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关乎任务的情况都还是一团迷雾,丰亦郴后脑勺抵着柱子,想着看这个刚契约不久的队友能不能为他带来惊喜。
要知道解密型任务,不一定就是靠表面的线索就能解开。
暂时找不到线索,他们也只能先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沈丛然想吃点饭跟菜,丰亦郴也会做饭,好在这里电饭煲不止一个,他弄了够两人吃的份就煮上。
两人简单炒了两个菜,沈丛然也没想到他手艺挺好,“你炒菜挺香的,我还以为你这样的都不会自己动手做饭。”
丰亦郴轻松翻炒锅里的菜,“不可能因为家世好,就连基础生存功能都不会,行了,把菜端回屋里,再炒一个就行。”
沈丛然端起盘子就走,走到门口刚好遇到皮俊才。
皮俊才闻到那香味,口水不自觉分泌,“怎么炒好的菜还端走?”
他当然知道这菜是没打算让大家一起吃,但自己这么一提,总该能分到点。
沈丛然却毫不客气道,“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午餐,你想吃冰箱里有食材。”说完就端着盘子走了。
皮俊才哼了声,倒没说什么,毕竟厨房里还有个不好惹的男人。
等进来后,他没敢像跟沈丛然说话那会,让分享菜肴。
丰亦郴炒完菜刚装好,皮俊才正好打开煮好的电饭煲,看到里面饭不多,刚想开口抱怨,就想起在这里的人是谁。
丰亦郴拿好两个大碗,对皮俊才说道:“麻烦让让。”
皮俊才赶紧让开,两个碗盛满正好,电饭煲里一粒多余的米都没。
直到丰亦郴端着两个碗跟盘子离开,皮俊才这才抱怨道:“什么东西,还吃独食。”
沈丛然吃完饭自觉去洗碗,毕竟饭菜都是丰亦郴做的,自己总该做点事。
经过那个后院门时,发现已经紧闭,估计是谁顺手带上了。
其实找不到线索的时候真的很无聊,丰亦郴出来前把信封都带出来了,沈丛然洗完碗就跟他一起看这些信。
没一会窦同从他们这要了几封过去看,总得找点事做。
·
一直到晚上,皮俊才都没吃上热乎乎的饭,中午那会米瑶自己煮了面就没理他。
因为这,他气的晚上又吃不下去,可见天色已晚,心里有些恐惧。
昨晚那事虽说不准是不是幻觉,可实实在在吓到他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情况会如何。
为了避免那些阴影,他今天不去洗澡。
夜里躺在床上,他迷迷糊糊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唱歌。
准确来好像是唱戏,那悠扬的曲调从女子口中唱出,让皮俊才处于半醒半睡状态。
忽的他睁开眼,耳边并没有歌声,好像之前听到的只是梦境出现的。
等坐起身,才发现自己满额头都是汗,他擦了擦汗。
这会也不是热天,房间里没有装空调,他就掀开被子,但热气还是没散去,便下床去。
打开卧室的门,大厅黑洞洞的,整个大院都熄了灯,他提着的夜灯出来。
大厅的桌子上摆着茶壶跟茶杯,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一杯,大屋的门并没有关,因为这里开着还是关着影响不到睡在卧室的他们。
外面一点光亮也没,但能感觉到外面吹出的冷风。
他喝完水,提着夜灯准备在门口的走廊站会吹吹风。
刚走出门,皮俊才便被这舒适的风吹得喟叹一声,身上的燥热迅速消散掉。
“吱呀——”
忽然听到木门的声音,皮俊才辨认声音传来的位置,想起是白天那会他们才进去探查一番的后院。
难道这个点还有人进后院里?
皮俊才想着不会是有宝物吧,心里好奇又心痒难耐,便轻步走去,小心用夜灯照过去,发现门真的开着在。
不管谁在里面,到时候他要跟着一起找。
等踏进门想找进来的人时,发现院子里没看到别人,皮俊才心想这也走的太快了,都不知道进了哪个屋。
白天他们走的时候压根没关每个屋子的门,而之前进来的人好像是摸黑进来的。
皮俊才后知后觉这里的阴森,便低声喊:“喂,我知道你进来的,现在出来我们一起找东西,不然我就叫所有人起来。”
这么几句话说完,院子里还是很安静,皮俊才蹙眉,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机准备高声喊两句把所有人吵醒,结果视线内就看到角落里有光亮起。
皮俊才一看,知道人是躲在那了,“你说你早点出来不就是了,你在那干啥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可走去才发现那是一口井,里面透出红色的光。
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停下脚步,这大晚上怎么到井里去,而且白天那会他没注意到这院子有井啊。
从透出的红光看,这井口不大,大概就够一人进去,还得是身材不胖的那种,像米瑶那样的肯定下不去。
“你倒是说句话啊。”
皮俊才靠近井边,却不敢伸头望,怕里面的人吓唬他。
结果这么一说,里面也没人吭声。
好像这个时候他的智商才回来,谁半夜里爬井里,就算是找宝物,也不需要用这么瘆人的红色灯。
察觉到诡异的皮俊才后退一步,想离开这里。
“砰——”
院子的门忽然关上,吓得皮俊才浑身一抖,原本清爽的皮肤上再次渗出冷汗,黏在衣服上。
“咦呀呀——你瞧那俊才书生——”
井里传出戏曲声,井里有女人在唱戏!
皮俊才立马认出那声音,就是之前在梦里听到的!
他脚一软,跌到在地上,然后就听到有什么拍在井边,好像有东西在爬上来。
他赶紧双腿往后蹬,夜灯早就摔在地上,好像是摔坏了,亮度越来越暗。
皮俊才瞪大了眼,一直往后退,接着那微弱的光看到紧闭的门,尽全力要掰开门出去,可这门像是被钉子封死的一般,怎么都打不开。
而且白天那会稍微用点力都会吱呀作响,现在却纹丝不动一点声响都没。
“来人!有鬼啊!”
皮俊才颤抖着唇喊着,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
“待他日金榜题名,定娶你为妻——”
那戏曲声更近了!
皮俊才疯了般摇晃院门,然后就看到井边伸出一只手,纤细枯黑,指甲是鲜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