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年龄还喝咖啡?不怕过度亢奋猝死?”李逍遥一脸惊。?¤◎?◎
“人生在世屈指算,不过三万六千天,活的自在逍遥,足矣。”张大师一点也不介意李逍遥的出言不逊。
“张大师,咱去包间坐吧,这边待会打起来,怕是会溅到鲜血。”石小庆端着一杯咖啡走来,轻声询问。
张大师摇摇头,道“拳赛得靠近看才有意思,一点血算什么,想当年老头子我一个人,一把刀,砍翻敌军一个排的人,回来的时候鲜血染红了全身。”
听到这话,李逍遥眼睛顿时一亮,诧异的看着张大师,道“真的假的?没想到您老还有这么一段激情岁月了?说来听听呗。”
张大师瞥了他一眼,竟是罕见的叹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娃娃,哪里懂得战场的残酷。”
李逍遥张张嘴,刚想说老子不知道打过多少场仗,擂台忽然响起一道敲锣声。
“今天是拳王争霸赛预选赛第二天,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是半决赛,在后一天是决赛。”石小庆在一旁解释。
“有这臭小子陪着我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张大师摆摆手,说道。
南宫宇两人点点头,他们也的确有事要做,临走时盯了李逍遥一眼,那意思是,你看好张大师,别出了什么岔子,不然拿你是问。李逍遥冲两人挤了个眼。
擂台的两个黑拳手,身材体型相差不大,大约在八十公斤左右,两个人出手间拳风霍霍,抬脚时凌厉风行,眼神犀利,随时寻找对方的破绽,若稍有不慎,其一招,便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里是地下拳场,不是电视给观众看得观赏性赛,很有可能一刻平安无事,下一刻便吐血倒地,或被横踢飞出,没有约束的对战方式,让整个拳赛充满了残忍、暴力,看着惊心动魄又不失观赏性。
“老头,你看得懂吗?”李逍遥吸了两口香烟,见张大师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看,好问道。
“黑衣服要输了。”张大师淡淡说道,吧嗒吧嗒继续抽烟。
李逍遥看去,擂台的两人正打的火热朝天,你一拳,我一脚,激烈程度堪e,但即便是以李逍遥的眼力,也是觉得这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一时半会想要分出胜负也不容易,怎么这老家伙敢断言黑衣服的要输?
李逍遥看了他一眼,没问,继续将目光盯着台看,擂台两人又打了五分钟,终于,那个黄衣服的黑拳手此时占据着风,至于黑衣服拳手则是身子半弯,额头双颊汗水涔涔,似乎有些脱力,他正准备回头调侃两句张大师,擂台的黄衣服黑拳手垫脚高高跳起,拳头携着恐怖力量,如同一颗陨石般砸向黑衣服拳手。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斗胜负已定时,黑衣拳手弯着的身子猛然直立,面对黄衣拳手的攻击不退反进,迎面一手抓住他的拳头,双脚在地轻扭,顺势借力,将他整个身体从空猛地抓起,朝着地面狠狠的砸去。
“砰!”一声闷响,黑衣拳手趁势追击,脚掌蕴着巨大力量对着黄衣拳手的胸口踏下,只听咔嚓一声,黑衣拳手四肢向微微一挺,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力量迅消逝,无力的躺在擂台。
李逍遥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擂台生的这一切,他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最后的结果竟会是这样。
“老头,你算出来的?”李逍遥第一想法是这老头真的会算命,而且算的还忒准。
张大师手掌摩挲着烟杆,一副高人模样,道“看出来的。”
李逍遥脸庞扯了扯,道“别逗了,你要是能看出来,那岂不是王级高手了。”话刚出口,李逍遥后悔了,怎么一不小心把训练营的等级制度说出来了,但随之他又舒了一口气,应该没什么关系,反正这老头也不懂。
李逍遥没看见,在他说出王级高手四个字时,张大师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他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道“臭小子,你打哪儿来?”
“南陵市。?¤◎?◎ ”
“会武功?”
“会一点。”
“谁教你的?”
“师傅。”
“你师傅姓什么?”
