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说话的老头,不知为何,竟也轻叹一声,此时冷峻的神情中却又多了一丝寂寞。
说书老头随即又道:“只可惜了那赵头的宝贝儿子,自此受了惊吓,当晚就发了高烧,昏迷不醒,没捱得几天,便一命呜呼了,当真世事难料啊!”
“啊!”
白衣男子虽然已知此事,可再次听闻,心里又是一阵惊呼,面上露出一丝愧疚之情。
此时说书老人正在收拾东西,显然一段故事已经说完,正准备走人换场。
众人见状,似是觉得意犹未尽,有人边从怀里掏出几枚钱,仍在说书老儿的罐子里,一边问道:“老先生,不知那白衣英雄后来怎么样了?还有他心爱的女人,到底是死是活?现在又在何方呢?”
白衣男子听到这里,似是被吸吓,连忙也侧耳细听
说书老人一边将收到的碎钱收入怀里,一边做作神秘的说道:“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识,天机不可泄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小老儿去也!”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到了楼梯口碰到几名凶神恶煞的青衣人朝楼梯上走来,差点撞上,吓得赶紧让在一边,待那几人上了楼后,这才急急忙走了。
白衣男子听说话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不由嘴里喃喃道:“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识?难道这老人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想到这里,便准备去追那说书老人,哪知刚到楼梯口,却见从那几名青衣人,手里拿着单刀已堵到楼口。
他生怕女儿吓到。连忙后退避开。
待那几名青衣人上了楼后,各自挥着手中单刀,指着众人道:“都给我听好了。这地方老子要用,全他妈给我滚蛋!”
那边几名乞丐看到这几人上来。先朝对方点了点头,又见他们如此嚣张,面上微微现出不满之色,随即低下头去,却也不吃花生了。
茶馆里的茶客,一大半人见到这个架势,一时吓得再不敢喝茶,纷纷抢着跑下楼去。生怕跑得慢了,那些青衣人手中单刀便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还有几个桌上放着武器的,似是觉得对方太过嚣张,各自嘴里泠哼一声,佯装没有听到,一边继续喝着茶,一边盯着霍三看。
店老板和小二先前正准备上前招呼青衣人,眼见对方来者不善,吓的赶紧躲了起来,再不敢露面。
霍三本也已站了起来。准备离去,哪知眼见对方如此嚣张,不由也是皱了皱眉头。又见群雄皆都盯着自己看,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由泠声喝道:“哼,不知几位是哪条路上的,竟这么大的排场。”
青衣人将霍三上下打量一翻,几人面上顿时现出一丝怒色。
其中一个手提单刀的长脸男子泠声说道:“吆喝,想不到这小小的茶楼,竟还有这等人物。想知道爷是哪条道上的,得先看你有几斤几两再说!”
“哈!哈!哈!”
他此言一出。其它几名青衣人皆纷纷将霍三围住,看着他哄笑起来。个个神情越发嚣张。
霍三眼见对方如此无礼,一时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提起身边一张凳子便朝对方头上砸去。
长脸青衣人泠哼一声,挥刀迎上,竟一刀硬生生将霍三手里的凳子砍成两截。
霍三也没想到对方手中单刀如此凌厉,此时手中凳子被劈成两截,也是吃了一惊,无奈手中又没其它兵器,只好一手抄一截,拼了命般挥舞着朝对方身上砸去。
长脸青衣男子眼见对方长凳带着呼呼风声朝自己砸来,一时不敢大意,连忙侧身避了开去,跟着挥刀直往霍三面门上招呼过去,一时竟下了杀手。
一时间,二人斗的难分难解,其它青衣男子皆在一边为同伴呐喊助威,却也不去围斗霍三。
小女孩看着茶馆里的打斗,一时也是吓的不轻,直躲在白衣人怀里道:“爹爹,语儿好怕!”
白衣男子眼见霍三吃亏,不由眉头直皱,端起桌上一杯茶,一边慢慢喝茶,一边笑着安慰怀里的女儿道:“语儿乖,不用怕的!”
小女孩虽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却也不问,点了点头,朝白衣人靠近一些,便不再说话,一双眼睛直盯着打架的人看。
白衣男子时不时给怀里女儿喂上一口粥,仍旧低着头,不去看那边的打斗。
这时,霍三已处于下风,已被长脸男子手中单刀逼入一个死角,手中只剩下半条木凳拼命抵抗,另外半条已被对方单刀砍得稀烂,再也用不成,只好随手仍了。
其它其衣人也都站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是传出阵阵哄笑声,有时更会朝这边几个乞丐看上几瞍,眼神中露出得意神情。
霍三此时一边将手中半条木凳轮的密不通风,呼呼直响,一边嘴里骂道:“哪里来的狗杂种,在此逞凶,有种报上名来!”
他话音刚落,又见长脸男子单刀直朝自己胸口刺来,连忙挥起木凳去挡。
哪知刀凳相碰,又是“咔嚓”一声,霍三手中木凳又被硬生生砍成两截,他不由惊出一声泠汗,又见对方手中单刀余势未落,自己此番又是紧靠着墙壁,已是避无可避,手臂立时被单刀斩中,顿时鲜血瞬间流出。
好在他缩手及时,要不然整条右臂恐怕就不是他的了。
霍三手臂中刀,一时痛的手里木凳再拿捏不住,“框档”一声掉在地上,只好徒手与对方单刀搏斗,身体躲在角落里左闪右避,险象环生,嘴里边骂道:“狗杂种,野杂种,有种把老子一刀杀了,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到时再寻你个龟儿子报仇!”
长脸男子刚才一招得手,手中单刀挥舞的越发快了,又听得霍三骂,嘴里泠哼一声道:“好,既然如此,霍老儿,今个老子索性就成全你,等你下了地狱再来寻老子算帐吧!”
他说话间,又已连砍了霍三数刀,却均被霍三左闪右避侥幸躲过。
白衣男子先前还以为这青衣人不认识霍三,如今听他道出霍三句名字,方才知道这是借机寻仇的,一时也皱了皱眉头。
霍三虽躲过对方几记狠着,可身上仍不免有几处受了刀伤,听得对方说出此话,不由惊道:“龟儿子,既知你霍三爷的名字,就明人不做暗事,有种报个名来,让你霍三爷爷此番纵算死了,日后也好找你算帐!”
长脸男子此时一刀狠似一刀,已连斩了霍三手臂、腿上、胸口三处刀伤,却并不急于将对方置于死地,又听霍三说出这番话来,一时却不理会。
此时,其它茶客见状,方才知道几名青衣人是来者不善,再不敢逞强,生怕惹火上身,纷纷站了起来,朝楼下奔去。
瞬间功夫整个茶馆里的看客,便只剩下白衣人父女二人及那五名丐帮弟子了,老板和店小二自是吓的躲在桌子下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白衣男子此时已然猜出长脸青衣人此番是有意寻找霍三的晦气,本不想理会这种江湖恩怨,可想想霍三刚才对自己女儿还算不错,一时不忍见他惨死,暗中从桌上盘里捏起一颗花生米攥在手里,跟着也站了起来,假装吓的不轻,抱着女儿直随众人朝楼下奔去。
哪知他还没走两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身上所穿白衣长袖,却又有意无意卷住桌上一杯茶水,跟着瞬间朝身边那几名乞丐身上泼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