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东北,军区医院
初秋的早晨,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加了一夜班的严思澜在办公室里头的休息室内,单手解了半成新的白大褂扣子。
白大褂一离身,里头是贴身的、薄薄的、军绿『色』的背心与安全裤,这是用老公贺国庆的军用背心修改的,她不耐烦穿束缚人的胸衣,直接将军用背心修改成运动内衣。
如此一穿,显得她是那样的饱满和坚|挺,细细的腰,圆滑上翘的屁股,她踮着脚尖,仰着精致的小脸,伸长手指去够放在柜子上头的包裹,那两团高耸因为这个动作,一上一下的晃动着,如同长在高处的两颗水蜜桃。
清丽脱俗,又勾魂入骨,老天爷怎么就能打造出这般矛盾到极点的女子来?
“早。严医生。”一名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军装,一头及肩短发,此时手臂上搭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推门进来。
“早。陈医生。昨晚来了个孕『妇』,还没有生……”严思澜刚刚扣好白衬衫的扣子,同科室的同事就推门进来,现在时间还早,没到看诊时间,她细细的讲了讲今晚值班的情况,虽然这些病历上都有记着,但她还是细心的叮嘱一番。
陈医生是上早班的医生,虽说同是女人,可见了她白生生的长腿也有些心猿意马,美是不分『性』别的。
陈医生见她套上军绿『色』的背带裙,打趣道:“严医生,你的手真巧。”用用旧的军装裙,改成的背带裙,也别有味道。
严格说起来,她是不必这样叫一个刚刚分配过来没两年的小年轻,可谁让她是严副院长的亲闺女呢。
可,反过来讲,严医生懂中医又懂西医,什么病人到了她手中,都游刃有余,与她搭配,十分轻松。
“哪有啊,不过是我爱人穿旧的军装裤,扔了可惜,放着无用,可也不好让我爱人一直穿旧的。”严思澜忙道,手上不停,将自己的被铺一收,放到了柜子上头。她有点小洁癖,不想与人分享自己的被铺。
“里头不是新的吗?”陈医生可喜欢她里头那套,特别是她皮子白,盘儿正,条儿顺,每一回,她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咱们自己知道,女人那方面容易得病,得小心再小心。”严思澜认真道,接着挎上军挎包,提着饭缸,挥手告别:“陈医生,明天见。”
下了楼,严思澜取了自行车,就往家里骑,回去先喝几口粥,进灵气空间泡几分钟,出来先睡一觉,明天还得上早班呢。
办公室到家,骑自行车也得半个多小时呢。
午后
阳光下,贺国庆正与战友们抢着一个破蓝球,他穿着半旧的贴身的军绿『色』的背心,同『色』的长裤,以及军鞋,他穿着和别的战友一样的衣服,却绝不会泯然众人。
许是身高,许是肤『色』,许是气质,与气势都格外出众吧,在人群中,第一眼,便是他。
“那谁啊?长得真精神。”今年新招的一个俏丽的女兵偷偷的瞧了瞧『操』场上打球的男兵们,含糊不清地道了一句。
“你说什么?”身边另一娇小的女兵,眼睛盯着『操』场,嘴里随口接了一句。
“走吧,走吧。不是要去买点东西吗?”已经走到前头的一个胖乎乎的女兵,转身见状,不耐烦的喊了声。
“来了,来了。”两个女兵对视一眼,笑嘻嘻的追了上去。
没有走出几步,对面骑来了一辆半成新的女式自行车,骑车的是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她应该是领导家属……吧。
她穿着荷叶领的白衬衫,褪过『色』的军绿『色』背带裙,梳着两条半长不短的辫子,皮肤白白净净。
“贺国庆同志,贺国庆同志……”三个女兵觉得这姑娘说不出的好看,步子向前,可头却不由自主的随着那姑娘回头。
“来了,来了。”贺国庆一听到妻子的叫唤,放下了刚刚到手的球,三两步走出球场,将放在一边的水壶捡起,喝了几口,又捡起自己的外套,就向严思澜走近。
见状,严思澜默契地下了车,贺国庆握住了车头,上了车,等严思澜坐上后座,便一个用力,自行车便是几米之外。
男的高大结实,女的纤细貌美,可以称得上是十分般配。
“昨晚夜班,睡没睡够?”严思澜毕业后,随军到了军区医院,被分到了『妇』产科,一周有三四个夜班,如果没有孕『妇』入住,就可以在办公室的单人床睡一觉,半夜送来了病人,有前台护士叫醒她,这个年头,没有多少孕『妇』生孩子会送到医院。
“昨晚来了个孕『妇』,没睡好,上午在家补的眠。”严思澜道。
贺家在一楼,房子是直通通的,不到五十平方的一居室,中间隔了一堵墙,开了一道门,一间当客厅,一间当卧室。
