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我简单明了的说,趁着高天骏张口想说话的瞬间又落下嘴唇封堵住他,还一举搅进他口腔里。
他颤了下,立马与我纠缠在一块,那一刻的疯狂,是连我自己都害怕的。
当他察觉我睡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份震惊居然把身经百战的他给震住了。
看来我白莲花的形象挺深入民心的嘛。
我摁着他的肩膀,笃定地望着他说,“我等你很久了,夜夜都这样等啊等,就想着哪一晚你会像今晚一样偷偷进来我房间。”说完,我手往下探,拉掉他的链子,欺身上去。
高天骏一下子闭上眼睛,眉心紧皱,让我分辨不清他是在享受还是在想什么。
但我管不了许多,今晚我就要跟自己和他来个了断!
“你起来!”他用哑得可怕的声音说。
我没理他,继续我的工作,他一手捏住我手臂,在耳边一声低吼,“齐黛!”
他这声吼,往我心里直戳,戳出好多个血洞来!乘着心酸趁着怒愤,我眼神泪雾雾地迷离着,怨痛地说,“钟凯琳可以跟你结婚,许珊珊可以搏得你格外的同情,我齐黛算什么?只是想跟你上上床拿点好处,这都不可以?”
高天骏瞪着我剧烈地喘着气,就是没有说话。
“天骏,你不想要吗?我知道你喜欢我这身子,不是吗?”我抱住他的头,将柔美的两个球贴住他。
如果这样都能抵抗住我的挑引,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不出所料,他猛然搂住我钳制着大力没入!
久违的一场爱,我们俩互瞪着对方,像两只斗兽,而不是像两个相爱的人。
挥汗如雨,我明显感觉到高天骏的愤怒。
他愤怒就对了,反正他情绪越波动就对我越有利。
事后,我揪着他衬衫喘着气幽幽说道,“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跟她们俩争,你跟谁结婚我也不能过问,但是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小明星……”
俊脸狠狠阴白了一下,高天骏一把捏住我的手指,哑声打断道,“直接说重点,你刚才说拿点好处,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我瞄瞄他,泛上害怕又幽怨的表情,继续我的话头,“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小明星,你跟他们以后是亲戚彼此走得近,我和你再维持这种关系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的,不如我们散了吧,好吗?”
蓦地,高天骏布了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我,“怪不得你近来古古怪怪的,想必是躲在一边衡量很久了吧?你谋划来谋划去这脑袋没想得发疼吗?”说着,他叉开五指深深挖进我发丝里大力揉着我的头皮。
聪明的男人最讨厌喜欢算计的女人。
他开始猜疑我了,就犹如往一潭清水里投入墨汁,顷刻会染黑我再也清不了。
我定定看着他的脸,“疼,天骏你弄疼我了。”一滴泪水适时顺着眼角落下。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高天骏松开我的头皮,却揪着我的头发拖过去与他深眸正正对上。
“这是对你对我最有利的做法,被他们发现了,你问题不大,可我会什么都没有了,身败名裂人财两空。”我小小声地急切分析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问。
“那,”我咬唇,之后露出把心一横的表情,“你哪天有需要就电召我吧……只求你多给些广告代言。”一边说我一边盯着他眼神变化。
从他的眼瞳里,我看到了自己合格的贱样!以及他眼底飘起的一丝厌恶!
高天骏冷冷挑起唇角,迅速撤回大手,“让我想想。”
“天骏,你在生气吗?”我巴巴的搂住他追问,“你别生我气好吗?我这是没办法呀,时时刻刻有狗仔队偷拍,程子骁的团队看得我很紧,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时今日的位置上我很害怕一朝又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不要说了!我走了!”高天骏不耐地打断我,轻轻推开我坐起身整理还算整齐的衣衫,从容起身由阳台门离开。
我走了,这是他短时间内跟我说的第二遍!我一片不着,坐在那里凉凉的任凭冷空气侵袭打寒颤,但愿我和他这是最后一场夜会……
三个小时后,我们坐保姆车离开别墅,奔赴展馆。
我着凉了,清鼻涕时不时的顺淌而下,必须用柔软化妆纸轻轻按着吸干。
林曼君担忧地侍候我喝热水和吃三明治垫着胃,再让我吃片感冒药压制刚冒起来的病头。
到了小化妆间,我的化妆师一见我脸色就吓到了,“哎,黛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早到一步的唐纯珍透过镜子扫扫我,“哟,真的跟日本艺伎有一拼啊。”
“珍姐你错了,是日本艺伎加熊猫综合体才对!”她的助理不遗余力地加踩一脚。
“切!自己不也一样吗还好意思笑人家!”林曼君立刻反击过去。
“曼君,人家的确是不一样,因为她是日本艺伎加熊猫再加刺猬综合体!”庄臣不甘示弱地参上一脚。
“好个不要脸的娘娘腔男人!女人说话你也插嘴,哦呸!”唐纯珍的助理当场就回啐过来。
“够了!”我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
见震住了众人后,我直直盯住唐纯珍,“纯珍姐,你管好你的人,我管好我的人,井水不犯河水,ok?!”
