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离开白凌羽之后,一路施展凌波微步,朝灵鹫宫直奔而去。过了几日,终于上了灵鹫宫,过了链桥,正欲径直上山去寻二哥虚竹,却见四名侍女持剑挡住去路,不由一惊,随即上前拜道:“各位姑娘,在下大理段誉,前来找我二哥虚竹,烦请通报一声。”
那四名持剑女子正是灵鹫宫新任使者琴棋书画四婢,刚才她四人正好学完归来,听下人报有人闯宫,急忙持剑下来阻拦。
先前四人已从梅兰竹菊口中听过虚竹的故事,对段誉其人更是熟悉,如今听到他主动报上名讳,不上一惊,随即上下打量他一番,脸上均现惊讶之色,不由面面相觑。
琴伶率先上前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段皇爷大驾光临,请恕奴婢失礼了.我家尊主先前总在奴婢面前念叨,说段皇爷人品,武功皆数天下第一,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没想到虚竹在下属面前如此抬举自己,这一番马屁被拍的甚觉舒服,随即笑着行礼道:“姑娘过奖了,我那二哥才是天下无双的好男儿,我比起他来,倒是差得远了。”
他说完便又补充一句道:“当然,我二人还有一个大哥,名叫萧峰,生前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只可惜生不逢时,英年早逝,当真可惜,若他还在世,那才是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英雄豪杰。”
他一想到此,不由又有些惆怅,半晌又想起自己此番是来找虚竹的,连忙问道:“姑娘,不知你家主人,他现在可在山上?”
琴伶见段誉一口气说了许多,不免有些暗笑,也不打搅,听得他问,这才答道:“实不相瞒,我家尊主前几日正好有事刚下山去,您不妨先随我四人上山,住下慢慢等不迟!”
段誉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不巧,寻思自己左右没事,所性留在这里等几日便也没关系,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打搅几位姑娘了。”
他说完又顿了顿便又问道:“不知你家尊主何时才能回宫?”
画伶笑道:“启禀段皇爷,我家尊主说了,他此去可能需要一年,也说不定是两年,具体时间并没定下来!”
段誉先前还道虚竹跟自己一样,一时无聊,跑出去玩了,寻思十天半月就会回来,这才想到要住下来等,哪曾想一叶听却需要一、二年时间,不由惊道:“这位姑娘,你家尊主为何事要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却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琴伶恭身答道:“禀段皇爷,先前有位姓风的人半夜带人闯宫,尊主与他恶斗了二千余招尚不分胜负,后来姓风的下山之后,我家尊主便也带着梅兰竹菊四位姐姐一起追下山去了,属下好像听他们说要去西域,其它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段誉听后,又是一惊,心下寻思道:“我二哥身赋二百多年的功力,又身兼天山派数种绝学武功,身法何其了得,却不知哪姓风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与他对拆了两千余招,尚且不分胜负,看来此人定是强敌。二哥此去西域定是凶多吉少,我身为他的结义兄弟,岂能眼见他有危险而袖手旁观,反正我左右没事,如此正好也去寻二哥他们,以助他一臂之力,然后再到西域领略一下异国风情,却也是乐事一件。”
他主意拿定,这才抱拳道:“不知几位姑娘尊姓大名?敢问你家尊主下山之后,从哪条路去的西域?”
琴伶答道:“实不相瞒,我四人是灵鹫宫尊主座下四婢,承蒙尊主赐名,小女子叫琴伶,其它三位妹妹分别是棋伶、书伶、画伶,这灵鹫宫只有一条下山之路,便是段黄爷上来时的路,至于我家尊主下山之后,从哪条路去往西域,属下便不得而知了。”
段誉听她四人报得姓名,不由上下打量她四人一番,心下寻思道:“想不到二哥几年不见,他竟也变得如此文雅,竟能取出这种高雅的名字了,当真难得!”他想完随即又抱拳道:“几位姑娘,既是如此,在下就不打搅了,先行告辞!”
他话音落下,脚下便已施展凌波微步朝山下奔去,随即不见了踪影。
琴棋书画四人见他轻功如此了得,不由是面面相觑,惊的合不拢嘴,怔了半天,这才回宫。
段誉心中担心虚竹,一路使展凌波微步,快速下得缥缈峰,看到山下有东西两条路,寻思西域定在西边,于是径直朝西奔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想到琴伶曾经说过,那姓风的可以与二哥虚竹打拆二千余招,尚且不分胜负,想必定是极厉害的仇家,心中担心虚竹有个闪失,想要快些追上二哥,助他一臂之力,可一想到前日里使展凌波微步,没情由的吓死两个老人,如今再不敢造次,凡是遇到人多的地方,只能停下慢走,以免再节外生枝,只有到了偏僻小路,或是夜间,他才敢施展凌波微步紧追。
如此一直追了三五日,这一晚到了一条三角岔路口,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走哪条路,便用猜竹棍的方试取了正中一条道,继续前行。
这一天,段誉又火急火撩的走了大半夜,突然看到三里外的山脚下一片通明,隐约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不由一惊,连忙收住脚步,悄悄掠了过去,躲到一块大石头边偷偷观看。
这时见有前面一块空地上,约有四五十人正围在一起,其中有十几人手拿火把,十几人扛着旗帜,紧紧围住几个人,仔细一看却见最前面一张大旗上面写着“星宿派”三个大字,后面十几张旗帜上都写着“天下第一”“战无不胜”等标语,不由大惊,心下寻思道:“真是奇怪,星宿派自二十年前,掌门人丁春秋,不是被二哥用生死符制住,被困在少林寺吗?怎么现在又有星宿派出现?”
他一惊之下,又再朝由间被围的人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面朝里,身子一动不动,也不知生死,再看他身边坐着四个女子,个个身着黄衣,背对着自己,却也看不清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