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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就差把我不信三个写在脸上了。

你骗鬼呢?我瞧着像是棒槌么?从神鹿洲追来中土,现在你告诉,这是个巧合?

暂时没搭理她,三人看热闹到大半夜,准备进城之时,却发现樊江月还在。

碰巧有那挑着扁担叫卖的货郎,前后篮子里,一边儿是绿豆汤,一边儿是凉粉,怕是白天没卖完的,也不知馊了没有。

刘景浊转头看了窦琼一眼,红衣女子当即了然,挥手喊过来卖货郎,要了四碗绿豆汤。

南边儿人爱吃凉粉,他跟刘景浊都是北方长大的,实在是吃不惯。

得这会儿就喝,喝完了还得把碗还回去呢。

刘景浊指了指绿豆汤,轻声道:“天热,想打架也喝完再说。”

樊江月十分不自在,瞎话太假,她自己也知道。可说实话,她觉得更扯了。

走过了端起绿豆汤喝了一口,樊江月轻声道:“有个骑着黑驴的老前辈,揣了我一脚,我就到这儿了,前一刻我还在游江国京城的。这话说出来,比碰巧什么的更难让人相信吧?”

刘景浊这才端起碗,没骂街,说明汤不馊。

百节没忍住扯了扯嘴角,这瞎话还不如先前那个呢。

哪知道刘景浊却是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这么说的话,我信了。”

登楼境界说是随意跨越大洲,可以,但要是瞬移那般,那是说梦话。

可要是开天门的修士,从神鹿洲到中土就相当于去自家后院儿遛弯儿一般。

安子,那可是打上十二楼不入天门的人。

一碗绿豆汤几口就喝完了,刘景浊擦了擦嘴,轻声道:“那也挺好,帮你省了三个月赶路时间,你再去雷州渡口搭乘过路渡船,往东南去瘦篙洲就好了。”

在樊江月心里,二人怎么说都还是仇人,不见面分外眼红就已经极其不错了,怎的还这副和蔼模样?反正她樊江月是做不出来。

放下碗,樊江月转头瞧了瞧百节,一头真境妖族,是那家伙的扈从吗?不过她也没想着打架,再说了,好像有点儿打不过。她只得开口道:“那位前辈让我转告你,剑术稀烂就别学人家猪鼻子插大葱,他的徒弟他自个儿会教的。他还让你记住,行事要果断些,快刀斩乱麻,有甚道理好讲的。”

前半段儿验证了刘景浊的猜测,果然赵长生是安子前辈收的徒弟。后半段儿,则是那位前辈的怪罪了,怪罪刘景浊对于焚天剑派一事,太过婆婆妈妈。

刘景浊点点头,微笑道:“晓得了,多谢樊姑娘传话。我也有话烦劳姑娘回瘦篙洲后带给陈前辈,就说一别几年,甚是想念,如今烫手山芋在我手里,我其实不想拿,如果陈前辈有意,数年内我重游瘦篙洲,会把东西带过去。”

一别几年?樊江月沉声道:“你真认识陈前辈?”

刘景浊微微一笑,“算是朋友。”

顿了顿,刘景浊笑道:“真不打架?”

樊江月没好气道:“打不过,也不想打。”

刘景浊点点头,不想打,说明她樊江月走过焚天剑派附近一趟了。

他还不知道,那座被他劈成两半儿的神剑山,已经被安子连根拔起,丢在了万象湖一旁。

窦琼听到这儿,立马明白了,这漂亮姑娘跟自己是难姐难妹啊!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微笑道:“没别的事儿?没别的事儿我可就走了,着急赶路呢。”

明明说好了今夜住在城里,怎么又要赶路了?

樊江月沉默片刻,忽的传音说道:“有事,我知道截杀龙丘棠溪的人是谁。”

刘景浊当即变了神色,沉声道:“是谁?”

樊江月传音道:“青鸾洲,姬闻鲸。”

刘景浊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不止。

真是我的好舅舅啊!一手将我娘从姬氏除名,青鸾洲数次围杀,现在居然敢去击沉龙丘棠溪的渡船,百余条人命在这位姬家族长眼中,就这般不值一提?

是了,亲外甥都能下那般狠手,不相干之人在他眼中,恐怕就是一只只蝼蚁!

刘景浊重重抱拳,沉声道:“多谢樊姑娘相告,刘景浊记住这份恩情了。”

樊江月叹息道:“报仇,我没法儿报,不占理,但这么没事人一样,我也做不到。我想跟你约一架,等你日后到了瘦篙洲,咱们相约稚子江,不限于武道,痛痛快快打一架,一架之后,无论胜负,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到时这位樊姑娘怕是已经初入琉璃身了。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好的。”

樊江月这才劣咧嘴一笑,轻声道:“那就行了,既然来了中土,我就去一趟谢罗山,瞧瞧那处武道起源之地。”

樊江月抱拳所别,刘景浊抱拳回礼。

等到白衣女子离去,刘景浊忽然说道:“百节,你护着窦琼返回燕巢宫,我得先走了。”

窦琼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没等她说话,百节率先问道:“是有什么事儿?”

