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区,漕泾镇,单身宿舍里
木制的玻璃窗户大敞着,小小窄窄地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向日葵——正向着金灿灿的太阳;摆放着两盆绿油油地薄荷——娇嫩可爱;盆与盆之间还放着几颗美丽的石子儿,外面是榆杨柳大片树荫!
不大的一间屋子,十来个平方,单身女子宿舍处处透着女性的柔媚雅致,竹制的书架,摆着几本古典文学,几本厚厚地医书,几本红宝书,还有一只口琴,以及一套普通地笔墨纸砚,爷爷要求她每日临摹二十个大字,每周得带回去被查看,爷爷会详细地分说哪个字哪一笔哪一划写得善可。
屋内,淡绿色的新窗帘,淡绿色床单,淡黄色的凉席,淡黄色的席枕,淡绿色的塑料拖鞋,特么清爽!
简单用过地瓜粥与水煮鸡蛋的曾继红正睡眼惺忪地躺着凉席,枕着席枕,扇着大蒲扇——午休。
这年头,午休时间管够,不说卫生所里或是镇府大楼里的大小办事员了,就是农民大叔也是有上下班时间的,工厂里的大爷更是加班就有加班费。
下午一点半上班,不过小小的镇卫生所没有打卡没有手术,早几分晚几分,不大紧。
可曾继红是个新人,还不大敢迟到早退。到了一点钟。只穿着白色纯棉小吊带的曾继红已慵懒地起身,下了床,漱了口,便开始在空间里掏水果吃,就吃一小串巨峰葡萄吧——紫黑色,果粉多,汁多有肉囊,味甜酸,有草莓香味,水份充足,含糖量高,可做为水果食用。
巨峰葡萄属中熟类品种,欧美杂交种。原产日本,中国1959年引进。后世在全国各地大面积推广,成为深受果农欢迎的主栽品种。它含糖量好,有多种营养成份及人本需要的微量原素,适合做酿造葡萄酒的原材料。
曾继红吃完后,慢慢腾腾洗手洗面换了衣裳,加了白大褂,将用过的水直接倒在了青砖窗口上,看着它淌淌着下流。
整个下午,镇卫生所没有病人,曾继红看一会儿书,发一会儿呆,又出去方便方便,顺便听几个妇女八卦了几句。
“……”
“大地主婆家又被举报了,说私藏了银元与金条,可兵民去挖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气不过就拉着地主婆与她那傻大个儿子挂牌子戴帽子批-斗。”
“这多第几回了,哪有什么金啊银啊的,都被那个城里的小老婆卷走了,听说解放前就跑去了香港。”
“小老婆就带了些自己的衣裳首饰,大地主的家底还是在大老婆手里。”
“也说不准,大地主死得太早了,留下家里的那对孤儿寡母的,怎么也得留下一些什么的吧。”
“哼,听起来孤儿寡母的,挺可怜的,可,之前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
“……”
曾继红思忖着: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了回事啊?家破人亡的事儿真多。
夏季日长夜短!
傍晚下了班太阳还没落山,彩霞满天!
太热天,曾继红没有去折腾着要自己做饭,也没有去镇委大楼食堂打饭吃,都是一大早起床弄好一整天的地瓜粥,水煮了玉米芋头土豆还有鸡蛋板栗等等。早餐用一些,剩下的大半收入空间里,中午在房间里,吃过洗过后,便午休;这晚餐呢,等下到了无人的乡间小道上,悄悄进了空间,躺在吊床上慢慢吃便成。
上海金山区有不少‘千年古镇’,而漕泾镇还有个‘烈士陵园’,这些日子曾继红都独自走马观花过一回。还到过这附近的湖边游过泳、偷过鱼,她有金手指,一偷一个准,有时曾继红还会准备一套钓鱼用具,在外假惺惺的呆个一夜,如此一样那吃鱼渴汤就有了名目。
渐渐地,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漆黑的乡间小道一片寂静无声,曾继红才不慌不忙地出了空间,空间里四季如春,欣欣向荣,比起外面炎热的夏日舒适百倍!
曾继红悄无声息地向镇卫生所方向缓缓走着,身为异能者,耳聪目明的很,有些声音总会不由地入了她耳。
“你想独吞吗?”
“没有……”
“那还不说那匣子金条藏哪里了?”
“就在那古树下,你要看看,就自己挖吧。”
“不挖了,目前风声太紧,就放着吧。”
“嗯,那地主婆家里一定还有,只是藏得太深,这回如果不是用傻大个儿胁迫那老娘们,还拿到这些呢。”
“那之前说给老娘们一个月十斤细粮的事儿,给满一年,还给不给啊?”
“不给,黑市的细粮哪能那么好买啊?”
“……”
听到什么,曾继红没有一惊一乍的,更没有躲入空间的想法,只管走自己的路,听过便过去了。快要进镇口时,又听到那草丛里传出男-女声儿。
“死鬼,你怎么这样迟啊?”
