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钱吧?”看到鼓鼓囊囊的信封,我开玩笑的问。
“哥,这东西可比钱还值钱呢。”大军把信封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掏出一看,是一个巴掌大的红色证件,证件的封皮上有个金灿灿的国徽,国徽的下面写着三个字:绝密证。
打开之后,左侧写着两行字。
第一行是:中国境内
第二行是:特别通行\/配合
最下面的落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
右边是我的个人信息,部别写的是“灯塔”,职务写的是“华东组副组长”,衔级写的是“少校”。
“这是军官证?”我傻傻的问。
“哥,这可比军官证牛多了,只有机密部门,比如龙组、安全局才有这种证件。”大军兴奋的跟我说:“而且,哥现在可属于领导层了,听无双首长说华东组现在没有组长,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副组长的指挥。”
“开什么玩笑?”我都快哭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灯塔华东、中南两个组貌似才6个人,让我指挥华东,不等于让我去送死么?
我心里比吃了苦瓜还苦,但大军显然不那么看,他脸都快笑烂了,一个劲的说跟对了人。
小样,跟着哥,不死就算你命大!
我俩聊了会,大军就走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在医院一待就是三个星期,期间大军、还有我那三个逗比室友轮番的来看我,老李也来了一次,就连都快淡出我记忆的大狗也来了一次,他看起来挺不错的,整个人精神焕发,一聊天才知道,敢情他转正了,如今是事业编,负责整个殡仪馆的警卫工作。
来的人虽然不少,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小马哥还是杳无音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当然,不仅是我担心他,苏沐沐也整日闷闷不乐,看着让人心疼。
整天跟个犯人似的日子,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后来跟医生软磨硬泡的,我终于回到了家里。
呼吸着家里的味道,我心里别提多爽了,真应了那句话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
这些日子一直没心没肺的生活,等我回到家我才想起来,韩晓琳为啥这么久没发作都没事呢?
我正思考呢,杨杨他们三个货就拿着吃的和啤酒来了,非要给我庆祝,我心里装着不少事,也喝不了多少,喝了两瓶啤酒,和他们扯了会犊子,他们三个就走了,家里剩下了我、韩晓琳和苏沐沐。
晚上,苏沐沐照旧睡的小马哥那屋,看着她这股相思劲,我还真的挺替小马哥高兴,这种不见异思迁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
夜里我睡的正香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黄爷三更去找你。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不认识,麻痹的,神经病,黄爷是谁啊?
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我继续睡,可是睡了一会,我就突然坐了起来,我现在才想起,这个黄爷,怕不是东北的黄大仙吧?
想到这,我赶紧摸出了诛邪剑,心里紧张得不行,如果真是东北的妖怪过来,以我现在的道行,只有送死的份啊。
不行,我不能死!我赶紧拿起手机,给王枫打了一个电话。
“枫哥,有个妖怪要过来杀我。”我开门见山的说。
“哦?还有这么大胆的妖怪?敢欺负我兄弟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吗?”王枫显然在睡觉,他慢条斯理的跟那头问。
“是一个叫‘黄爷’的家伙。”我说。
“你确定对方姓黄,而不是姓李或者姓张?”王枫问我。
“废话,咋说我也是大学生,这么简单的字还是认得出的。”我不满的骂道。
“你家住几楼?”王枫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八楼啊,咋了?”我纳闷的说。
“哦,高度够了……”王枫自言自语的念叨一句,对我说:“如果对方姓黄,你直接跳下去吧,我也救不了你。”
“你麻痹,对付不了你跟我扯这么半天犊子?”我没好气的骂道。
“你在上海还有没有认识的高人?如果有,叫上两三位,或许能跟他谈谈。”王枫说。
“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就给卓一拨了过去,他那个叫王瑜的小师叔貌似挺厉害的,要是能请到他,再加上王枫,应该就够用了。
让我绝望的是,卓一说他师叔在三亚度假呢。
卓一平时看起来挺着调的,哪知他居然让我出去躲躲,妈蛋的,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好不好,这半夜三更的,我去哪躲?虽然这个消息还有待考证,但我觉得十有**是真的,谁会这么无聊的半夜给我发这种短信玩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怂的,这个节骨眼,我居然想要尿尿,我攥着诛邪剑就去卫生间了。
放水放到正爽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背有一股凉意,就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似的,弄得我后半截尿生生的憋了回去,特别的不爽。
可是通过镜子,我的身后什么人也没有,别说人了,就是鬼也没有一只。
我紧握着诛邪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出了卫生间,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茶几还是茶几,冰箱还是冰箱,沙发还是沙发……
等等,沙发上坐着的,是谁?
我猛的打了个激灵,沙发的一端,走廊灯照不到的地方,居然有一个身影稳稳当当的在那坐着。
他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过去。
我咽了口唾沫,迈动脚步走了过去,不过我没坐在他身边,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尖头尖脑,嘴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
一看这长相,我的心就凉了半截,说他不是黄大仙,估计都没人信。
他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几眼,开口说道:“袁洛,咱们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舅妈的表哥的外甥的堂弟的小儿子,是你杀的吧?”
听了他的话,我瞬间就凌乱了,妈蛋的,他是怎么把亲戚关系梳理得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