刘景浊摇摇头,“不知道,总觉得哪儿不对,但直觉告诉我,得抓紧南下。”

顿了顿,刘景浊轻声道:“窦琼,有些毛病,不用改,吃米吃面全凭喜好便是,但是往后得学着凡是先在自己身上找毛病,然后再去怪罪他人,下次我定会去上一趟燕巢宫的。”

窦琼面色复杂,想来想去还是说道:“我尽量。”

刘景浊又看向百节,传音道:“明年五月之前,你继续做我交待你的事儿,五月之后,你要返回流离郡,在扶舟县开一间仙家客栈,把所有去到扶舟县的炼气士,哪怕是炼气境界的,都要登记在册。暂时先不要上青椋山,等我回去。”

百节点了点头,年轻人已然一步跃起,直往西南。

大约御剑出去了百里地,刘景浊忽的掉头返回,一刻时间而已便追上了樊江月。

年轻人背一把青伞,一柄木剑,飘飘然落地,开口道:“不对,你有什么没说。”

开天门境界自己远游,不费事,要把个武夫瞬息送出两洲之地也不那么轻松的,难道安子前辈就为了带那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樊江月无奈叹气,没法子,看来近两年内,只能待在中土了。

“那位前辈说了,如果你追上来,那就把另外一句话告诉你,但我要在青椋山些结茅修行,在你正式返回青椋山前,我得替你守山。”

一道剑光划过,飞剑长风将此地方圆百丈于人世间剥离出去,随后又是一道月华掠过,方圆三十丈内,雷霆夹杂月华织就一张大网笼罩此地。

刘景浊还不放心,于是又甩出数千丈符箓,同时右脚跺地,瞬间起了一座阵法。

樊江月目瞪口呆,这家伙居然还是阵道宗师?能做到瞬间起阵,起码也够的上宗师范畴,当时神剑山上若是他一开始就剑术、拳法、符箓、阵法齐上阵,恐怕自己撑不过一个回合吧?

做完这些,刘景浊沉声道:“樊姑娘,可以说了。”

樊江月轻声道:“老前辈说,门不在了,人在。人在,门就在。”

刘景浊沉默片刻,随后点头道:“懂了,这两年就烦劳姑娘帮我守着青椋山了。”

没什么好客气的,既然是安子前辈的安排,樊江月自个儿也愿意,那她守着青椋山便只会有好处。

撤去阵法飞剑,刘景浊再次抱拳,轻声道:“多谢姑娘传信,就此别过了。”

樊江月反正是什么都没明白,只知道自个儿破境琉璃身的关键是在青椋山。至于什么门不门的,压根儿也没闹明白。

她抱拳回礼,轻声道:“既然你追来了,咱们的约定就改一改吧,等我破境琉璃身,再找你一战。”

刘景浊微微一笑,化作一道雷霆剑光疾速南下,几个瞬息便消失在了天幕。

这么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壁如当年玉京天上,那天门之外的所谓天人,明明可以打杀自己却没有下死手。

想要刘景浊死的,恰恰反倒是想要九洲安稳的人。不过刘景浊还是觉得一句话说的很对,世上没了谁,日头照样东升西落。即便是自己这道门户没了,总还是会有旁的道路的。

岳慈樵所谓押注,恐怕就是在压自个儿大道成就会有多高吧?若是甲子之内,自己能跻身十三境,九洲炼气士最高境界,便是十三境了。

可这着实太难了,倒不是刘景浊妄自菲薄,他甚至有信心甲子之内重返登楼,可那虚无缥缈的天外境界,九洲并无先例,刘景浊知道的可能是开天门之上的,也就是牢狱之中的姜黄前辈与何伯了。

看来与陈桨前辈商量过了那处牢狱如何处置之后,必须得回去一样雨田县镇压雷神的地方了。

云海之上,背着青色雨伞的年轻人没来由苦笑不止。

想的再多,自个儿也才是个金丹境界啊!

说到底,还是境界太低,太过于势单力薄,重来青椋山又还不是时候。

现如今刘景浊唯一的依仗,就只有娘亲留下的清溪阁故人了。三叶叔那边儿尚且不能动,直觉告诉他,玥谷定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剩余的清溪阁故人,有几个愿意跟自己返回青椋山呢?

年轻人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苦笑道:“原来我是一扇门啊?”

