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万道,暖阳如春,斜斜的旭光在张家湾洒下满目的金黄,散发蓬勃浩瀚的生机,宛如雨后春笋,刺破重重阻碍,终究剑指天穹。
日后扫清四海、削平天下的虎狼之师在有序的集结。
宽大的操场已初具规模,新铺的水泥路面已经硬化,踩在上面,给人硬中带软的错觉。
三军集结,蓄势待发。
一千人静静地矗立着,无形的磅礴浩瀚之气弥散开来,一千张稚嫩的、朝气蓬勃的、昂扬向上的面孔,在柳哲眼前汇聚,汇聚成一句话:“战士们,大家好!”
“柳公子威武,康王威武!”雄浑壮阔、深沉有力的嘶吼燃遍四周,彰显浩浩军威。
很好。不愧是禁军里挑选出来的精锐。
柳哲一步跃上点将台,站得笔管条直,让每一位战士看清这位壮怀激烈、意气风发、才高八斗的柳哲柳逸尘。
他坚韧、勇敢、不屈、满腔热血、矢志报国。整个汴京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战士们,今天开始,你们就隶属于康王卫队。不再是大宋禁军。我要打破你们原来的建制,重新编队。”柳哲手握着马鞭,捏地死死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每个人。
“每十户,选一十户长。每百户,选一百户长。千户,选一千户长。冲锋陷阵,均由他们节制。”柳哲说出了心中久违的想法。
伟大的成吉思汗在经历无数血雨腥风、无数苦战鏖战之后,总结出的杰出军制。他统帅着骁勇善战的蒙古战士如同推土机一样在亚洲碾平了无数敌人。
军户制在明朝初期,也证明了它的优越性。直到被满清八旗取代。
凭心而论,在大宋,无疑是创造式的革新。
“武松,就是你们的千户!日常的训练工作,由他来主持。”柳哲之前有意识地把赵构他们交给武松训练,就是为了大规模训练军队而做的铺垫。
经过许多天的钻研,武松已经初步掌握了现代军队训练的要领,完全可以撑起千户官的职责。
咔嚓一步,武松跨上点将台,孔武有力、作风干练、面色坚韧,一副铁血军人的标杆形象。
接着就是思想工作。我们永远是党指挥枪,不是枪指挥党。这一点柳哲也要在军队中贯彻落实,做好政治宣传工作。
“我们的军纪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具体内容就是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
八项注意: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坏东西要赔偿;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我们是大宋人民的子弟兵!我们要做的是保家卫国、抵御外辱、消灭一切敢于向我们挑战的敌人!”
铿锵有力、颠覆了大头兵们的思想。
大宋人民子弟兵?
第一次听到这么温暖、亲切、令人舍生忘死也要拼命守护的称呼。
以前,大头兵们有专属的称谓:臭丘八、贼配军,地位处在整个社会的最底层。军饷要被长官克扣、军功要被长官冒领,过着刀头舔血却没有丝毫回报的苦逼生活。
一朝翻身做主,加倍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呼号的呐喊刺破苍穹:“柳公子威武!康王威武!”
担心高俅的报复,每个战士都拖家带口。幸亏张家湾面积足够大,能容纳数千人的加入。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小型的村镇,与巍峨、壮观的汴京城遥相呼应。
柳哲规划的防守态势基本完成。
日常训练的设施正在赶制,首先从站军姿、踢正步开始。严整、优良、神采奕奕的军人风貌是铁军的先决条件。
交由武松全权负责。
“东家,张家湾的基础建设已经全部完成,所有的路面都是水泥硬化路面,直通到汴京城门。
另外,咱们临河的酒楼地基打好,花高价请的匠人正日夜赶工打造铁筋。”张老四带着柳哲在张家湾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临河的酒楼施工现场。
柳哲仔细地冥想,这座楼本来就是为力压樊楼而修建的,需要一个高雅、内涵、彰显个性的名字。
并且,它将是汴京城的地标建筑。
少年壮志,会当凌云。
凌云阁!
天下第一楼——正式敲定它的名字。扬名四海、举世无双的凌云阁,成为汴京的标志,不到凌云阁,不算来过汴京。
“郎君~,郎君~”娇媚入骨,令柳哲丝丝入扣,是赵构把潘金莲她们接回来了。
“汪~,汪~”似狗非狗的叫声,一个毛茸茸的肉球连跑带滚地向柳哲飞奔。
四只肉乎乎的爪子勾住柳哲的裤腿,无赖地吊着,乌黑水蒙蒙的双眼怯生生地看着柳哲,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
柳哲内心的怜爱被瞬间激发,弯腰将阿花抱在怀里,阿花粉嫩的舌头在柳哲脸上轻舐,温润而湿滑,暖暖地很贴心。
柳哲伸手在阿花屁股上轻拍:“你小子,天天跟狗混在一起,虎啸都变犬吠了。还有啊,看你满身肉嘟嘟的,以后怎么跟爹一起冲锋陷阵。”
“郎君~,你还想要阿花冲锋陷阵?它可是奴家的心头宝,如何能上得了硝烟弥漫、箭矢如雨的战场。哦~娘亲抱~”潘金莲冲过来,老母鸡护崽似的把阿花夺过去,抱在怀里,温存起来。
咦~,把老子撇一边。
柳哲有些吃味:“娘子,住在王府的感觉好吗?阿花都胖了三圈了。”
潘金莲哪里不懂柳哲话里的弦外之音,柳眉轻挑,偎依在柳哲怀里,柔声细语:“奴家想郎君想得好辛苦哦~
“呦呦呦~,老师,学生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啊!四叔,小云也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帮小云整理东西吧。”赵构拿袖子掩面,偷揶柳哲。
张老四都是过来人,小别胜新婚还是懂的。老家伙忙接话:“走走走,快走~。”
这俩货,一老一少,都不正经。
:“娘子,请吧~。”
“讨厌~,。”
“好吧,那你矜持,我走了。”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