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天此时眼见红衣女子已然落败,心中甚是担心,害怕她会受伤,也顾不得许多,随即故意气哼哼的道:“你们这几个死丫头,老夫只是说你们几句,你们竟然倒地装死,真是不该,待老夫先教训教训我那不成气的徒弟虚竹子,再跟你们算帐!”
他说话间便以欺到慕容复面前,指着他道:“虚竹子,你这个孽徒,当年老夫将全身功夫传与你时,你曾答应过老夫,要好好将我逍遥派发扬光大,为何如今灵鹫宫竟遭到各大门派围攻,使得弟子死伤惨香,你......你如此不争气,还我所传功力来!”
慕容复先前正与红衣女子对拆,眼看就要将她制服,哪曾想却见一个老头子疯疯癫癫的朝自己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一时本不想理会,哪知却见对方手指所点位置竟是自己的膻中穴,大惊之下,连忙使出天山折梅手来化解。
这时独孤天见红衣女子双袖齐挥,又攻了上来,心中甚是担心,故意说道:“小姑娘,小老儿找我这不成器的徒弟算帐,你来凑什么热闹?快快回去吧,不要伤着了!”
他说话间,左手去化解慕容复攻来的一招,右手使出五层功力,朝着红衣女子细腰轻轻一托,接着轻轻一扔,顿时一股阴柔之力传出,瞬间使得红衣女子身体离地一米多高,情不自禁倒飞出去,待到了罗湖仙子身边,劲力这才消去,使得落地之时,就好似被人抬在这里轻轻放下一般,甚是舒服。
红衣女子也没想到对方武功如此之高,先是一愣,随即再要强攻,却被罗湖仙子拦着道:“姑娘,你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红衣女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盯着独孤天道:“谷主,此人自称是那恶贼师傅,武功甚是了得,你认不认得他?”
罗湖仙子先前见独孤天突然窜出,嘴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举手投足间便已点中四婢的穴位,如又又与慕容复纠缠起来,一时也猜不透他的来历,如今听红衣女子问,直盯着独孤天看了半天,见他外貌像是无崖子神情却又不像,一时又拿不定主意,半晌才如实说道:“姑娘,不怕你笑话,老身在八、九十年前,也曾见过逍遥派掌门人乌崖子一面,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人品又高,端得让人甚是敬佩,可如今已过了这么多年,容貌都已有了极大的变化,一时之间,老身却不敢确信此人到底是不是乌崖子,我见他不像是敌人,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说,切勿轻举妄动。”
红衣女子这才不作声,直盯着独孤天去看,眉头亦越皱越紧。
这边虚竹见独孤天演出的这一幕,方才明白他的用意,随即在心里佩服道:“四弟真是好主意,这慕容复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冒充我四处作恶,如今四弟易容成师傅模样,自然比他高了一筹,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仅解了红衣姑娘的围,而且还趁机教训一下慕容复,可谓一举两得,当真妙哉!”
这时场上的慕容复已与独孤天恶斗半天,可无论自己使出什么招式,都丝毫与对方不起半点作用,不管自己如何变招,对方一对手指总是指向自己的膻中穴,始终无法摆脱。
一时间,他是越战越惊,越战越怕,虽然心中已经确信乌崖子早在多年前便已死了,可心中却又疑惑对方就是乌崖子,慢慢的头上却又多了一层细汗。
又强行应付了十几招,慕容复想到表妹王语嫣精通天下武学精妙,也许能想到破解对方招式之法,连忙边疲于应付边喊道:“表妹,快想招式破这老头,他武功太过邪门了!”
哪知喊了半天,却终是不见王语嫣回答,这才抽了个空朝四周看去,一时大惊失色,只见四婢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更不知是死是活,而表妹王语嫣此时也已不见踪影,又见对方手中招式攻的甚急,有好几次手指都要触及自己的膻中穴,好在他急中生智这才破解开去,如今见他手指再次点来,不由急道:“喂,你这老头,到底是人是鬼?为何苦苦纠缠着我不放?”
独孤天原本早就可以制服慕容复,为空性大师报仇,却故意想要羞辱他一番,早他知道厉害。
如今见他害怕着急,口中喊道:“虚竹子,你这孽徒,老夫将毕生功力全部传授给你,你却到处为非作歹,害得我逍遥派此时正遭受各大门派围攻,危在旦夕,你还老夫传你的功力来!”
他说话间便又伸指朝慕容复膻中穴上点去,手法甚是独特,出招更是快出闪电,丝毫不给慕容复喘息机会。
慕容复先前还可以与他对拆,如今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能,只得边退边求饶道:“乌崖子老前辈,你老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徒弟虚竹子,我是故苏慕容复,你不要再苦苦纠缠我了!”
场下的罗湖仙子听后,惊的面无血色,随即嘴里喃喃道:“难怪这人武功竟有如此之高,原来是姑苏慕容家传人,老身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技,当真名不虚传。”
一边的红衣女子却不以为然道:“谷主,照我看,那老先生的武功才是高明,你看他无论对方使出任何招式,都能轻松化解,就像大人在斗小孩子玩一样,根本不想制服对方,倘若我天哥哥还在活着,武功一定不在他之下。”
她说完之后,不由轻叹一口气,眼圈又已红了,显然甚是伤心。
罗湖仙子见红衣女子难过,随即叹了口气道:“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相信你的天哥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整日不开心的,是不是?”
红衣女子听完,半晌不再说话,脸色却已更差,半晌才道:“谷主,此间事情已了,晚辈想先下去休息了!”
她说完不等罗湖仙子答话,便已转身走了,步伐甚是轻盈,当如蝴蝶一般,身形却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然越发单调,孤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