这一排排一楼的房子都开了前门与后门,也是贺国庆运气好,刚好有个干事转业回乡,这房子空了出来,他便要了过来,分在二楼三楼的战友们都羡慕着呢,不说别的,养鸡与种菜就十分方便。
前门通了自来水,搭了个水泥的池子,平常洗洗刷刷都在这里,后门围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目前种了些秋菜,养了两只下蛋的母鸡,以及在最角落搭了个茅房。
贺国庆推着自行车,严思澜取钥匙打开了门锁。
一回家,高大的贺国庆慢慢走近她,抓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
严思澜一脸嫌弃的向后退一步,道:“先去洗洗。”
这个男人啊,就爱这一口,就一个晚上空着,非要补回来,也是知道他这个脾气,才会在大白天将他叫回来,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如今『妇』产科只有她与陈医生,不忙,可也不轻松。
24小时,早班8点到18点,晚班18到次日8点。说是医生,可身边没有配护士。
正是如此,她才没有急着要孩子,听说明年会分个医生给『妇』产科,给她与陈医生解解压。
“行,你等着。”贺国庆低头嗅了嗅军用背心,穿过卧室,去了菜地,那边有被太阳晒过的水,他脱了只剩下一条四角裤,就开始冲水,顺便也将脏衣服一起洗了洗,阿澜是不会帮他洗的,她说才不惯这『毛』病。
半小时后
贺国庆回屋关门,一把将正在换衣服的严思澜抱起,不顾她抗议,便朝自己特制的大床方向走近。
说是两米乘两米的大床。
其实是两张一模一样的一米乘两米的单人床,这样方便搬运,是附近一位老乡给做出来的,当时他是想要做大床来着,可老乡说没有合适的木材,后来老乡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搬过来,他用绳子用床脚一并一合,在上头大闹天宫也不会分开。这木床做得好,可比后勤部给他的便利铁床好多了,两张铁床就放在客厅当沙发用着呢。
那吱吱声,真不敢恭维。
严思澜喊了声:“阿庆。”
回答她的是他温热的唇,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得到她,狠狠的爱她。
进了卧室,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贺国庆把她刚刚换好的睡衣带子一解,『露』出一大片白白嫩嫩的肌肤,没过一会儿,全身上下只剩下粉红『色』的抹胸,和绿『色』的平脚裤。
贺国庆大手一伸,紧紧握住她,隔着薄薄的一层,像『揉』面团一样,又搓又捏。
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差一点就忍不住申『吟』起来。
1977年冬,京郊辽养院
“阿澜,小儿子让我抱。”军用吉普一停,贺国庆忙道。不到周岁的小儿子快十公斤了,可还不大会走路。
几年内,严思澜生了三个孩子,老大是闺女,今年六岁,老二是小子,今年四岁,老小也是小子,未满周岁。
“好。”严思澜见老大与老二乖乖的爬下后座,只剩下胖乎乎,萌萌哒的小儿子,她搓搓胖儿子的脸蛋儿。
小家伙激动的吧唧亲了一口他妈,『奶』生『奶』气的喊一声:“妈妈。”眼睛亮的像有星星般,眉眼像贺国庆。
“别占我老婆便宜,小子。”贺国庆将他一把抱了下车。
一行五人慢慢走着,他们每个月来两三次。
严思澜提着一个提兜,装着苹果、香蕉、桔子,贺国庆抱着小儿子,老大牵着老二,到了一处小二楼的洋房,贺老悠闲自在的坐着喝茶。
“孩子们,到祖爷爷这里来。”贺老今年已是七十出头的老人,可精神矍铄,气『色』颇佳,头发已经花白,听说那十年期间,辽养院也被围过几回,但除了不大自由,别的供给也没有减多少。
十年内,贺老身边只有老伴陪着,他们这些儿孙们没能进来看上一眼。
他们去年能这般顺利的从东北地区回到首都,贺老出了不少力,他说自己没有几年好活了,希望有后辈陪在身边,组织就贺国庆与贺国红两个小辈调了回来。
严思澜不想在医院上班,便开始考研,她想考了研,再升博,至少得五六年吧,医学嘛,学无止境。
近十年一般无二的工作,挺烦的,严思澜想回象牙塔放松放松,毕业后,到时她就不上班,跟着贺国庆随军。
“『奶』『奶』呢?”贺国庆见只有两个警卫员在,便问道。
“红红快生了,去看看。”贺老乐呵呵的道。
“这一回,是个闺女吧,她家有五个小子了吧。”贺国庆笑道。
“是啊,就想要个闺女。”贺老招手让老大过来,他也比较稀罕曾孙女。
(完)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