“别吵吵,先弄一回,想死了。”
“猴急猴急什么劲啊?老娘不伺候了。”
“别别别……这回我带来布票,乖……”
“真的?”
“当然,腿再打开些……”
“如果骗老娘,我去镇府告你耍流氓……”
“呵呵,那你不就是破鞋儿啦?”
“啊哟,轻点,慢点……”
“……”
路灯下。
曾继红依旧慢腾腾地沿着镇大街,走到镇卫生所后面宿舍区,心里思忖着:是不是异能又进化了啊?那听声音的本事大了不少,或许还是因为镇上太静之故。
曾继红走进了一排红砖三层小楼。
这排单间宿舍楼都是前年新盖的,里面住的都是镇府各个单位的单身干部。当然,家在本地的不能入住,结婚后就搬到后面的家属楼。镇卫生所与镇府大楼很近,镇卫生所里只有小猫三五只,就挂到镇府食堂吃,宿舍区与家属楼也是合在一块儿,不分彼此。
曾继红回了宿舍,开锁,开灯,出去提水,关上窗户,拉上淡绿色的新窗帘,开始脱-光身上那汗滋滋的纯棉白短衫与宽大的黑长裤,露出白皙细腻,无一丝瑕疵的少女身子——长腿-细-腰巨-乳。
脱下的衣裤暂时先挂在门后衣钩上,开始擦洗身子,洗澡水是在烈日下晒过一整天的清水,此时温温的,温度三十度——正好合适!明日又是一个周六,又是回家的日子。
次日。
一上班,隔壁镇公安局来了一名老公安,和和气气地说着,要请位医生过去帮忙观看下尸体,找找死因。
卫生所所长指了指曾继红,让她过去看一看。
曾继红愣了愣,才无措地指了指自己,惊恐万状,她可以吗?一个半桶水的医生可以去当法医吗?这不是草菅人命吗?曾继红半天不移步,啃啃哧哧道:“所长,我是新手,我不行的。”她不是怕见尸体,真的。
“一回生,二回熟,去吧,见多了就行了。”所长无所谓的挥挥手,又不指望她小丫头去破案。
曾继红无奈,只得耷拉着脑袋,跟着老公安走出卫生所,到了车棚,推出自己的自行车,骑上跟着老公安的车子走。
片刻后,便骑出了镇大街,路过镇口,又拐弯进入了乡间小路,曾继红思忖着:这不是昨日她瞎逛的路线吗?原来这是杀人现场啊?
半晌后,到了,现场就两名身穿白色制服上衣与蓝色制服裤子的小年轻公安,见了来人便纷纷招呼:“王队……”“王队……”
“这是曾医生。”王公安简单介绍着曾继红。
“曾医生……”“曾医生……”两名小年轻见了年轻漂亮的曾继红,热情地打招呼。彼此用眼神交流,没过见,是不是新来的?为什么没在食堂碰过呢?
“你们好!”曾继红从白大褂口袋摸出医用口罩戴上,医用手套戴上,还放了一颗奶颗入口含着。走向大古树,蹲下,拉开白布,一瞧,尸体男性,大概三十来岁,瘦小,目测一米六一,伤口在后脑,血肉模糊。表面死因十分明显,不知道王公安找医生来干嘛?
还不等曾继红开口问,王公安下了指示:“拉回去吧。”
此时,曾继红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放出精神力,向古树四周下探数米,寻找了,一个铁匣子,她不客户的一收,收入了空间。
“曾医生回去吧。”王公安叫着。
“哟……”有意外收获,曾继红心情顿好,这算不算黑吃黑啊?
刚五点来钟,徐汇区公安局,清闲了一个下午,此时大家正等着下班,明天又是周末,小妞妞今晚又可以陪他睡了——光溜溜的妞妞,露出两团丰满,两条细长胳膊,两条大长腿,任他蹂-躏!随他折腾!
顾东辰手里拿着文件正看似认真,实着心绪早已飞远!只见他时而嘴角微微上挑,时而桃花眼眯眯,时而又闭眼长长吸了一口气,脸上一片春-波荡漾。
外人见他时,他又是一付全神贯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认真架势!
顾东辰忖思着:这准备结婚的过程复杂又繁琐,年初母亲补贴了他两千块,他给曾奶奶一千块当聘礼。他每个月七十五块工资,上交给妞妞三十五块,自己留下四十块,已够花。可布票工业券捉襟见肘,好在可以写信给哥哥们,一个哥哥送几张就可以解决,他七个哥哥,有三对是双胞胎。
以前见哥哥们的新房,孝是满屋子的大红大红,心底觉得土气好笑得很。可如今,自己亲自布置,脑子里总是浮现妞妞光溜溜躺在大红色被褥上翻来覆去不安分地样子。
那蓝?白?绿?都是不好不好……还是鲜艳的大红色最让他的视觉刺-激——在大红色被褥上,白嫩嫩软绵绵的小妖精光-溜溜躺在他身边,露出两团可爱儿,两条细长胳膊儿,两条大长腿儿,翻滚着求欢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