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店小二是装的。”
“幸好被敲诈的不是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才县令公子都帮那店小二。”
“一般人有口也难辨。”
“那个女人太凶悍了,竟然真的把人肋骨踹断。”
“店小二店大欺客。”
“罪有应得!”
“迎客楼竟然会有这种包藏祸心的店小二,可真是令我们这些随时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敲诈的对象的客人们大开眼界!”
“我以后都不敢来迎客楼吃饭了。”
“……”
客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对痛的快死的店小二指指点点。
段戈渊面色铁青。
他属实没料到,沈长青的妹妹会这么彪悍,若是继续惩罚沈昭月,恐怕会引起在场之人的众怒。
上次在宵月衣行门口,看到白玉竹登台表演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结果一查果然查出了其中的蹊跷。
沈昭月是沈长青的姐姐。
白玉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连自己这个县令的儿子都不放在眼里。
能请动她的只有沈长青。
他心里一腔怨怒。
原本以为今天可以泄愤,却没想到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了跟头。
段戈渊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折扇一收,脸上带着歉疚的表情,态度端正地对沈昭月拱了拱手。
“方才段某刚看下来,就看到店小二被踹飞。”
“没有看到前面的部分。”
“并不知晓原来是店小二有意敲诈。”
“差点造成误会。”
“在此向三位告罪。”
“这个店小二行为恶劣,但这位夫人既然已经亲手惩罚了。”
“段某就不多加干涉。”
“告辞。”
段戈渊说完就带着小厮大步离开。
直到出了迎客楼的大门,脸上虚伪的表情才收了起来。
“沈家的人。”
“我一个也不放过!”
沈昭月没有阻拦段戈渊的离开,因此段戈渊太会演戏了,再加上他刚才那貌似真诚的态度,已经让这里所有的客人觉得情有可原。
她要是再纠缠下去,只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
对她有害而无利。
段戈渊有县令公子的光环,众人对他的容忍度本一般人高得多。
沈昭月的目光往柜台一扫。
“迎客楼出现这种事,难道当家做主的人要助纣为虐。”
“任由这等恶人毁坏迎客楼的声誉?”
她的话音刚落,二楼一个年轻的公子苦涩一笑。
慢吞吞地走下来。
江霖走到沈昭月面前,态度真诚地表示歉意。
随后踹了店小二一脚。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来者是客,迎客楼欢迎任何客人,你却阳奉阴违,要不是我今天恰巧在这里看到了。”
“或许还真的被你骗过去了!”
“迎客楼容不下你。”
“今天之后就不要再来了!”
店小二抓住江霖的裤腿,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三少爷,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看不起任何客人了,我向那三个人道歉,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了这份活计。”
“全家人都要饿死啊!”
“求三少爷开开恩,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他说完就吐了一口血。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江霖怕闹出了人命,对准备开溜的大夫说道,“你去给他简单包扎一下,然后带到医馆进行医治。”
陈大夫面露迟疑。
“医治的钱谁来出?”
江霖直接吩咐掌柜的,把店小二这个月的工钱拿来。
他把工钱扔给大夫。
“这些银子只能拿来治病,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都不能给他。”
“否则就是在跟我江家作对!”
陈大夫面色一肃,把银子揣进衣袖。
“江少爷请放心。”
店小二心如死灰,目光死死地盯着大夫的衣袖。
他后悔了。
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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