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个答案居然这么难,这幸好你儿子,脑子还算好的,兴趣还算广泛。要是换成你哪个手下,人家可不得要疯了。
安安和小北哥举行婚礼的日子?
十二月初五是正日,那天是1月22日。他要没记错的话,1月21日当天黄金创新高达到每盎司八百五美元。
然后?
泄气了。
关天佑若有所思地瞅了瞅他老子,“我想想,我妹出嫁前一天,你让人开始清仓,正好抛在高点?
搞不好还正踩在点上。当晚你还打了个长途电话,又反手做空了?”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为何有趣儿。
“傻儿子!”关有寿伸出双手搂过趴着他的脑袋,使劲地揉了一把,把儿子头发揉乱,乐得直笑,“哪有这么巧。”
关天佑哭笑不得。合着他爹今天就逗他玩来着。不过应该和他猜的也差不离多少,他妹可是福娃娃。
“爹当时就寻思着办喜事最重要。人要是没在家,联系起来不方便。你再猜猜爹是哪天让人清的仓?”
他们一家人是农历三十那天出的门,也就是说,他爹让人清仓的时间极有可能就在16,7日左右。
不对,又忽悠他了。原本就是一个电话指挥的事情,跟这又有何关联?关天佑的眼珠子一转,“16日?”
“不对。”
“18日?”
“不对。”
“抛在多少点?”
“七百八……”脱口而出的关有寿一下子愣住,随即失笑摇头,“行啊,诈你老子来了。你不可惜?”
可惜什么?您的意思不是赚了,只不过赚多赚少而已。相比起我妹大喜事,这些身外物算得了什么?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关有寿?当闺女的关平安自认第一,但身为儿子的关天佑也敢大拇指反指自己。
舍我其谁!
见他爹有意忽悠来忽悠去,就是咬死不提到底投入多少资金,或者收获了多少成果,反而提到妹妹。
他就悟了。
关天佑抬起头,正色道:“爹,我能保证,不管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妻子,该我妹的,没人敢支支吾吾。”
见儿子给出承诺,关有寿摇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自己调教出来的儿女,我自然有信心。
从你挑对象,首先第一条考虑到对方对金钱态度这一点上来看,我就知道我儿子爱财,却不贪财。
这就很好,你比爹想象中更为理智,更为成熟。用你爷爷的话来形容,你就是天生的当家人料子。”
关天佑挠头而笑,“我哪有这么好。”他是他爷爷的大孙子,他爷爷自然就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好。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论出色,他还比不过小北哥。哪怕一开始他就以撑起门户为目标,但差距就摆在那里。
同样的,他不是他爹。
他爹能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接手他爷爷产业,但他,要是交给他,没个一年时间,他就不敢先整合资产。
再次听到儿子自我剖析的谦虚之语,关有寿差点要心花怒发。或许是他想得太多,儿子,还是那个质朴的儿子。
他并无因环境骤然改变,从配角突然成为主角,成为关家未来接班人,在众人围拥商业互捧之中失去谨慎心态。
沉吟片刻,关有寿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刻他刚握起的拳头渐渐松开,就被他儿子发现了这一动作。
“儿子?”
“哎。”关天佑的眼角余光又瞟了眼他爹的左手,寻思着要不要告诉他爹,他也像妹妹一样出现了破绽。
“爹不怕告诉你实话,只不过这话,你听了,只能从左耳进,右耳出。”关有寿紧盯着儿子的眼睛,大有一眨眼,他就改变主意之意。
“明白。”
看着儿子的关有寿停顿了一下,“从去年九月开始到今年五月之前,差不多八个月的时间,爹就赚了1.1亿。”
“多少?”关天佑哪怕心里早已预测到他爹肯定赚到不敢说的庞大数目,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
前段时间一次宴会上,还有人调侃到场的首富,人家还笑称他的三十个亿资产要把夫人的首饰都算进去。
这说明什么?说明被新闻媒体冠以本年底首富之称的富豪,人家未必就真的有三十个亿的资产。
结果,他爹倒好,刚刚接手他爷爷的产业,没过一年时间,他就又鸟不悄声的在外抢了一笔横财。
关有寿颇为嫌弃地拍了拍惊得张大嘴的儿子嘴巴。你老子已经故意加了一个小数点,再敢做着鬼样子,以后都不说了!“一个多亿而已,还不够你爷爷的零头。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不!
你儿子是有见过比首富还首首富的土豪,其中之一的查理家族资产就肯定超过三十个亿,没准还翻一翻。
可那是人家的,不是咱们家的好不?原本爷爷攒下十个亿家底已经够惊人,你现在居然还八个月赚了一亿多。
关键是,您肯定还没说实话,很可能不止是这个数。而且这还是流动现金,换成汇率的话,那得是多少?
梅爷爷知道他小弟子你这么牛不?
“少大惊小怪。要是像有些人家似的买个海岛,买几架好飞机,几艘豪华游轮,随便折腾两下?”
关有寿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早就没了。爹是没买岛,不过这钱还真不经花,五一回来前,全花光了。”
他爹说的五一回来前,说的是陪他爷爷出门那一趟归来的时间。那岂不是说他们爷俩出门就是买买买?
关天佑抽了抽嘴,“都买啥了?”
“爹给通通换成银行和石油公司的股份。”关有寿意味深长地笑笑,“还是原始股,不稀释的那种。
不过,有一点限制。好比如说你查理叔叔家的银行,爹就投了大部分,再加上你爷爷原本持有的股份。
这些股份要转让的话,就只能以市价转让给他们家族。同样的,象贷款什么的,他们家族银行也大力倾向我们。”
后来这一句才是重点。关天佑了然,但还是免不了担忧,“万一他们家的银行哪一天经营不善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