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深蓝如碧玉,白云飘飘点缀在其间,一切看着那么美好。
蓉城,四月的温度刚刚好。
东华医院里,虽人来人往,大家都很自觉,轻声细语的交谈。
狭窄而憋闷的白墙白房,甚至连护士都全身白的房间里,周芸熙缓慢而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芸熙,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泪眼婆娑扑到她身边,温柔的拉起她的手。
那模样简直就丢失了五百万,又失而复得的模样。
“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房间里另外一个男人欣喜若狂,他推开门朝着医院走廊大声呼喊。
那声音太吵,含带着惊喜打破了医院的宁静。
“我叫芸熙?”有些吃力,周芸熙只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很陌生,她试图在脑子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努力了好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是啊!你叫周芸熙,我们的女儿周芸?啊!你不记得了?”中年妇女面露难过的神色,着急紧张的拉着她的手:“女儿,我是妈妈啊!”
“妈妈……”周芸熙的眼神麻木而空洞,毫无半点记忆让她面露痛苦的绝望。
也许太过专注纠结这问题,脑袋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
周芸熙?试图举起手去抚触一下疼得厉害的头,才发现自己整个头部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装着听诊器的医生慢步而至。
“周芸熙,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医生拿着夹板本,刷刷刷刷往上面写着些什么。
周芸熙摇摇头,迷糊的望着房间这三人,她并没被这对中年夫妇的欢快情绪所感染。
“医生,我女儿怎么什么都记不起了?”中年妇女带着焦虑和不安,她心里十分难过。
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去迎接一个丧失了记忆的女儿。
“当时抢救时,就告诉过你们,孩子撞到了头部,颅内有淤血,失忆是正常的。”医生见过太多类似病人,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顾虑。
“那,多久能恢复正常啊?”去叫医生的中年男人也是满脸伤心,着急直接问重点。
“只有看患者本人了,等外伤好后,你们多带她去熟悉的地方,帮助她恢复试试吧!”医生的建议让人绝望了,这完全就是一个未知的医疗方法,如母猪上树的谣言。
周芸熙望向着急的?中年男人,他深深的叹息着坐在病房的陪护床上,望着窗外的绿叶出神。
“妈妈,我叫周芸熙?”病床上的人儿打破了静默,她想多听女人说说自己的事情,她想努力找回一些记忆。
“你叫周芸熙,今年17岁,我们唯一的女儿。”女人满脸疲惫,看样子陪护在病床边已不知道有几日了。
女人又絮絮叨叨告诉周芸熙,男人是她父亲叫周力,她叫徐燕飞。
她还告诉周芸熙,她是为了救人被车撞了,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从出事到现在,她足足昏迷了三日。
要不是周芸熙?手中抓住的学生证,她们还不知道女儿住院的消息。
虽然眼前这个包裹得严重的女儿失去了记忆,夫妻俩也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他们真的不敢想象孩子都经历过什么,才会捡回来一条命。
浓浓的睡意袭来,周芸熙在徐燕飞絮絮叨叨中沉沉睡去。
“又睡着了?”周力朝病床张望,询问着已经打盹的妻子。
“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吧!”徐燕飞强打起精神回答,她站起身,替周芸熙盖好被子。
那神情,那盖被子的模样洋溢着满满母爱。
隔壁老王