“忘了。”
“我给你算一卦吧。”张大师忽然道。
李逍遥一脸警惕,道“你想干嘛?”
张大师第一次露出无语的表情,道“哪那么多废话,要不要看?”
李逍遥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值得这老头可害的,但还是问了一句“看什么?”
张大师道“人生。”
“那你看吧。”
这一次张大师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面无表情,过了好一会,才道“二十年孤苦无依,十年金戈铁马,十年岁月沉淀,六十年诸佛龙象!”
“这话挺深奥的,听不大懂。”李逍遥沉默了一会,嘻哈笑道,心里却震撼不已,这老头还真有两把刷子,前面一番话算是把自己活到现在的人生都说了出来,至于后面那什么岁月沉淀,诸佛龙象,李逍遥没太当回事。
已经生的,或正在生的,李逍遥没办法改变,但还未生的,或即将生的,李逍遥认为这是变数,是任何人都没办法确定的。
擂台的赛一场接着一场,程度也是一场一场更为火爆,自从张大师给他算了这么一回,李逍遥变得寡言起来,一言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大师也不去打扰他。
拳场四周方是一间间包房,包房的视角很好,距离也恰到好处,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下方擂台的打斗,包间只有十几个,进入地下拳场的客人也是分等级的,一般人只能坐在下面观看,能够进入包间的,基本属于那种身份尊贵到了一定地步,即便是在燕京市,都能横着走的那种人物。
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身材臃肿,耳垂厚大,头顶微凸,一看便是福相之人,但两边颧骨较常人明显要高一些,面相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老头是什么人?”男人淡淡问道,语气很轻,听不出喜怒哀乐。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一眼看见了张大师,实在是张大师这番作态太过惹人眼球,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好像是石经理带来的。”服务员说道。
“哦。”男人点点头,将手雪茄放在水晶烟缸,道“下去检查一下每个人身的会员卡,没有的请出去,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钟主任,他是石经理带进来的,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眉头微蹙,说道。
钟主任语气依旧平缓,道“没有会员卡,当然不能待在这里,这个规矩是一早立下的,算是我,也没办法去破坏。”
“规矩必须存在,谁妄图打破这个规矩,必须做好头破血流的准备。”钟主任头一回加大了语气。
服务员见钟主任如此强势,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大人物的话,他们这些小喽照着做是,真有麻烦,也轮不到他们来承担。
“大力,通知一下,临时检查拳场客人的会员身份,没有会员卡的全部请出去。”服务员对门口的一个高大男人说道。
大力表情惊讶,道“请出去?有没有搞错,能进来的哪一个不是大人物,这么做不是得罪人吗?”
“钟主任交代的,你照做是,得罪人也是钟主任得罪,轮不到我们。”
大力皱眉想了想,点头道“我知道了。”然后向下面走去。
大力没有立刻下达命令,而是来到后面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大力推门而入。
“石经理,有这么一个事情向您汇报。”大力走到石小庆面前。
“什么事?”
“刚刚钟主任下达了一个要求,临时检查拳场所有人的会员身份,如果没有带会员卡的,一律都请出去。”大力说道。
闻言,石小庆立刻皱起了眉头,目光转向一旁的南宫宇。
南宫宇一般不直接负责拳场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石小庆出面管理,美其名曰石小庆还年轻,需要多管理管理,增加一些经验,所以场子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有石小庆这么一个负责人,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南宫宇的具体身份。
南宫宇抬抬手,示意石小庆不要说话,对大力道“照钟主任说的去做。”
“好的。”大力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大力一走,石小庆忍不住问道“操他妈的仲治国是什么意思?”
南宫宇抬手下压,道“别动怒,他这是在给我们示威了,恐怕是觉得我们最近和蒋秘书走得太近,借此机会提醒提醒我们。”
“草,他算个什么玩意?真以为给他点股份,是巴结他了?妈的,别逼急我,不然老子搞死他。”石小庆大怒。
“行了,你也别生气,过一会我们再出去,他既然乐的唱黑脸,那我们坐一回老好人,看看这事情谁吃亏。”南宫宇虽云淡风轻,眼却是一片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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