唐纯珍惯性地撇撇唇,然后斜睨她那助理一眼,算是同意彼此鸣金收兵。
我用眼色示意庄臣和林曼君少说话快做事。
唉!头重得像塞满了棉花,木偶人似的坐在那里上妆。
不行,不行!现在不是病的时候,打起精神来!
“曼君,帮我去买姜茶来,让她们弄得浓一点,再买抗病毒口服液回来。”我吩咐林曼君,从小到大我感冒了就拿这两种来治,特别灵。
“哦哦。”林曼君赶紧的走出去。
程子骁和施浩进门来,庄臣和化妆师一起向他们问好。
程子骁皱着眉看定我,施浩关切问我,“黛儿,听说你感冒了,还扛得住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唐纯珍便在旁边指着他失声问道,“施浩,您是名设计师施浩是吧?”
施浩扭头看过去,唐纯珍已经一站站起身,伸手重重握住他,“施浩!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
施浩看着自己收不回来的手,尴尬笑说,“哦哦,谢谢你!”
唐纯珍笑成一朵花似的,再晃两下他才放开手,“能帮我签个名吗?”说着频频摆手让助理找纸笔。
“……”施浩一边咧着嘴,一边掏出手帕来擦拭刚刚被唐纯珍握过的手。
化妆间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相当诡异。
不过,施浩还是帮唐纯珍签了名,才随程子骁前往展台参观。
“听说施浩是个gay。”助理凑近唐纯珍耳边小小声地说道。
我当即皱眉,心想,这事不啦!
果然,帮我打理发型的庄臣停住手,霍地挑眉瞪眼道,“你说谁呢?啊?!”
唐纯珍也很是不悦地厉住助理,“闭嘴!别乱说话!”
助理吃不住,哭丧着脸儿退出了化妆间。
可是不到五分钟,助理又神色仓惶地跑回来嚷嚷,“珍姐珍姐!不好了,昨天你换了演出服被网友吐槽太暴露,都提议要主展方封、封杀你!”
唐纯珍僵在那里好几秒,才晓得撩撩头发问,“慌什么?主展方不是还没下达封杀令吗?”
“只怕封杀令马上会到。”庄臣小小声嘀咕。
我一抬头,眼角瞥了瞥他,他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什么。
咯咯!敲门过后门拧开,湄姐愁眉苦脸地走进来,对唐纯珍说,“纯珍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昨天换演出服也不向我吱一声?好歹你今天或者最后一天才换嘛!”
唐纯珍知道事情闹大了,便闭一闭眼睛,挤着声音问,“别骂了,说说主展方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还能有什么意思?让你停演呗!”湄姐没好气地说。
唐纯珍霍地转过身盯着湄姐,“没有转圆的余地?他妈的说停演就停演啊?骏少呢?你打电话给他了吗?他肯定有办法帮我的!”
“我打过电话给他了!他手机关机啊!”湄姐一跺脚。
“那!”唐纯珍定在那里,像一座了无生气的雕像。
“骏少哪还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呀?他回京去啦。”庄臣面无得色的爆料说。
我心里一抽,高天骏挺有效率的,这头从我这里离开,那边已经踏上回京复命准备结婚的归路,好,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样!
“回京?!”湄姐和唐纯珍同时面色灰败,知道大势已去。
“妈的!不演就不演!老资走了!”唐纯珍一咬牙,将化妆台上放着的手机、墨镜等杂物通通扔掉包包里,领着助理等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湄姐还站在那里,望望我欲言又止。
“湄姐,我和我经纪人恐怕也帮不了你们,对于骏少的行踪,我也是刚听说的。”我对她隐晦地说道,言外之意,别来找我了。
湄姐收到暗示,只好唯唯喏喏地告辞离开。
抄起台面上林曼君放那的ipad,我搜网页,媒体真是大篇幅地报道唐纯珍不顾主展方的三申五令,居然敢冲红灯大明大放地衣着暴露。
照片专选刁钻角度拍得唐纯珍很不堪,说她刻意走光,为搏上位不顾廉耻,比她堂姐唐宛昕更不要脸。
我想,主展方不再顾及高天骏的脸面而痛下决心,也是为着杀一儆百、肃清展风。
整好妆容,我们前去展台,远远看到程子骁和施浩站在台下说话。
开馆的音乐响起,我们展台也灯光大放,我刚登上台摆姿,大批的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跑过来访问施浩。
威龙展台再次上演一开馆便被水泄不通围观的好戏。
近两年扬名国际时装界的施浩面对众媒体,潇洒从容地笑着,谈到自己即将在巴黎时装周发布的新品,也说起这次回国是特意要邀请我到他的发布会上走秀,还点名接受一家时装杂志的专访。
媒体们看他今天特别友善好商量,就当即请他上展台与我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