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听了白衣人的话,向前走了一段路,果然见不远处的树林边有条小河,他连忙走了过去。
此时,站在河边,他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里面一群群小鱼正成双成队欢快的游着,不由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觉得恍若隔梦一般,他很清楚,此番所经历的一场生死对决,如果自己稍有疏忽,或是武功不及,便会因此白白送命。
他看着水里这些欢快的小鱼,开始有些厌倦这些所谓的江湖生活,每天自己都将面临着杀人或是被杀,今日是自己侥幸,碰到了白衣人,若是以龙云飞三人的武功,自己断然不是对手,幸好有他出手相救,否则自己也早已像刚才那横脸汉子一样被飞刀射穿喉咙,一命呜呼了。
此时,他尽管萌生了退出江湖的想法,可心里却固执的对自己说:“无论前面的路如何艰难、危险,我也一定要杀了那大魔头,为师傅、师娘他们报了大仇再隐退不迟,到那个时候,若能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那便是最好的归属了,若是不能,自己便一个人躲避深山,孤独终老,相思终老罢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又出现了诗心漂亮的脸蛋上面那个深深的酒窝。
此时,他多想有朝一日也能与诗心,像这水里的小鱼一样,成双成对的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着,那样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不知为何,想着想着,他竟不知不觉的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泠声说道:“怎么了?又想你的小情人了?”
风清扬一惊,回头一看,发现白衣人已站在自己身边五尺处,不由寻思道:“我怎的又如此大意,倘若他是我的仇敌,又或是那个大魔头,我此时焉有命在?”
他顿时脸上一红,又想起曾经当着白衣人的面发下的毒誓,不由又羞又愧道:“多谢前辈刚才仗义相救,晚辈深感大恩。”
他说完见白衣人脸上笑了笑,这才继续说道:“晚辈刚才只是在想为什么江湖会如此险恶,想那姓龙的年轻人和姓白的姑娘,我与他二人只是萍水相逢,只因一场误会,他二人便动了杀机,屡次想杀我,如今还设下陷阱,明显想要致我与死地,更似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当真让人不可思议,方才若不是前辈及时出手,想必晚辈此时已经死在那姓龙的老头手里了。唉,当真惭愧!”
白衣人“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那老头是谁了?”
风清扬摇了摇头道:“晚辈确实不知,只是与他的儿子有过几面之交,不过纯属误会,一时却也解释不清。”
他这才把在破庙里如何气死那两个老人,又如何遇到龙驭天及白清清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却也没说遇到于晓通赠龙阳宝剑之事。
白衣人听完之后,这才恍然大悟,许久才道:“年轻人,你要记住,有些人一定不能去得罪,尤其是像龙云飞这样的危险人物,说不定你什么时间死,怎么死的,你都不清楚。”
风清扬见白衣人说的如此可怕,不由好奇的问道:“前辈,这龙云飞真的这么厉害吗?”
白衣人见他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笑了笑,却也不回答,接着便问道:“你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风清扬见他不回答,却也不好追问,于是便抱拳答道:“晚辈总算不负前辈所托,那金银双剑二人如今均已去了罗湖,去找大魔头比剑了。”
白衣人似是有些不相信,脸上现出一丝惊喜,随即问道:“果真如此?那两个固执老头真的愿意出山去找那大魔头比剑?”
风清扬见他有些不信,又将自己上山请他二人的情景一一道了出来,却又不敢说自己受尽了委屈,生怕白衣人责怪,末了只是说:“虽然此次去请他二人,晚辈吃了一些苦头,可现在想想还是值得的,只要那金银双剑能杀了大魔头,晚辈就算是死又有何妨呢。”
白衣人听他说完,不由愣了愣,许久才道:“恐怕没这么容易,那金银双剑的剑法虽然号称天下无敌,可如果真去找那大魔头比试,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风清扬听他说完,不由一惊道:“前辈,难道以他二人的剑法,也不能杀了那大魔头吗?这可如何是好?”
白衣人见他担心,似是猜中他心里所想,不由笑道:“你尽管放心,我已经派了一名好手前去协助金银双剑,若是他三人联手,恐怕不难将大魔头制服。”
风清扬道:“前辈果然神机妙算,事事考虑的周到,只是晚辈想以金银双剑的性格,恐怕不会接受与他人联手,这又当如何是好?”
白衣人愣了一下道:“你说的不错,以他二人的固执和孤傲,自然不屑与他人联手,不过我所请去的人,也并不只是配合他们这么简单,更是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还需他去完成。”
风清扬“哦”了一声道:“不知前辈又有何打算呢?”
白衣人轻轻展开折扇,露出上面那个恐怖的骷髅头,轻轻挥动两下,看着远处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你自会知道。”
风清扬也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扇面上的骷髅头,就觉得心中渗的谎,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知道他不愿意说,便也没再追问。
白衣人许久才又问道:“你这次去,那两个老鬼有没有赠你什么东西呢?”
风清扬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不解道:“前辈为何如此相问?金银双剑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赠我东西呢?”
白衣人突然抬头盯着风清扬看了许久,似是不相信他的话,却见风清扬不躲不避,显然胸怀很是坦荡,不像说谎的样子,半晌才喃喃道:“不可能啊,你曾经救过他二人一命,以那两个老儿的性格,受人之恩一定会相报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