,连传话出去都难,之前想给淳常在传话就被华贵妃发现了。
“但是现在景仁宫连个消息都递不出去,华贵妃已经加强了人手在景仁宫外看守,本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次虽然机会难得,但是却是阻碍重重啊。好在承乾宫那边已经下了好几个月的药了,莞嫔的孩子不足为惧,只是没能借着莞嫔的孩子扳倒华贵妃,实在可惜。”
有些种子一旦在心里发芽,是无穷无尽的。皇后虽然嘴上说着消息传不出去,可还是在想怎么传递消息给夏氏。
今天是个晴好的天,年世兰打算去看看太后,皇后的景仁宫看守严格,总要给皇后一点希望,她才会铤而走险,若是太后开口,减少景仁宫侍卫人数,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常年礼佛,点的都是檀香,檀香味浓厚。
“华贵妃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儿,皇帝一走,可把整个后宫都交给你了。”
“臣妾只是协理六宫而已,日后等皇后娘娘解除禁足,这宫中的事情,还是要以皇后娘娘为主的,臣妾怎么敢擅专呢?更何况,如今有敬妃帮着臣妾看账目,臣妾也能轻松一些。臣妾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出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就不要撵臣妾走了吧?”
年世兰是个敢说敢做的性子,太后也不是不喜欢她,若非她是年羹尧的妹妹,太后也愿意稍微关照一二。
“华贵妃有心替皇帝尽孝道,自然是好的。只是哀家听说景仁宫门口守卫人数增加了不少,这又是怎么回事?”
来了,看来皇后还是把手伸到太后这边来了,不过自己今日此来就是想借着太后的手放松守卫的,也好方便皇后有下一步的动作。
“臣妾也不知,这宫中侍卫的排班都是有迹可循的,等臣妾回去了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人撤掉一些侍卫。”
听到年世兰这么说,太后就放心了。
“皇后虽然犯了错被禁足,可她毕竟是皇后,突然增加了这么多侍卫,只怕是让人以为皇后犯下什么大错。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空多来寿康宫坐坐,哀家看你这些年脾气也收敛不少了。”
太后虽然偏心皇后,可是愿意让她来寿康宫坐坐,就是有意让她制衡皇后。皇后的所作所为,太后看在眼里,皇上也看在眼里,若是这皇后做的越来越过分,而没有一个人能制衡她,那皇后的位置宜修早晚会保不住的。
“是,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年世兰回去后便叫人撤走了景仁宫大部分的侍卫,就等着皇后向外面传递消息。
景仁宫,剪秋见突然撤走了大部分的侍卫,心生疑惑,尝试着和门口的侍卫搭话,获取点信息。
“这位大哥,为何景仁宫突然撤走了大批侍卫?”
这件事是华贵妃做的,听说是太后开口的。既然是太后开口的,就说明皇后有朝一日还是能够复起的,就没必要得罪剪秋。
“剪秋姑娘客气了,华贵妃娘娘从太后处回来,就突然撤走了大批侍卫。”
“多谢这位大哥了。”剪秋塞了银子过去,那个为首的侍卫倒是也没有推脱,直接收下了。
“皇后娘娘,太后提了景仁宫门口有大批侍卫的事,华贵妃已经命人撤掉了大半侍卫,咱们可要动手啊?”
皇后对此事颇有疑心,她向来谨慎,自然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先不急,过几日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