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有丝毫的隐瞒,老子毙了你!”我一给台阶,霍老爷子顺着下了,不过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浑身都在颤抖。
霍东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具体是哪一天我也记不清楚了,我记得是个周六,那天晚上,我看到许美萱上了张豪的车,两人在车里那叫一个暧昧,我气得肺都炸了,就去酒吧喝酒,在酒吧中我遇到了一个自称可以帮助我的贵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张豪的老婆。”
“张豪的老婆?不是他公司的股东吗?”我奇怪的问道。
“呵……”霍东苦笑了一下,对我说:“在那之后,确实又有一个男人找过我,和贵妇的目的一样,想看着张豪一败涂地,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人。”
“继续说。”我点了点头,想不到张豪被自己的老婆在背后捅刀子,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难理解。
“他俩不约而同的让我偷拍张豪与许美萱偷情的照片,还分别给了我一笔定金,说事成之后还会给我更多,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真没想到许美萱会死,她的死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霍东无辜的说道。
“什么?”我眉头一皱,一针见血的问道:“如果许美萱的死跟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去贿赂郁宁?”
“我、我咽不下这口气,许美萱是我的女人,她一定是被张豪给害死的,所以我必须为她讨回一个公道!”霍东眼神陡然冷冽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张豪和霍东都说许美萱的死和自己无关,并且互咬,而且看两人的架势,并不像在说假话,难道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到这我把目光投向了霍老爷子:“霍将军,您有能力把张豪的老婆和那个股东给抓过来吗?我想亲自问问,也好还霍东一个清白。”
“没问题。”霍老爷子说道:“刚子,带着小东去把他说的那两个人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有胆量坑到我霍振川的身上来了。”
刚子点了点头,把霍东的胳膊接了回去,两人便走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过后,刚子捆着一男一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俩的眼睛上蒙着布条。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画着浓妆,她哆哆嗦嗦的哀求道:“好汉,只要别伤害我,要多少钱我都给……”
那男人穿得西服革履,一身的名牌,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
霍老爷子一偏头,刚子把他俩弄上了二楼,分别关进了两个房间。
我并不是科班出身,对审问技巧啥的一窍不通,倒是大军,看起来有板有眼,一脸的威严,问的话也很有水平。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算不算审问,话说,有犯人蒙着眼睛被审问的吗?
审问结果让我很意外,他俩都矢口否认跟许美萱的死有关。
问完之后,我们表明了身份,解开了他俩,原本他俩还挺生气的,当看到门口拿着枪的士兵后,立马和颜悦色的说配合警方和军方是百姓义不容辞的责任。
案件进行到这里,变得更加破朔迷离,几个怀疑的对象都不是嫌疑人,那么,许美萱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恰在此时,郁宁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确定了那只蛊虫的名字。
我问他蛊虫还在不在,他说已经死了,不过还在他的手中,我让他留好了,说不定能想办法找出蛊虫的主人。
事情跟霍东无关,我们便跟霍老爷子告辞了,他信誓旦旦的对我们保证会严加管教霍东,对此我只能呵呵一笑,首先霍老爷子是冲着洪烈的面子,其次,霍东跟这个案子没有太大关系了,管教不管教的,跟我也就没关系了,那是他的家事。
从霍家出来,我们直奔黄花国际机场,洪烈说他还有急事,就不陪我了。
“洪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下车的时候,我问他。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记得有我这个哥哥就好了。”洪烈说完,搂着我肩膀对我说:“小子,记得下次请我吃龙虾。”
说完,他扬长而去,他走后没多久,我便看到一架军用战机从机场飞了起来。
看着远去的飞机,回想起遇到洪烈时的情景,我蛋疼的摇了摇头,这年头的高人为啥都不按常理出牌呢,洪烈如此,歇如此,我那个师姐也是如此,好像没点特殊的地方,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你是高人。
送走洪烈,我和大军直奔老李头住的酒店,我给他买了点水果和奶,他一个劲的说花这钱干嘛,不过我瞧他的意思,可没一点的不好意思。
我把案子跟他说了说,又问了问他洪烈的事,他抽着烟思考了一会,跟我说:“放眼中国,也只有龙组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将军……。”
听到老李头的猜测,我震惊得下巴差点砸在脚面上,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还真的挺大,从洪烈的身手,霍老爷子对他的态度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看过老李头,我直接回到了酒店,找到了郁宁。
“郁大哥,把那个蛊给我看看呗。”我说。
“好,你稍等。”郁宁从他的包里翻出一个铁盒子,那盒子比烟盒还要小很多,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一个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点静静的躺在盒子的中央。
这时郁宁递给我一把放大镜,我拿起放大镜一看,手一抖,差点把盒子扔地上。
我之所以有如此表现,全因那只蛊的长相,说出来或许都没人信,那只蛊虫赫然是一个微缩版的婴儿!
“郁大哥,这是什么蛊?”我赶紧盖上盖子,看多了怕晚上做噩梦,死人我并不怕,死亡的婴儿我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小得跟芝麻似的婴儿,还浑身漆黑,我想谁看了都会不舒服。
“这蛊邪门的厉害,叫‘噬脑婴蛊’。”郁宁脸色凝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