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旦拿定,薜空灵这才朝上官飞儿道:“上官姑娘,不是在下想要多管闲事,实是觉得令尊之死太过蹊跷,你难道也不想弄清你爹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他这么一问,上官飞儿顿时哑口无言,显然在她心中疑惑也越来越多,可她一个女孩子,没有亲人的支持,又能做些什么呢?所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薜空灵见她默认,随即又转身朝王万卓道:“王兄,我知道上官帮主之死,对你打击很大,更知道你对我误会很深,但正所谓大丈夫行事无愧于心,在下虽然说过要杀上官帮主,可毕竟还没动手,上官帮主便已去世。按理说,上官帮主一死,在下便少了一个仇人,更不用亲自动手了,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在下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的出言不逊?因为在下心中敬佩上官帮主,不忍心见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相信,你心里也有疑问,只是因为对在下有所芥蒂,所以才屡次阻挠,这一点我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你能站在上官姑娘的立场想一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摒弃一切仇恨,一起查出上帮帮主的真正死因,好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得以瞑目,才算是真正的孝呢?而不是大哭一场,然后任由上官帮主含恨九泉,死的不明不白。”
他这翻话可谓是动之一情,晓之以理,王万卓也没想到薜空灵如此光明磊落,一时间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半晌才道:“你说的不错,在下又何尝不晓得师傅他老人家死的蹊跷,可如今师傅已经归位,如果再去打搅,恐怕.....”
薜空灵见他总算松了口,继续劝道:“王兄,请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倘若日后有一天,你也突然像上官帮主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去了,你若是泉下有知,是否能瞑目?”
他这句话说的简直是冒昧之极,言语之中颇有忌讳,直听得上官飞儿也是一怔,随即不解道:“少侠,你......”
一边的裘千仞却突然发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先前口口声声怀疑师傅他老人家是中毒而死,而小师妹已经明确告诉你师傅他老人家死时身上并无中毒症状,如今却又对王师弟出言不逊,你难道当真以为我铁掌帮就如此不堪,会任由你在我师傅他老人家的灵柩前胡作非为吗?”
薜空灵见他先前还甚是客气,如今却已耐不住了,一时更觉事有蹊跷,却也不作声。
王万卓听后却犹豫了一会,半晌才道:“少侠说的不错,倘若是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我相信师傅他老人家定然也会这样想的,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查清师傅死亡的原因,再让他如土为安的好!”
裘千仞也没想到王万卓不仅不怒,反而赞成薜空灵的话,言语之中切变得尊敬起来,一时甚是惊讶,问道:“三师弟,你当真也认为师傅是死于中毒?可是师傅他老人家死时身上完全没有中毒的症状,你这样做岂不是任由他在我们铁掌用胡作非为吗?”
薜空灵见他屡屡说出上官剑南是死于中毒,又总是阻止自己追查下去,随即接口道:“裘兄,在下从未怀疑过上官帮主是死于中毒,只是觉得事些蹊跷,你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上官帮主不是死是于中毒呢?难不成,你知道上官帮主真正的死因不成?”
裘千仞先是一怔,随即怒道:“哼!师傅他老人家突然暴亡,死是又无任何症状,更无留下只言片语,我等皆万般伤心,难过,我裘千仞若是知道他是因何而死,早就去为他报仇雪恨了,又岂容你这恶贼在此喋喋不休,屡屡打搅他的英灵,使他不得安宁呢?”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我说师傅不是中毒而死,只是依据师傅死时的症状推断,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信口开河,一会冤枉王师弟,一会冤枉在下,在此挑拨离间,搬弄是否!”
薜空灵也泠哼一声道:“那么依裘少侠所言,身上没有中毒症状,就绝非不是中毒而死的了?试问上官帮主武功绝顶,内力更是深厚,又如何会突然暴亡呢?”
他此言说完,上官飞儿脸色大变道:“少侠,你说我爹爹他真是中毒而死?可是他死时身上确是没有中毒症状啊!”
薜空灵抱拳说道:“上官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一种毒草,上面记载这种毒草人若误食之后,便会立刻昏昏欲睡,瞬间进入梦乡,外表看来就像困极了睡着一般,实际上他毒素已将他体内五腹六脏全部摧毁,半个时辰之后,心脏由于受到毒素排挤,便会将体内剩余血液排出体外,这才会突然喷血,这叫毒药叫“梦里追魂”,是一种比“断肠草,五毒散”之类的毒药强过千百倍的毒草,只是因为稀缺,所以很少见,更是鲜听。刚才听到你说令尊大人死时的情形,在下便有所怀疑,只是一时不敢确认,倘若真要想弄明白令尊是不是中了此毒,只能......”
他说到这里,一时心里怦怦直跳,再不敢继续说下去,生怕上官飞儿会一口拒绝,裘千仞更是从中阻止,于是只好停了下来,盯着上官飞儿看。
一边的裘千仞先是脸色一变,随即装着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哼!也不知从哪本破书上看到一点皮毛,就想在这里糊弄人,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薜空灵见他屡屡出言不逊,随即也抱拳泠声说道:“好教裘兄得知,在下所看医书并不是什么破书,更非有意卖弄,此医书乃是前朝宫廷御医唯德先生所遗传之物,想必书中所记载的并不是无中生有!”
他此言说的可谓斩钉截铁,丝毫不给裘千仞的面子,一时间裘千仞脸色更差,气得嘴辱发抖,却又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