…………………

临近西南边陲,刘景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再怎么着急赶路,有些故人也还是得去瞧瞧。

一晃神儿的功夫,已经过去十来年,当年斥候队里那些个青壮,上了五十的比比皆是,这城中现在还住着个黄乐昏呢。

刘景浊换了一身白衣,背青伞木剑,踩着黑色布鞋,缓步走入这滇越城。

滇越城是西南重镇,当年战事胶着之时,城中一度驻军十余万。如今驻军就在安南国境内,此地名义上是边陲,却其实是腹地。

上了岁数的人睡得早起的早,天亮不久,许多城中老汉便坐在街边屋檐下,其中会有一两位带着大禄竹,你吸两口我吸两口,烟雾缭绕。

有的人喜欢起来先抽一口水烟,也有人喜欢过早之后再抽。第二种人多半都会先吃上一碗大救驾,随后再去抽一筒大禄竹。

大救驾的由来,相传是一位皇帝逃亡路上,饿坏了,到了此地之后饿的不行,结果一碗饵块救了他那座五脏庙,于是大呼一声:“真乃大救驾也!”

自此以后,这大救驾的名号也就传开了。

刘景浊迈步走去一处饵丝摊儿前,与大救驾不同,此处小摊儿是水煮的,大救驾是炒的。

刘景浊一身白衣,背一柄青伞一把木剑,束发于顶,腰间系着一只酒葫芦。说像游侠儿也不像,游侠头发多是半披半束。说是那种佩文剑的读书人,更不像了,读书人更多是腰间悬挂长剑,哪儿会背剑。

刘景浊来时,几张四方桌子已经坐满了人,有好些本地人干脆端着碗,卷起裤脚蹲着吃饭。

就这端碗蹲着吃饭,好像哪儿都差不多。

扶舟县那边儿,老百姓做熟了饭,有不少妇人还喜欢端着碗去串门儿。蹲在别人家屋檐下石阶上,扶舟县那边儿方言管屋前台阶叫做“拦野台”,一边儿聊些闲天儿,一边吃着自家饭。

乡村之中如此画面十分常见。

灶前忙碌的是个两鬓斑白,五十往上的汉子,这人一条左腿只剩下半截儿,剩余半截腿上帮着一根儿木棒,这就当做腿了。

刘景浊伫立原地极久,这条腿也是丢在战场上的。

走去灶前,刘景浊熟练抄起筷子,挑了一筷子粉递给瘸腿男人。

“户部发的救济钱养活不了一家人吗?瘸着一条腿,怎么还干起这个了?”

男人转过头,愣了一愣。

“你是?”

刘景浊将碗递过去,无奈道:“我变化有这么大的么?还是咱俩情分不够?这才十来年,就不认识我了?黄老荤?”

本来接住碗的手忽的一松,刘景浊赶忙弯腰托住瓷碗,躲过一场“悲剧”发生。

黄乐昏呀了一声,不敢置信道:“秋娃子?真是你?!”

黄老荤是绰号,秋娃子自然也是绰号了。

刘景浊紧紧拉住黄乐昏的手,笑道:“是我,来看你了。”

还有以方言催着赶快些,黄乐昏转头瞪了一眼,骂道:“急个屁,今个儿老子不卖了,明日再来!”

转过头,有些苍老的汉子大笑道:“晓得我这绰号的死的都差不多了,也就剩下你了,不过你小子变化是真大,怎么样?听说不是封了将军了么,现在还打光棍?你这副小白脸长相,想打光棍怕也不容易吧?”

刘景浊无奈一笑,轻声道:“早就离开军中了,还算是光棍儿吧。”

黄乐昏赶走了两位食客,一看就是十分熟悉的那种,然后硬拉着刘景浊坐下,他自个儿站着好好打量了一番,咋舌道:“现在换走江湖了?怎么还背着一把伞?还有木剑,你刘见秋怕不是当了道士吧?”

刘景浊摇摇头,没有细说,转而问道:“像你这般的伤残老兵,户部不是每月都有二两银子发吗?怎么干起这个了?一个月能挣二两?”

黄乐昏讪笑道:“钱是有,可我闲不住。”

挣肯定是挣不到二两的,一年能挣一贯钱,那就烧高香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微笑道:“忙起来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

顿了顿,黄乐昏又笑着说:“我现在也是极好的,儿子开了间药铺,可挣钱了,日子过得滋润,哪儿哪儿都好。”

刘景浊笑道:“好就行了,我还以为户部该发的银子被人昧了去。真要这样,你放心跟我说,我立马儿去砍了南越郡太守。”

话是有些开玩笑,可真要有人敢用这钱中饱私囊,那他这个椋王再怎么不管事儿,砍个贪官还是绰绰有余的。

黄乐昏长长噫了一声,“你行了吧,别说没人敢,就算是真有人,你秋娃子也才是个从五品武将,武将不能干政,你砍的了谁?”

