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
“舵主!”
屋内众人齐齐向着此人鞠了一躬,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出恭敬之色。
而此人,便是南洪帮的舵主——段南天!
南洪帮内派系众多,但是最大的只有两派,其一就是一段南天为首的南派,有舵主段南天的支持,毋庸置疑,实力算是最强的。而第二大派系,便是以韦连城为首的韦派。
作为南洪帮实力第一的堂主,韦连城的拥有的力量几乎不亚于舵主段南天,多以在南洪帮内部,也就只有他真正与段南天一争高下的实力。
在接到叶明谦的警告之后,段南天立刻着急帮派内的核心高层,准备开一场会议商讨一下如何应对来自叶明谦的警告。
原本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复仇,但是他也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非必要,他绝对不愿意南洪帮跟叶明谦发生什么冲突。
“韦堂主到了!”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房间内打开,便见韦连城神色阴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别人见到段南天的时候都会行个礼以示尊敬,但是韦连城却只是向段南天点了点头,然后便坐了下来。
“都坐下吧。”段南天向着众人挥手道,韦连城的无礼并没有然他动怒,因为他很清楚,尊敬不是靠别人奉承出来的,而是靠自己去争取的,韦连城拥有的实力与他几乎旗鼓相当,要不是因为他是舵主,这个时候只怕都与他平起平坐了。
听到段南天的话,其他人才接连坐下,他们没有韦连城那么强大的实力,所以不管是哪个派系,最起码明面上还是要给足段南天面子的。
“我这次召集大家来目的是什么,想必诸位应该很清楚了。你们都说说,韦堂主要不要撤下追杀令。”段南天向着众人问道。
“我觉得韦堂主应该撤,毕竟叶家实力太过庞大,虽然咱们南洪帮有不亚于他们的实力,但是两虎相争,必有死伤,不管谁胜谁负,对咱们以后的发展都极其不利。”一名支持段南天的南派高层最先表态道。
“老董你刚才说的可就有些不对了,那个李有钱可是杀了韦堂主的儿子,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追杀令怎么可能撤!”一名支持韦连城的韦派高层赶紧反驳道,“试问,如果你的儿子被杀,难道你是会选择息事宁人还是为儿子复仇?”
“但也不能拿咱们整个南洪帮的命运做赌注吧?万一那个叶明谦真的力挺李有钱,到时候咱们南洪帮别说将势力扩张到北方,很有可能现在的地盘都要从手中丢掉。”
“哼,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韦家是势大,但咱们南洪帮难道是泥捏的不成?我就不相信他叶明谦真有那个胆子跟咱们撕破脸皮,他如果真要为李有钱出头,我就带人去砸了他们在国内各处开的分店,我倒要看看是谁损失更大。”
韦派跟南派两方打起了口水仗,而其他几个派系则端着茶看起了好戏。而两大派系的首领段南天跟韦连城两人却一直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锦鹏,你也说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办。”眼看双方争执不休,段南天还是开了口。
只要他能够争取到足够多的中间派系,那就可以决定这场会议结局走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追杀令可以撤了,然后咱们暗中追杀那个李有钱不就行了?”魏锦鹏捋了一把胡须道,他倒是两不得罪。
“我也同意老魏的说法。”又一名中间派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
听着这些人的回答,段南天面色如常,但是心中已经有些不悦。
他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可是这些人却装聋作哑,实在太不将他这个舵主放在眼中。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依我看,这个李有钱暂时不能动。”段南天终于开口道,再让那些中间派和稀泥下去,这会就没法开了。
“眼下咱们南洪帮的发展已经到达一个瓶颈,想要有一个更大的突破,就必须寻求另外一条道路才行。而在前段时间我也跟你们说过了,咱们必须跟北洪帮一样,逐渐将那些涉黑产业漂白,咱们是黑社会,但是却不能当一辈子黑社会。”
“而想要走正经经商的路子,这就必须跟国内的几大商界巨头搞好关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叶家爆发冲突,咱们前段时间做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距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又将遥遥无期。”
听到段南天的话,绝大部分南洪帮的高层都陷入沉思。
他们都是混社会的,最清楚这碗饭有多苦难,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说必定哪天脑袋就搬家了。
他们都已经过了热血上涌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年纪,心底都期盼着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余生,如果有一个能够赚钱的正当生意,他们自然不会去贩毒,去抢劫杀人。
眼看着这些中立派有些动摇,段南天立即趁热打铁道:“本来我还想着如何能够跟叶家达成合作,但是今天叶明谦却给了咱们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咱们能够卖叶明谦一个面子,放过李有钱,那叶明谦作为回报,怎么着也得答应跟咱们的合作吧,你们觉得呢?”
段南天跟韦连城一向都不对付,所以韦连城儿子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儿子。
如果能够通过放弃追杀李有钱这件事跟叶家达成合作协议,顺带着落落韦连城的面子,段南天可是相当乐意的。
“我不同意!”不等众人表达自己的观点,韦连城已经拍案而起。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李有钱他必须死,我不管谁保他,他都必须死!!”韦连城面容突然变得扭曲起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让周围南洪帮的高层都不禁感觉到一阵心悸。
被韦连城当面反驳,段南天脸色也变得冷了下来,然而不等他发话,突然有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