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看着杨则宁手拿两片火红的叶子,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也不知道吃了之后,身体会泠还是会热,此时嗓子又干的难受,于是便乖乖的张开了嘴。
杨则宁见他如此听话,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好,很好!臭小子终于学乖了,这样就可以多活一些时间,待把那些花花草草都吃完了,也就差不多了。”
风清扬这时听到他出此话,心中一惊,知道不能如愿,正准备闭嘴,却发现嘴巴已经合不拢了,只能任由杨则宁将那片叶子塞进嘴里,然又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下子吞入肚里去。
正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效果时,却见杨则宁又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屋里。
片刻之后,腹中温度不仅没有减少,心中反而烧的更加难受,身体好似要爆炸一般,一时觉得生不如死,忍受不过,便又昏迷了过去。
到了晚上,风清扬自然又被迫吃了一片叶子,便又被冻的半死,全身衣服也僵硬了,冻的像个冰棍一样,他只能咬牙硬挺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再次醒来的时候,金银双剑又在比剑。
风清扬这些天早已被那两种不知名的叶子折磨的生不如死,想到杨则宁说要把所有的叶子都吃完,这才放过他,一看那上面不知还有多少片,就算没有数千片,也有上百,寻思左右是个死,不如早激怒他们,好落个痛快干净,也省得受活罪了,于是便索性眼大眼睛看着他们比剑。
这次又换了杨则宁攻,木源良守。
风清扬足足看了两个时辰,这才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便又爬着睡了过去。
这次自然又是被肚子里的那团火给烧醒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间金银双剑竟又给他塞了几片那如火一般的叶子,他迷迷糊糊中被太阳晒的难受,便又吞了下去,哪知却更加难受,全身就如被置于火上烧烤一样,手脚都蜕了一层皮,直到又被热晕过去。
就这样,足足过了大半个月,每日风清扬不是看金银双剑用木棍比剑,就是听他们以口论剑,如此反反复复,早已将他们练过的剑法,说过的招式都纯熟于心,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了。
直到有一天早晨,风清扬又被金银双剑比剑的声音吵醒,还道他二人又在比剑,本不想再看,可这次却见他二人终算不再像往日一样,一攻一守,而就像在进行一场生死决斗一般,两把木剑,你来我往,各自攻守兼备,互不相让,一时竟看得如了迷,心里直呼过瘾,只盼着他二人之中,一个失手,将对方一剑刺死,好解了心头之恨。
风清扬一直以来,看的都是他二人要么是攻的人破绽百出,要么是守的人手忙脚乱,早已看的厌烦了,如今初见他二人攻守严密,虽然其中也有一些破绽,可却被对方一眼识破,立即手中木剑便攻了上来,直使得对方险此中招,拼命补救,当真是险象环生,精彩绝伦。
他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足足两个时辰,直等到金银双剑二人哈哈一笑收剑进了屋里,仍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便在忍受着那烈火一样的煎熬时,便想着刚才所看到的剑招,寻思如何去破解,这样痛苦竟慢慢减少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又忍受着寒冰的折磨,只觉度日如年,这才又去回忆白天所见的剑招,以至渐渐睡着。
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半个月,天气已经转泠,他却反而习惯了这种生活,有时如果到了时间,还如果没吃到那些叶子,身体便很是不自在一样,好在金银双剑二人,总是及时喂他吃,甚至加大了饭量,白天由一片,逐渐增加到四处,晚上也已增加到了四片。
这样虽然风清扬觉得更难受了,可是却也无力反抗,时间久了,便又习惯了。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一日金银双剑正在对拆,打到激烈处,突然,杨则宁眼见木森源良手中木剑使出一招“青风摆柳”,剑身斜撩朝自己下颌划来,连忙以一招“泰山压顶”挥剑下压,哪知却发现对方竟是虚招,攻到一半,剑尖竟突然一转,直朝他的左臂少海穴点去。
他大惊之下,连忙撤剑防守,哪知还是晚了一步,衣服被木源良木剑带到,虽然没有点中穴位,可是却被划开一个口子,顿时脸上不由一红,很是难堪。
风清扬看到此,不由突然张嘴笑道:“哈!哈!哈!老乌龟真是超极大笨蛋,他那一招本是虚招,如果你不去理会,直朝他腹气海穴刺去,他便是有十条命也得玩完啊!”
他喊完之后,不由大惊,这才发现自己竟能说话了,心中更是高兴,又是大叫道:“哈!哈!我终于可以说话了,我终于可以说话了!”
金银双剑见他喊出刚才那句话,先是一愣,接着便神秘一笑。
随即杨则宁走到风清扬身边,用手中木剑直指他的背,怒道:“小王八蛋,我俩比剑,关你什么事?老夫输了你有这么开心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永远也笑不出来?”
风清扬足足憋了近一个月不能讲话,如今突然发现自己能讲话了,岂能不激动,一时高兴之余,哪也没想到这一茬,一见杨则宁用剑指着他,他不由一惊,想骂却又不敢,连忙改口道:“前辈,晚辈不是有意取笑,只是一时高兴而已。”
杨则宁见他突然改口,对自己如此恭敬,心中暗喜,可却也不表露,怒道:“高兴?好!既然你喜欢讲话,老夫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讲个够,如果你不到时说不出来,我就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信不信。”
木源良也泠哼一声,双眼圆睁,泠泠的看着他。
如果说这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此时风清扬早已身上被刺得体无完肤了。
此时,他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竟又犯了武林中的大忌,不由吓的再也不敢说话,只吃力的抬头看着金银双剑,想要求他们饶命,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就在这时,杨则宁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重重的仍到他面前道:“哪,老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时辰之内,如果你不能把这上面的东西全背出来,那你从今以后,就再也休想笑出一声来。哼!”
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风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