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常项思背着背包, 提着水壶, 捧着书本晃悠着到了一片碧绿的乡间草地,进入这个村,手机就没有信号, 她翻了几页书, 打了个呵欠,将外套脱下, 铺在草地上。
最后在镜头下极为自然躺下,将一顶太阳帽盖住头脸, 阳光透过树荫斑驳的撒在她身上,紧裹曲|线的低腰牛仔裤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宽大的白『色』t恤亦是掩不住『迷』人的曲线。
草纸半小时后, 池少轩吸着拖鞋,背着背篓, 戴着草帽, 摇着大蒲扇寻了过来。
本来,他们这一对是一同出门的。
可在屋前, 池少轩被梁影帝拦了下来, 汤飞飞只是笑眯眯望着那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对身边的常项思视而不见, 常项思便先行一步。
一阵问东问西后告别,池少轩到了半路,又被吴雨溪拦了一下,也是问钓鱼的事儿。
副导演跟他们说了, 池少轩十分钟不到钓了十几条的鱼精彩表现,下午,他们都计划着去水库钓鱼呢。
结果,没成,因为没有鱼具。
不是池少轩小气,是副导演说要自立更生。
“思思,今晚吃什么?”半小时后,池少轩寻了过来,见常项思仰躺在草地上,自己也过来,侧躺下来,小小声问。钓来的几条鱼,中午就吃完了。
“……”常项思闭上眼,昏昏欲睡,刚刚吃过午饭,就想着晚饭,不想答理。中午这一顿可丰盛呢,一盘红烧鱼,一盘炒青菜,一个野菜汤。
“睡着了吗?”池少轩小心的凑近,想移开常项思脸上的太阳帽看一看,却被常项思无情的拍开他的手,道:“别吵,睡觉。呆会儿去找鸟蛋。”
池少轩笑了笑,在碧绿的草地上展开四肢,成大字型。
说是掏鸟蛋,到底没有成功。鸟蛋都在树上,池少轩不会爬树,又不让常项思去爬。
最后,常项思看到了野兔啃出来的野草,她便想了个法子,与池少轩提议道:“这里有野兔出没,咱们设个陷阱,好不好?”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池少轩好奇问道,他觉得这个女朋友就像神秘的宝藏,总是出人意料,与她呆一起,特别有趣。
“你看,这根草的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弄断?……就是兔牙咬出来的形状。”常项思十分耐心的解释。
池少轩连连点头,最后道:“嗯,陷阱,我来弄。”他从小学起,就年年参加各种夏令营,户外的也参加了不少。
“好。”常项思双眸亮晶晶的点头。
池少轩花了近一小时才将一个陷阱弄完美,最后常项思在上头的草丛中放了几点灵池水。
“走,明天早上过来看看。”
“嗯。”干了两三个小时的体力活,池少轩已经饿得荒。
见他又累又饿,便让他去洗澡,自己一个人烧火做饭的,好在晚上只需炒了个鸡蛋饭。
想了想,常项思又放了一个野菜汤。
吃完饭,常项思洗碗又扫地。
池少轩站了一会儿,又去躺下了,没去躺屋内的床上,就躺在躺椅上。
副导笑眯眯地过来,对池少轩笑道:“晚上还有节目呢,快快起来准备一下。”
“不去。”池少轩一个翻身,背对着镜头,他是不怕在镜头下表示真实的自己。
“就一个小时,说说今天的体验,要献个节目。……生活费,五十块。”副导演狡猾一笑。
“当真。”池少轩翻身坐起,他们身无分文,常项思是一天也离不开水果的。
“当真当真,八点钟开始。”副导演大笑而去,这个副导之前是戏剧演员,他很有演反派的长相。
而直播间也是一片哈哈哈哈声——
“池少好可怜……为了五十块生活费,立马‘折腰’去。”
“汤梁与古吴也差不多,下午一对推磨,一对搬砖……为了一口吃的真不容易。”
“常项思长得妖艳|贱货型,做饭的样子像个贤妻良母型。”
“那谁家的水军走开……”
“哈,我是路人,说句真话也不能。”
……
“哈,这个节目真会玩,击鼓传花……”
“男嘉宾都干了重度体力劳动,手抖脚也抖……”
“对对对,池少说自己脚酸,要坐着弹吉它……”
“飞飞小仙女跳舞真美!”
“吴女神就是吴女神!唱歌还是走调。”
“常项思真爱表现搞特殊,竟然打拳,这样有体力,下午为什么让池少一个人挖陷阱啊!一口气挖了两个小时,池少累坏了,太讨厌她……从池少身边滚开……”
“女嘉宾个个艳如花,男嘉宾就恹恹嗒嗒……哈哈,被妖精吸干了般。”
“这一般的《相约在乡村》可以换个名字,就叫《书生与妖精》吧。”
“常项思的身材,一流。”
“妖艳贱货。”
“羡慕忌妒恨了吧。”
……
第二日,清早,常项思在村子的鸟鸣狗叫声中醒来。
推了推如同八爪鱼般缠着自己身子的池少轩,进洗手间简单洗漱,换了衣服,素面朝天的正要拉门出去。
“思思,早安吻!”池少轩闭着道。
常项思一顿,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目前在直播,不过镜头被挡住了,可是声音是挡不住的。
她想了想,回到床边,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被他拉回床上舌吻时,她慢慢的又渡了几滴灵池水给他,喜欢他已经恢复过来。
昨日他是累坏了,临睡前他哼哼叽叽的叫着,她只得给他按了几下,又让他泡了一回热水脚,他困意上头,才不叫唤。
片刻后,常项思推开已经被她按到睡『穴』的池少轩,出了房门,进了厨房,在土灶上熬白粥,先用大火烧开,接着用小火已经熬,熬出米油来。
之后,常项思带着跟拍去了后山,在那昨日挖的窄窄深深的陷阱里看到了两只活的灰兔子。
常项思提着两只灰兔子去村里换了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
回到住处,就动作熟练的将老母鸡的脖子一扭,割开了鸡脖子,放鸡血放下白瓷碗。
“哪里来的鸡?”池少轩睡眼惺忪过来,问道。其实,他早就醒来了,躺在窗前的大床上,能感觉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自己的脸上,可他不大想睁眼,只因为浑身就跟散了架那么酸痛。
“陷阱里捉的。”常项思道。
“真的。活的吗?”池少轩笑了。顿觉身子不那么疼了。
“是的,有一种还大着肚子呢。我换给了一个婆婆,她说会养着。”还要了一把红薯叶子,可以清炒。
“好。”
出发,购物。
上了一个小巴车,到了最近的超市,可以在里头选五十块的东西。
“买点水果吧。”两天没有吃水果。
夜间十点,池少轩与常项思一前一后的爬窗出了住处。
“终于出来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暴『露』的镜头下,就是池少轩也受不了。
“真安静。”常项思感叹,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狗叫声,剩下的就是虫鸣。
“走,去下午呆过的地方。”池少轩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到了地方,四下无人。
只有蛙叫虫鸣时,他们立马相拥在一起,忘情的亲吻……片刻后,只能听到男人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和激情的欢愉声。
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池少轩正曲腿,背靠在大树下。
而常项思正坐在他的腰间,摇曳生姿。
……
第三日,副导演过来,笑眯眯的派发任务。
个个嘉宾大呼不干。
被副导演一口挡了回去。
理由是昨晚给了五十块工钱,要不还上五十块工钱,要不就下地干活。
“真阴险啊。”
“真够不要脸的。”
“真狡诈!”
……
副导演最后留下一句:“放心,包午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