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墨城,现在正在躺在山洞里,过着悠哉的生活,也不算什么悠哉的生活,躺在山洞里,四肢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干草做的床上。
当苏墨城第一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旁晚了,睁开眼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只有旁边的火堆的灰烬里,在黑暗里散发着一丝丝亮光,苏墨城盯着那些亮光,喃喃道:“我是在哪啊?阴曹地府?”
野人也从黑暗里醒过来,拿出一些干草,引火堆的火,又开始给火加碳,逐渐的,火堆的火开始慢慢旺了起来,苏墨城也逐渐看清楚这个野人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还算整洁,身上也没有异味,满脸胡须,头发也很茂密,但是看是能看清楚,这是一张人脸,野人的眼睛也很明亮,炯炯有神地看着苏墨城,说:“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墨城看着野人,有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是谁啊?阎王吗?”
没想到野人突然笑了起来,“小子,你睡糊涂了吗?你还没死呢,我也不是阎王,是个人,我要是阎王,早就把凌向南那个狗贼弄死了,干嘛还留着他祸害人间。”
苏墨城听到他这么一说,很是惊讶,连忙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凌国兴。”
野人看着苏墨城,若有所思,想想便说道:“你当初快要被凌国兴的人埋了,我看你还有一口气就带回来了,如果要说我的事,大概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你也不用纠结我是谁,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本名叫沈博渊,你叫什么名字?”
“沈博渊?怎么和瞳瞳爸爸的名字这么像啊?”苏墨城听到野人说出他的名字,就有点疑惑,突然惊讶地叫起来:“你是不是沈舒瞳的爸爸?是不是?”
沈博渊听到苏墨城说到“沈舒瞳”三个字,立马脸上流露出激动的样子,连忙跑到苏墨城的身边说:“你认识我女儿?你是我女儿的朋友吗?”
苏墨城现在知道眼前这个野人是沈舒瞳的父亲,激动地想起来,但是因为身体全身都疼,只能躺在干草上对沈博渊说:“我是瞳瞳的朋友,我叫苏墨城,太好了,太好了,伯父你没死,瞳瞳要是知道,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那瞳瞳过的好不好?还有瞳瞳的妈妈怎么样了?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好想他们啊。”沈博渊坐在苏墨城的旁边,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看样子很难过。
苏墨城见到沈博渊都感动得流泪了,自己也忍不住掉下眼泪,自己挨了这这场打还是值得的,至少让自己遇到了沈舒瞳的父亲,可是现在沈博渊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是沈舒瞳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瞳瞳过的很好,已经嫁人,生了个儿子,只不过……瞳瞳的妈妈前些日子,病逝了。”说完,苏墨城就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沈博渊也难过了起来,哭的老泪纵横,一个劲地说着:“是我对不起她们,是我对不起她们……”
苏墨城看着沈博渊在旁边嚎嚎大哭,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默默地陪在沈博渊的身边。
过了一会儿,沈博渊的情绪好了一些,便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第苏墨城说:
“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现在天黑了,你也好久没吃东西了,你现在重伤在身,还是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比较好,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采点清热解毒的草药,熬一锅肉汤给你补一补。”
苏墨城见沈博渊这么宅心仁厚,又救了自己的命,心里十分感激:“谢谢伯父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沈博渊拿上一个用竹子编好的篮子,又带上自制的武器,一只棍子上面绑着一块坚硬锋利的石头,对苏墨城笑了笑:“墨城,你就不要说话了,你好好休养,一定要把身子养好,等我回来。”
说完就消失在山洞的出口,苏墨城看着沈博渊离开,又打量打量这个山洞,四面又被人工开凿的痕迹,山洞的壁面上已经被烟熏得又黄又黑,联想到沈舒瞳的父亲消失了快二十多年,沈博渊恐怕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也不断,而且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凌国兴所害。
想到这里,苏墨城不禁叹了一口气,沈舒瞳的父亲在这里待了那么久,都没回家和沈舒瞳团聚,这里恐怕真的很难走出去吧。
而自己现在根本动不了,全身疼痛,现在就算是一个残废,这里又没有人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啊,难道就这样下去,永远见不到瞳瞳了吗?想到这里,苏墨城不由地伤感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沈博渊带着东西回来了,用锅烧了一锅热水,取下挂在墙壁上晒干的鱼肉,用清水洗干净,用一把残破的小刀,将肉切成一块一块的扔进滚烫的热水里,又将草药清洗干净,扔进煮好的鱼汤里。
没有任何调料可以加进去,经行调味,但是草药的味道去除了干鱼的鱼腥味,更加突出了鱼的鲜味,引得苏墨城的肚子咕咕的叫,他现在确实很久没吃东西很饿了。
沈博渊听到苏墨城肚子里的声音,和蔼地笑了笑,他常年在深山野林里,怀着仇恨和寂寞,昼伏夜出,像个幽灵一样,在这里徘徊着,孤苦伶仃一个人,如今有一个人可以陪伴自己,说说话什么的。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的朋友,还可以告诉自己,在自己不在的几十年里,女儿和自己妻子的情况,自己当然很是感激,甚至不自觉地把苏墨城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顾,现在对于沈博渊来说,自己拼了老命也要让苏墨城好起来。
“我这里没有盐之类的调料,这鱼汤一点味道都没有,一点都不好吃,可能你吃不惯,但是你也要吃点,补补身子。”
沈博渊一边说着,一边把煮好的草药鱼汤从火堆上取下来,又替苏墨城乘了一碗,用一个缺口的勺子,舀了一勺汤,又细心地将汤吹凉才放进苏墨城的嘴里,苏墨城很饿,虽然混着草药味没有加盐的鱼汤真的是很难喝,但是苏墨城还是喝的很香甜。
沈博渊看着苏墨城喝下鱼汤了,心里很开心,又细心地将一块鱼挑出鱼刺,喂进了苏墨城的嘴里,一边喂一边说:
“我昨天夜里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查看你的伤口的时候,都吓一跳,全身血淋淋的,你全身上下的骨头没有一处是好的,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特别是左腿,左腿可等就算好起来也是瘸,你现在能醒过来就算是奇迹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就怕伤口感染,也不知道伤及内脏了没有。”
苏墨城一边喝着汤,一边看着身上敷着的草药,对于沈博渊尽心尽力地救自己很是感动,但是自己现在伤痕累累,这里的条件又有限,自己随时可能因为伤口感染导致败血症死亡,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意了。
现在,苏墨城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配合治疗,也多陪陪孤独了这么多年的沈博渊,还不停地安慰沈博渊:“伯父我身体还不错,会好起来的,你别着急。”
沈博渊点点头,专心地给苏墨城喂鱼汤,吃过一顿简单的饭菜,两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便围着火堆聊聊天。
苏墨城对沈博渊怎么沦落到这里感到好奇,于是沈博渊便讲起自己的故事来。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沈博渊是天朝市最着名的地质学家,又娶了个美人回家,夫妻恩爱,羡煞旁人,可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厄运笼罩在这个家庭。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