刘景浊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硬拉着黄乐昏去了近处一间酒楼。

大清早的喝酒,人家酒楼里厨子都没起床呢。

两人也不嫌弃,两坛子酒,一碟花生米就开喝了。

酒过三巡,黄乐昏已经有些喝冒了。

他拍着刘景浊肩头,含糊不清道:“跟你说实话,那钱我给咱死了的弟兄家里了。咱们的钱,谁敢贪?就这滇越县令,见了我还要一口一个老英雄的喊着呢。”

已经有了些老态的汉子,忽的嚎啕大哭起来。

“我算个狗屁英雄,死了的才是英雄呢!”

他架起断腿放在板凳上,拍着胸脯,眼含热泪。

“景炀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说的对,景炀也是你们的。”

景炀与别处王朝最大的区别就是,每个景炀人,都对这个王朝有这一种极强的归属感。

当年的第八大王朝,如今的排名末尾,其实景炀人都不怎么当回事儿。反正在老百姓心里,哪个王朝敢惹我们,那咱就发兵!

当时发兵安南,主帅并未说什么激励人心的言语,只是与大家说:“我们得保护我们的家!”

付了酒钱,刘景浊特意叮嘱酒楼掌柜将黄乐昏送回家,又悄悄往黄乐昏兜里塞了两枚金元宝,,自个儿则是往城外走去。

等他醒来,肯定就走不掉了。

一坛子酒喝完,刘景浊酒葫芦里的酒至少下去一斤,饶是他刘景浊,也有点儿眼前发昏了。

喝酒到吐、次日头痛欲裂,那就不是人喝酒,而是酒喝人了。

酒水真正的用处,怕就是这微醺之时,天下事皆在心中,但天下事此刻与我无关了。

走了没多久,刘景浊实在是头晕的紧,干脆就钻进路边草丛,也不怕脏了白衣,就这么躺下,似睡非睡。

隐隐约约之中,刘景浊好像坐上了一架驴车,往南直行。

又过了没多久,刘景浊又好像瞧见了一片大海,随后驴车登上了一艘大船,刘景浊依旧未醒。

迷迷糊糊之中,刘景浊瞧见了一座倒悬于海上的大山,山巅抵着海面,山根处离海面怕是得有近三千里了。这座大山,怕是至少也有方圆三万里,倒悬海上,遮天蔽日。

刘景浊猛地一惊,运转灵气驱散酒气,可眼前却是一花,回神之时才发现,自个儿躺在一架驴车上,有位白衣白发的老者正驾车行在绿荫道上。

怎么回事?幻觉?方才瞧见的明明是那座应该在北地的酆都罗山啊!

酆都罗山,倒悬之所在,周回三万里,山高两千六百里!

前方老者转头看了一眼,咋舌道:“这年轻人,就这么躺在草堆睡着了?这里野兽可多,稍不注意可就给那些个畜牲打了牙祭了。”

刘景浊心说难不成真是喝多了?幻觉?

可炼气士哪儿能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人搬上车?

刘景浊笑道:“是喝的有些多,多谢老人家了,不知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儿?”

老人哈哈一笑,轻声道:“我啊,离乡很久了,前些日子刚刚回来,听说自个儿居然有个好外孙,这不,想去瞧瞧,所以就借了一驾车,来这儿了。”

老人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家老婆子死的早,闺女很早就没了娘亲,我又常年不在家,就她两个哥哥管教。闺女嫁人了我都没回来,这么些年,外孙子都长大成人了,我才晓得自个儿还有个外孙子,你说我这个当外公的,是不是很不像话?”

闺女嫁人都不知道,有个外孙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外公?

刘景浊撇嘴道:“是挺不像话的,老人家可别嫌我话不好听,我觉得要是这样,您那外孙子理你才怪呢。”

老人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可……闺女没了,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总得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家人啊!我那大儿子我管不住,不过有谁欺负我外孙子可不行,谁欺负他我跟谁拼老命!”

顿了顿,老人转过头,笑容和煦,轻声道:“小伙子,要是你,你能要这个外公吗?”

刘景浊沉默了起来,认真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小时候都没来,长大了你来了?他要是年幼时过得好还则罢了,老人家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流落街头,有上顿没下顿的,看尽白眼,他会恨你这个外公,还是会想要你这个外公?”

老人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笑着说:“好在他年少时过得还算不错,听说他找了个很好看的媳妇儿呢。”

老人叹息道:“他可以不认我,我不能不认他啊!哪怕就远远看一眼呢。”

没多久,走到一处岔路口。

老人轻声道:“往西是去往安南,往东是南海郡了,我往东,顺路吗?”

刘景浊跳下驴车,抱拳致谢,微笑道:“老人家,我要去安南,多谢了。”

转身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那老人喊道:“那我就没点儿找补机会吗?”

刘景浊转头一笑,轻声道:“不好说,看您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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